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拿起手电筒，照了下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陆景轩把车停在旁边，牵着顾妍的手走进废墟，角落里点燃两根蜡烛，一进门就能看清角落里的人。
顾妍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旋即想到什么，“是他砸了诊所？”
陆景轩点头，“嗯，你踢了他两脚，他觉得很没面子！”
顾妍，“所以砸诊所出气，他是不是有病啊！有本事直接找我就行了，砸诊所有什么用！“
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的卷发男悔的场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后盾，他肯定不会砸诊所，“是......是我的错，放过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顾妍走过去，踩住男子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胆子不小嘛！竟然敢砸我的诊所，谁给你的胆！”
“啊——啊——手指断了，松开，松开，快松开！”
魔鬼，这个女人是魔鬼！
顾妍蹲下身问道，“以后还敢惹我吗？”
卷发男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顾妍冷嗤一声，眼里没有一点温度，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男子，“放过你！怎么放过你！你知道那些药材需要多少钱吗！你知道这么一砸，我亏了多少钱吗！你倒是好，一句放过就行了！”
“你敢把我当冤大头！”
卷发男痛的面容扭曲，眼泪都飙出来了，“没......没有，我没有把你当冤大头，我......我可以赔钱，我身上有钱！”
顾妍眼睛微微一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报出一个吓人的数字，“一万块！”
卷发男听到一万块，吓得憋住气，无法置信地看着顾妍，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一万块，哪需要那么多！”
这年代的一万块已经是巨款了，他要是有一万块，就不会和那些二流子在外面混了！
陆景轩来到顾妍身边，幽深的眸子比雪还冷，“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男子畏畏缩缩回答，“我叫东树，今年22岁。”
陆景轩想出一个好主意，“你以后留在诊所，什么时候把一万块还清了，什么时候离开！”
东树扳着手指算，“......”
一万块也不知道也还到什么时候！
顾妍毫无表情的脸听到这句话后也露出一抹笑，“这主意好！”
刚好诊所缺人！
白送一个人，不要白不要！
不听话的人，就该留在身边好好调教！
东树不敢留在顾妍身边，怕她一脚把自己踢死，“可不可以不去诊所？”
顾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惨不忍睹的东树，反问，“你觉得呢？”
东树吓得脖子一缩，低垂着头，认命道，“去，我去诊所！”
——
转眼又是两天已过去，大宝身上的红痘痘已完全消失，人也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早上，顾妍逗了下大宝，背着包来到诊所，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东树看到顾妍，脸上露出讨好的笑，“老板娘——”
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双脚一直打着颤。
顾妍嘴角抽了一下，正色说道，“叫顾医生就行了！”
东树从善如流，“顾医生。”
顾妍打开门，让东树把卫生打扫干净。
东树领到任务，看着恢复原样的诊所，心里颤颤的，生怕惹到顾妍，一脚把他踢出去。
顾妍看着东树忙碌的背影，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里闪过不明的光芒。
刚坐下，病人便陆续前来。
这边忙的脚不沾地，另一个诊所，从早上到下午，几乎没什么人进去！
另一个诊所离懒人诊所隔着一条街，按理说那条街的流动人口还多一点。
但——
就是没人进去！
诊所是一个中年男子坐镇，三十八岁左右的年龄，戴着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文尔雅，很好说话。
不过，好不好相处，不能看外表，要接触才知道。
中年男子双手攥紧拳头，眼底划过一抹阴鸷，一张脸沉下来，比墨汁还黑，“懒人诊所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对面的护士低着头，心里很不安，“我也不知道，听那里的病人说，顾医生以中医为主，稍微一点风寒感冒，扎几针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吃药！”
中年男子很看不起中医，冷嗤一声，语气里全是轻蔑，“现在是西医的天下，那点中医，也就骗骗没主见的老百姓！走，我们去看看！”
说完，起身就吵懒人诊所走去。
护士默默跟在后面，不敢多言。
到了懒人诊所看到里面人满为患，中年男子气得心脏痛，“......”
他那里一天到晚，还没超过五个人，这边竟然排队，太气人了！
中年男子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站在一旁安静看着。
站了半个小时，他发现这里的病人都很相信顾妍，而且很可爱，甚至还给顾妍送礼物。
他开诊所多年，怎么就没遇到这种病人！
人比人气死人！
东树搞完卫生出来，看到人群里有一个可疑人物，他走过去，拍了拍下中年男子的肩膀，问道，“你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虽然很气，但也不想和顾妍交恶，他扶了扶眼镜说道，“你们这里有些什么补品，可以介绍一下吗？”
看到顾妍这里人满为患，他心痒痒的，但也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
东树听到补品两个字，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他以为开个诊所，最多也就两千左右，通过小李的解释，才知道柜子里的药材全是钱。
灵芝，人参，何首乌......
东树轻轻咳了一下，说道，“有很多，蛋白粉，各种维生素，增强免疫力的，还有珍贵药材，比如人参，灵芝......”
中年男子一听，眼睛都亮了，“多少年份的？”
东树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要问小李！”
中年男子本来想问小李，但看到小李很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看着忙碌的顾妍，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下午两点，病人才少了一半，顾妍揉了揉发酸的腰，“四点就会关门，大家看看挂号纸上的数字，如果是六十之后，请明天早上十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