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挑眉,已经习惯被忽视,她不介意等,毕竟来的不早,前面还有两位“大师”在排队呢。
她被安排在客厅一角,舒适软绵的沙发比实木椅好上百倍,苏漾羡慕的打量大别墅内的装修,家具装饰有格局有品位,风水位恰到好处,连最不起眼的鱼缸都招财纳吉。
苏漾拍了拍怀里的包:“师父,等我有钱也给您买大别墅,点最贵最粗的香,就买您最喜欢的那家老字号,三天三夜不熄。”
她画大饼正起劲,突然手串上的红珠子颤动,好似想脱离手腕飞出去。
苏漾眼神微闪,手指摩挲着手串上的红珠子,无声的安抚。
有趣,能让小红兴奋起来的怨气,会是什么?
“那个小姑娘,你也一起来听听。”
聂衡水出声喊人,苏漾懒洋洋的起身过去,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另外两位“大师”的模样。
难怪,“正道”人士不接单,这些不入流的半桶水也敢出来晃了。
正在和聂衡水交谈的是位胖乎乎的中年人,五官带笑,看着特别有佛缘,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徒弟。
另一位大师是位老者,身材精瘦双眼放光,身边带着俩徒弟,三人沉默的坐等。
苏漾视线扫过他们的道具,明白了,她之所以看起来不专业,是因为没带装备。
人都聚齐,聂衡水就开始讲故事、不,是讲家里的怪事。
从上周开始,公司亏损股价下跌暂且不提,家里也怪事连连,先是佣人失足落水说见鬼了,紧跟着聂夫人从楼梯摔下昏迷不醒,每到夜里他总是听到可怕的声音,就连他十岁的儿子,中邪一样变得很奇怪。
儿子白天不出门,将自己反锁在房间,窗帘密不透风,整日吵着饿,只吃生肉不吃熟食,肢体动作越来越怪异,像动物一样攀爬,眼神吓人可怖。
“大师们一定要帮我,今日哪位找出祸水源头,聂某愿出这个数。”聂衡水伸出两根手指:“不论成功与否,到场的几位都会有辛苦费。”
两百万哇。
苏漾眼睛亮了亮,果然,有钱的坏人才是称职的坏人。
“聂先生,我们先去看看小少爷吧。”
胖胖的大师率先出头表现,他的话正中聂衡水下怀。
发生这些怪事之后,别墅内的佣人纷纷辞职,生怕被连累,现下,空荡的别墅只剩下聂衡水和他儿子。
说实话,尽管是亲儿子,在密闭的空间内相处,聂衡水每次送肉都心里发毛。
一行人上楼,聂衡水停在儿子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敲门。
“南南?爸爸来看你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响,听声音像是柜子砸在地上。
小孩儿劲儿还挺大。
到底是亲儿子,聂衡水怕出意外,连忙推开门,看到黑乎乎的房间,又吓得止步不前。
“滚,滚出去!”
小孩儿被惊扰,声音尖锐的叫骂。
聂衡水求助的看过来,两位大师先后进入房间,生怕进门晚一步酬劳会飞走,苏漾无声的安抚小红,不紧不慢的跟上。
她站在门口未动,无他,房间内腐朽的臭味太过刺鼻,让她想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