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摇头:“是挺热的,我吹吹风。”
柳锵锵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师姑你别吹了,螺蛳粉的味道都吹到我这里了。”
苏漾恶狠狠的瞪过去,恼羞成怒的想把多嘴的师侄扔下车。
“螺蛳粉?”陆云谏眼神微闪,轻笑出声:“关上窗吧,当心着凉。”
苏漾胳膊搭在车窗上,破罐子破摔:“不要,我喜欢吹风。”
“听话。”
陆云谏单手揪住她胳膊,将人往里拽了拽,关掉窗户后说:“饿不饿,刚才厨房打电话说留了宵夜。”
苏漾眼睛晶亮,单手拂过大红包碰过的地方,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怪异被宵夜取代:“饿饿饿。”
“我好喜欢你家厨师,他好厉害。”
要是青云观有这么厉害的厨师,别说是师父留下的巨额遗产,就算是两栋别墅她也不下山。
苏漾眼睛滴溜溜乱转:“你家厨师有换老板的打算吗,青山派还缺位厨师,我觉得你家胖厨就挺不错。”
陆云谏:“没有。”
就算有也必须是没有,老板不能换,他不介意多一个老板娘。
苏漾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兴致缺缺的窝在后座上坐好。
陆云谏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侧头看了一眼,苏漾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你说,好好的你为什么会中招。”
她无声睁开眼,大红包气运正,虽说没有祖宗庇护,自身气运足以让小鬼们绕路走,就好似走夜路遇到酒鬼,普通人都躲着走,没人愿意往上凑。
“我知道你不是酒鬼,换句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是怎么被盯上的。”
陆云谏额角有黑线划落,这两个比喻有什么区别吗,都奇奇怪怪的。
“要不,你帮我算算?”
他目视前方,嘴角带着轻松的笑意,好似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小事,被人抓走结阴亲也没什么大不了。
苏漾歪头看去,借着车外的灯光,模糊的光线下,陆云谏优越的下颚线弧度明显,她眼底闪过茫然。
她竟然忽略大红包金光闪闪的外在,开始惦记他的内在,嗯,硬件设施都很过关的内在。
“好啊,我帮你算。”
苏漾轻飘飘的应下,竟真的坐起身,兴致勃勃的准备替大红包算一算,无关钱财:“我帮你算算姻缘好不好。”
她不知怎地来了兴趣,从包里摸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道具,扭头扒拉后座上睡着的柳锵锵。
“把你的罗盘给我用用。”
柳锵锵睡得迷迷糊糊的,师姑要就给了。
别人算姻缘看面相手相要么是解字,苏漾直接拿出罗盘,让陆云谏随便说个方位。
陆云谏看她一眼,车子正在往北走,他的右手位置是东:“东。”
苏漾摆弄半天,算了好几遍都觉得算错了,她最擅长的是打架,旁的也略懂:“嘿,锵锵你的罗盘是不是坏了。”
怎么算了好几遍的都是姻缘将近,孤独终老。
柳锵锵一下子就不困了:“不可能,我的罗盘砸重金请大师给铸的,一丝一毫都错不了。”
苏漾又摆弄几下结果还是一样,嘴里说着不算了不算了,将罗盘还给柳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