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会儿,都装着心事的王大志和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随即彼此告辞。
辞别了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的王大志来到刘主任的跟前,低声道:“主任,有个情况我得跟你汇报一下。”
这一次的莫斯科之行,刘主任也作为代表团的随行官员一起来了。
“嗯?什么事,你说。”
“刚刚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问起了我们的图-204改装空中加油机的事,我把您之前和我说过的事情和他提起了,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表示很感兴趣,说回去之后就向弗拉基米尔先生汇报。”
是的,若非之前王大志得到过刘主任的指示,他怎么可能会向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刘主任想了一下,一下子醒悟过来:“你说的是两国进行联合空中加油演练的事?”
迎着刘主任询问的目光,王大志肯定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一件事。”
刘主任一下子兴奋起来:“他是怎么说的?嗯,你把他当时的话给我原模原样的说一下,不要做任何修改。”
“是这样的……”
王大志原原本本的复述起来。
在听王大志将整件事说完之后,刘主任沉吟了起来,足足半分钟,他才沉吟着开口:“也就是说,老毛子对这件事其实是非常感兴趣的?”
王大志肯定的点头:“可能比我们之前猜测的还要感兴趣,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们进行类似的模拟演练了。”
毕竟,老毛子现在的国防压力很大。
“好,我知道了,”刘主任心中有了数:“回头我马上向领导汇报……”
……………………
不说刘主任怎么向领导汇报这件事,我们单说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在辞别了王大志之后,他立刻找到了弗拉基米尔,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弗拉基米尔同志汇报。
弗拉基米尔先生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还是马上接见了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维克多,什么事这么着急?”
“弗拉基米尔先生,您安排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华方人员询问他们用途-204改装空中加油机的事,我不但问出来了,还得到了一个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弗拉基米尔先生眉毛一挑:“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华方的图-204空中加油机,不但能够给他们自己的J-8战斗机、J-10战斗机进行空中加油,还能够给采购自我们的SU-30MK、SU-MK2战斗机进行空中加油机。”
“这怎么可能?”弗拉基米尔先生顿时震惊了:“我们两国的加油标准都不一样。”
“是,我也就这个问题询问了王大志,”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肯定的点头,表示先生您说的一点没错:“但王大志告诉我,他们开发出了一种兼容型的空中加油吊舱,可以同时为他们受油标准的探头以及我们俄国标准的受油探头进行空中加油,先生,您知道的,如果华方的空中加油机真的能够实现为我们两国标准的战斗机进行空中加油……”
“你先等一下,”弗拉基米尔抬手打断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的话:“这个消息可信吗?”
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立刻说道:“我问的是商飞集团的王大志,也就是图-204空中加油机的研发单位负责人,应该是可靠的,而且进行两国战机进行联合空中加油的建议,也是他提出来的。”
那就是非常可信了,弗拉基米尔点点头,他也觉得,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也就罢了,但既然是图-204空中加油机的研发和改装单位的一把手说出来的话,那基本上就没有必要怀疑这话是否可信了。
只是,他还是无法想象,一个加油吊舱如何给两种完全不同标准的空中受油探头进行空中加油,要知道,双方的口径都不一样、流量流速不一样,甚至连对接标准、固定卡扣以及解锁方式也都不一样,这么多的地方都不一样,凭什么华夏的空中加油机就能够给俄国的战斗机进行空中加油?
其实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也想不通,但想不通归想不通,想不通他就不去硬想,看到弗拉基米尔眉头紧皱、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他出生劝说道:“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来纠结于这个问题,不管华夏方面到底是怎么实现这一点的,只要双方开始进行演练的时候我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真正重要的是这件事是对于我们两国的意义……”
接下来的话,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没有细说,但弗拉基米尔的心中却是震动无比:没错,自己何必纠结于华夏朋友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只要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对于两国的意义之大,那简直就是不可估量!
与这其中巨大的意义相比,能够做到这一点反而不算是什么了。
想清楚了这一层,弗拉基米尔先生满意的对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点头道:“维克多,你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必要纠结于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真正重要的是这件事本身……嗯,你回头告诉华夏方面的代表,就说俄国政府和军方很期待他们的空中加油机正式服役的那一天。”
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明白,弗拉基米尔同志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他答应了,只要华方的空中加油机开始服役,双方的合练就可以随时开始。
他立刻点头:“好的先生,回头我马上安排这件事。”
…………
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出去了,弗拉基米尔先生皱着眉头想了半响,终于还是颓然的放弃了,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秘书:“安德烈,你想明白华夏人是如何做到给两种不同受油标准的飞机进行空中加油到了吗?”
维克多·马克西莫维奇出去之后,他一直在想这件事,可左思右想,他还是想不明白。
安德烈低着脑袋:“非常抱歉,先生,我也想不出来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弗拉基米尔有些失望:“你也没想到吗?”
安德烈憋红了脸:我没想到怪我吗?您不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