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一边听着梁子辰报出的数据，一边思考。过了一会，王慎说道：“你再查下两年前那五本小说，每一本小说的字数和评价。”
梁子辰按照王慎的要求报出了数据。“林肃写的小说字数似乎都比较稳定，一般都维持在四十万字左右。”
“四十万字，那五本小说也就是两百万字左右，平均每个月要写十七万字左右。林肃写小说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啊。”王慎通过梁子辰报出的数据计算出了林肃每个月的书写量之后惊讶地说道。
“可不是嘛。网上还说了，就是在这一年，林肃获得了‘小说神笔’的称号。”梁子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应和着王慎的话。
王慎点了点头之后继续问道：“对于这些小说的评价呢？网上是怎么说的？”
“我查一下。”梁子辰说了一句之后，继续改变搜索条件。过了一会，梁子辰的脸上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天呐，林肃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梁子辰惊叹了一句。
王慎看了一眼梁子辰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梁子辰接下来的阐述。
“王队，你可能都不敢相信。这五本小说几乎没有任何的败笔，每一本都大获成功。这一年，也是林肃在小说界完全奠定地位的一年。凭借五本超高评价的小说，林肃获得了大部分的小说奖项。并且，其中的三本小说还被接连拍成了电视剧和电影。这样的成绩，当初也只有韩沫达到过。所以，自这一年以后，很多人就把他看成是既韩沫之后最有潜力的悬疑小说家了。”梁子辰看着手机屏幕，说话的同时，脸上流露出了惊讶和敬佩的表情。
“确实是天才，也只有天才才能做到这样子了。”王慎终于开口对林肃的这段履历做出了评价。
梁子辰看了一眼王慎的表情，然后想了一会，说道：“王队，你是觉得林肃不可能在一年之内达到如此的成绩？”
“现在我还不能完全肯定，这要取决于他后面两年的表现。你刚才说了，自这一年巅峰之后，林肃小说的产量锐减是吗？”
梁子辰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近一年多只完成了一本小说，第二本小说林肃选择了网站连载，至今还没有完结。”
“那最近的这两本小说的评价呢？怎么样？”王慎的语速加快了，似乎非常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梁子辰点了点头，继续改变搜索条件。梁子辰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然后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说道：“近一年完成的第一本小说评价还不错，但是明显比不上那五本小说。还有就是至今仍在连载的那本小说，它的评价就有点……”
“直说。”王慎干脆地催促了一句。
梁子辰摇了摇头说道：“评价不太好，甚至有的读者说林肃最新的这一本小说写的都不像是林肃写的。”
“不像是林肃写的是什么意思？”
“林肃的小说我也读过几本，最近他连载的那本小说我也读过，但是读了一半之后就放弃了。”梁子辰虽然算不上林肃的书迷，但是悬疑小说榜上总是有几本林肃的小说，所以梁子辰也会买来阅读。
听到梁子辰的话，王慎的眼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说道：“你读过他的小说？那最好了，你说说为什么读到一半不读了？”
梁子辰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回答道：“就是读不下去。说实话，对于这本最新的小说，我和很多读者的感受是一样的。林肃似乎失了原来的水准。语言方面还好说，就是从情节方面来讲，不吸引人了，逻辑也不再那么严密了。”
听完梁子辰的话，王慎看着前面道路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什么问题？”
“一年出版五本小说和一年出版两本小说相比，我问你哪一个难度更大？”
听到这个问题，梁子辰疑惑地看了王慎一眼，回答道：“当然是一年出版五本小说的难度大了。”
王慎笑了一下，又点了下头之后说道：“没错，刚才你也说了，林肃一年内出版了五本小说，并且每一本都是高质量的小说。可最近一年出版的小说两本都不到，而且口碑都一般。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写小说这种事有时候也要靠一点灵感的吧。也许是这一年林肃的状态不太好呢？”梁子辰说出了自己心里猜测的可能性。
可是王慎听完这个可能性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写小说也是一种工作，虽然每一种工作的性质可能不同，但是都需要一如既往坚持下去的能力。问题就在于林肃这几年在写小说这一个工作上表现出来的水准相差实在太大。一年五本高质量的小说和一年两本不到的低质量的小说，这完全是两个极端，就像不是……”
王慎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梁子辰看了王慎一眼之后，说道：“就像不是一个人写的？”
“不太像一个人写的。”王慎抿了一下嘴唇之后回答道。
“可是，那些小说不是林肃写的还会是谁写的呢？”梁子辰刚问完这句话，又突然陷入了沉思。
梁子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又突然抬起眼睛盯着王慎。“林肃那些畅销的小说，该不会都是韩沫写的吧？”
王慎点了点头，“这是我能猜到的林肃的动机。”
“如果你的猜测准确的话，那韩沫的案件岂不是就是有两个凶手？更离奇的是，这两个凶手行凶的动机竟然是一样的？”梁子辰从林肃的动机联想到了萧林的动机，然后把韩沫案件在心里重新梳理了一遍，得到了眼下的这个结论。
王慎再次点了点头，“这是我目前能得到的基本的猜测。”
梁子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天，原来一个人有过人的才华也不是什么好事。”
“先别抒发情感了，赶紧再查询一下最近的悬疑小说榜单的排名情况。”王慎打断了梁子辰，继续吩咐了任务。
梁子辰点了点头，再次改变搜索条件。这次得到的结果也不算出乎梁子辰的预料。“王队，从前三个月开始，悬疑小说的榜单排名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