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到顾妍高深莫测的样子,心痒痒的,像被猫挠了一样,“顾医生,说来听听呗!”
此时的院长和平时的威严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个老顽童。
顾妍额头上划出几道黑线,很想说,她不认识面前的老人!
院长还想继续缠着顾妍,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倏地响起,“你们在聊什么?”
院长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
他怎么来了!
顾妍含笑看着走进来的男子,“你没去上班!”
陆景轩说明来意,“工地上有人受伤,我顺便送过来!”
顾妍脸上的笑容沉下来,“严重吗?”
陆景轩摇头,“一点小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顾妍松了一口气,“幸好不严重!”
陆景轩想到医院的谣言,冷峻的脸仿若笼罩着一层攻不破的冰霜,“谁在外面造谣,说你医术不好!”
顾妍没隐瞒陆景轩,就算不说,他也会查出来,“陈文燕。”
陆景轩听到这个名字,眼底泛起冰冷的寒意,性感的唇抿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话,便转身离开。
院长傻眼,“他......他走了!”
顾妍摊手,“他去揍人!”
院长想到那个女人肖想陆景轩,一阵恶寒,浑身颤了一下,“那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顾妍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三哥出手让人终生难忘!
——
京都北区伫立着一栋结构独特的四合院。
占地面积大约五百平方米左右,中间是庭院,院落宽敞,庭院中莳花置石,精致漂亮。
陈文森正在院子中央逗鹦鹉,一道踹门声猝不及防地打破空中的寂静,他冷不防地吓了一跳,眼睛泛红,粗着嗓子大吼,“谁啊!妈的,门都被你踹坏了!”
他气冲冲地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是陆景轩,脸上的怒气顿时化成笑容,“老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景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文燕在哪?”
陈文森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景轩,“老大,她又咋了?”
陆景轩浑身散发出地狱般的气息,冷峻的脸仿若冷兵器,薄唇上扬,声音冷的掉渣,“她在哪?”
在正房休息的陈文燕听到熟悉的声音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远远便看到陆景轩站在庭院中央,傲然挺立,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周围镀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神秘又高贵。
附近的景色都成为他的陪衬!
陈文燕的心口怦然而跳,阳光照在她白玉一般的面容上,渗出丝丝绯红,似激动,似害羞,似留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因太激动,鼻尖渗出层层冷汗,在日光底下闪烁着莹莹的光芒。
“阿轩......”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发出就看到陆景轩抄起墙角的圆棍子往这边一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紧接着,“砰——”的一声砸在陈文燕身上。
“啊——”痛苦的声音从陈文燕喉咙里发出,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她难受地看着陆景轩,张嘴发出嘶吼的声音,仿若困在笼子里的猛兽,“阿轩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爱你,只是想好好爱你!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吗?”
要不是她乱造谣,陆景轩是一点也不想理这个疯女人,“我看到你就想吐!”
“啊——肯定是那个贱—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陈文燕眼睛泛着猩红,恨意像慢性毒药一样蔓延全身,恨不得把顾妍毒死。
“砰——”在陆景轩眼里,除了顾妍,没有男女之分,他听到陈文燕骂贱—人,毫不犹豫地伸脚踢过去,陈文燕往后退了几步,右脚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受伤的手碰到地面,又是一道尖叫划破天际,“啊——疼——好疼,我的手断了!”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陈母听到惨叫声风一般的速度冲出来,看到陈文燕像流浪狗一样半趴在地上,脸上溢满怒火,连名带姓喊,“陈—文—森,你是死的吗!没看到有人欺负你妹妹!这种态度,是当哥哥的态度吗!”
陈文森也被陆景轩的动作惊到了,还没缓过神又听到陈母一顿乱骂,他脖子一扭,吊儿郎当说道,“我都怀疑,陈文燕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我这么聪明,她那么犯贱,怎么看都不像两兄妹!”
陈母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晕过去,“混蛋......这种话能乱说吗!”
陈文森好像没看到陈母的神色一样,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谁知道!”
陈母恨不得给陈文森扇几耳光,“......”
被众人忽略的陈文燕趴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哭泣着,心脏像被钳子夹住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牙齿咬住唇,渗出妖娆的血迹,口齿不清道,“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好好爱你也不行吗!”
陈文森翻了个白眼,“你破坏别人的婚姻就是你的错!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高尚,那么伟大!”
不要脸!
破坏人家的婚姻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有这样的妹妹觉得好丢脸!
陈母扶起陈文燕,黑着脸呵斥陈文森,“阿森,你给老娘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用家法伺候你!”
陈文森耸了耸肩,一脸无惧地看着陈母,“等老爸出差回来,我会把燕子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告诉他,那时候用家法伺候的绝不是我!”
这话一出,陈母和陈文燕的面色明显有着很大的变化。
教训的差不多了,陆景轩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陈母此时也顾不上他,她愤怒地看着陈文森,磨牙问道,“你一定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陈文森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神色,认真看着气炸了的陈母,一字一顿道,“陆景轩不是外人,他是我老大,当初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早去见阎王了!”
“我的命是他的,我的人也是他的,谁要是和他作对,就是和我作对!”
怒火在胸中翻腾,陈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你是猪吗!我是你妈,给予你生命的人,你竟然向着一个外人!”
听到陈母左一声外人,右一声外人,陈文森怒了,眼睛像蒙上一层血色,有些骇人,“够了!他是我老大,不是外人!老爸常常教育我,做人要懂的感恩,我不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