高阳无视沈妮妮的痛苦惨样，目光落到猴子身上，“是她吗？”
猴子点头又摇头，眼里有片刻犹豫，“像，又不像！”
气得高阳想踢人，话语带着冷意，“到底是不是！”
猴子被高阳折磨怕了，看到他的语气不对，吓得脖子一缩，小声说道，“身形相似，声音不一样！”
高阳黑着脸，说道，“你不是说只要见到她，就可以认出来吗！现在又算什么！”
猴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微微抽了抽，眼睛贼溜溜地看着沈妮妮的侧脸，“那人说只要把尸体扔到水里就可以得五十块，那人还说她叫沈妮妮！”
高阳深邃的眸子划过沉思，眼底泛着暗光，“你没看到那个人的脸？”
猴子摇头，“没有，没有，那个人用手绢遮住脸的，就露出一只眼睛，高警官，我知道自己很混，不做事，爱闯祸，但，我真没杀过人！”
一直陷入疯癫的沈妮妮也摇头说道，“不是我，我也没杀人！”
蓄满泪水的眼睛带着几分委屈，苍白的脸仿若刷了一层白色凝胶，没有一点血色，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升起无尽的保护欲。
高阳和魁梧男子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柔弱女子早已免疫，两人脸上没有半点怜惜之色。
但猴子不一样！
他看到沈妮妮哭得伤心欲绝，满是淤青的脸露出心疼之色，“高警官，你对我用刑也就算了，为啥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动手，难道警察就能随便动手打人吗！”
高阳冷嗤一笑，“都自身难保了，还强出头！就算没杀人，知情不报也有罪！”
这人怕是个瞎子！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沈妮妮用刑了！
魁梧警官又说了一句，“我们可没随便动手打人，当初是你不配合，才出手打你，说到底，你就是欠揍！”
猴子一张脸顿时扭曲，眼里冒着燃烧的火焰，一肚子气没发出，“我没杀人！”
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几个字。
魁梧男对猴子的印象一点也不好，他冷冷一笑，讽刺道，“哪个杀—人—犯敢承认自己杀过人！”
猴子觉得自己快要被对方气炸了，“......”
高阳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地面，双手插入口袋，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如果沈妮妮不是凶手，又会是何人！
还以为案情有了进展，没想到最后又回到原点！
不对！
貌似还忽略了什么！
高阳往死里想，一盏茶的时间，他才抬起头看向猴子，问道，“你对死者做了男女之事？”
猴子一惊，“没有，绝对没有！我再混，也不可能对死者不敬！当初那人让我把尸体放水里，最后，我想了想，觉得放水里很容易冲走，于是自作主张，把尸体放水里浸十分钟，又捞出来放地上！”
“要不是那个人大方，我才不做这么缺德的事！”
魁梧男挑眉，“你做的缺德事，还少吗！”
猴子气得只差没喷出一口血来，“......”
这人说话咋那么难听呢！
高阳相信猴子的话，他看着挺混的，也进过几次局子，但都是一些小事！
杀人什么的，他还是不敢！
至于沈妮妮！
没有哪个犯人会报自己的名字！
明显是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