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底下忽而爆发出巨大声响,体育场中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九安泽二好奇的蹦到天台边缘去一看,只见楼层对面的体育场周围,此时全是身穿黑鸦台特攻服的不良,
放眼过去黑鸦鸦一片,欢呼声与鼓劲声一浪高过一浪,
而场地的最中央是两个黑鸦台的成员正在搏斗中,九安泽二挑了挑雪白的眉峰,他有些意想不到,然后就是不满,
“哟~不是不准在校内打架的么?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底下体育场呐喊声甚至传到了天台上,
“杀!杀!杀!!”
“啊——白夜好强!!”
“上啊!!你那家伙怎么回事啊喂!!怎么快要撑不住了啊!!”
“那是当然啊!!我们白夜无人能挡啊!!哈哈哈——”
“你小子在狂什么啊!!”
喧哗声与对骂声响成一片,九安泽二颇有些感兴趣起来,他弯腰单脚踩上天台的最边缘,手搭在腿上支起下巴观望着,
“这下面打得还挺激烈啊,对面那家伙实力也很不错嘛……”
江安生朝九安泽二那边撇了几眼,只是观战也没有说话。
打架的两个家伙,都穿着黑鸦台的特攻服,不过其实在细微的许多地方都是不同的,相比于各部干部们的特攻服,更好区分。
黑色特攻服背面印有黑红十字架的,是白夜部的成员,
而对面与之对打的那个成员,特攻服的周身印有灰白色锁链,明显是半残部的成员。
白夜部成员猛的冲上去,左突右闪躲避过半残部成员的攻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拽住半残部成员的衣袖将人压在地上,
胜负已分。
瞬间,体育场一边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喔喔——赢啦哈哈哈哈!今天半残这群废物可管不到我们了!!”
“冲啊!不能飙车的话,哪有不疯的啊!!都只是硬撑罢了,”
半残部成员则大多是一脸无奈,
“疯了疯了啊这群家伙,想出去飚个车都想疯了吧?”
“对呀对呀,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他们白夜部那么不长眼,偏偏惹到了总长,”
“说的也是……这下我们安部可有得忙了,”
“嗯?你说的是那个安部啊?”
“还能有那个安部?当然是我们的半残的大干部江安生安部啊,
切,那白毛傻了吧唧的,白夜还喊干部,真是无语,”
底下的成员们议论纷纷,可以看出他们立场鲜明,
江安生的半残部一直在控制着白夜部,白夜的成员构成有些复杂,成员多喜欢闹事的,原本还没有什么大事。
此后黑鸦台严厉禁止白夜成员在夜晚闲得无聊的时候,骑着机车在路上瞎跑,
令半残部进行监督。
场地圭介不耐烦的扭了扭脖子,嘴角挂着肆意的邪笑,
“呐呐,这是这么回事啊,我不是早就警告白夜里那群白痴了吗,不要在大白天当众干架啊!”
清源雨披着特攻服大衣,微笑着,
“你们去参加东万集会了不知道,夜君刚刚看一虎太无聊了,
特意让他们今天释放一下,这段时间他太压抑了,底下的人,其实都很忧心的,”
场地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是夜君发话允许他们打架的,”
这段时间总从君夜雨跟柴大寿对打之后,他的神情就一直不好,这其实也影响到了黑鸦台成员们的担忧。
这时候,正是与黑龙爆发抗争的前夕,成员的内心那根弦都紧绷着,打架也可以让他们放松一下。
羽宫一虎走上天台,
“夜君,你双截棍给我玩玩,下面打架呢,我想试试用双节棍怎么打架的,”
“一虎,你都不会用,还找总长要双截棍去完,也不怕出事,”
九安泽二无语,
“连灰谷兄弟跟夜君打架,都不肯让夜君拿双截棍打架的,”
此时君夜雨才想起来,
“怎么灰谷兄弟俩还没过来,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平时可都是睡得好久的家伙,”
清源雨也随之点头,
“说的也是,怎么现在都没过来,”
君夜雨看着正在互怼的白毛和香蕉头,
“安泽,一虎,你们去给灰谷兄弟打个电话问问,找下他们去哪里了,”
“说好要到天台来集会的,这两家伙现在还没过来,”
“额……夜君,那个,要给龙胆打电话的话,现在好像有点难啊……”
场地不理解追问道,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方便,不就是打个电话,几分钟的事,”
九安泽二不吭声了,羽宫一虎看着九安泽二那一脸心虚的模样,
心里划过一个猜想,
“不是吧?白毛!难不成你现在拿着龙胆的手机?!”
九安泽二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君夜雨的脸色,然后老老实实的点头,
“呃,准确说他们俩手机都在我这,昨天晚上游戏打嗨了,忘记还给龙胆了,”
“不过,早上兰和龙胆走的时候,兰跟我说了声,他们好像是去新宿那边了,”
清源雨扶了扶眼镜,
“新宿……”
“夜君,灰谷他们可能是去找长暮星的苍溪了,半残部的消息,听说近段时间新宿的音速鬼族不是很老实,”
君夜雨想了想,
“一虎,你和二愣子一起去趟新宿那边,接灰谷兄弟回来,”
“好,我跟九安泽二先过去,等会儿找到他们了再联系,”
羽宫一虎拉上九安泽二走了。
清源雨轻轻叹了口气,他望着躺倒在摇椅里的君夜雨,喃喃道,
“我们的夜君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场地圭介听到清源的话语,他有些不解,
“清源,你怎么了?”
清源雨循着声音看过去,穿着黑鸦台白夜部特攻服的场地圭介就站在那边,
他忽而缓过神来,重新恢复淡漠的神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清源雨站在天台上,静静望着远处的风景,耳边是干部们的声音,身边是在摇椅里休息的君夜雨。
没什么啊,
我只是在想,我已经猜不到夜雨现在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了,
我不能去预判,也就不能做好准备。
九安泽二给mikey递的纸条里,是mikey与君夜雨之间的交流,
君夜雨打算带领黑鸦台与黑龙抗争,给mikey的纸条里写了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安泽二说的那句话,
(我们夜君要我带句话过来,东万的事情,由东万来处理,至于我们黑鸦台的事情,自然就是由我们乌鸦来决定。)
这也就是君夜雨在告诉mikey,黑鸦台与黑龙的抗争东万最好别插手,
不然到时候别怪黑鸦台翻脸不认人。
所以mikey让九安泽二给君夜雨也带了话,
(如果需要东万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是,)
mikey并不打算插手黑鸦台与黑龙之间的抗争,所以回复君夜雨,
东万目前对这场抗争不感兴趣,但是黑鸦台如果有需要东万地方的话,尽管开口,东万一定也会帮助。
只有清源知道,一个自小就背负着巨大压力和血海的少年,究竟会为了他的过去,付出何等的代价。
mikey也同样。
清源雨想着,
想必当时mikey不是在看场地,而是在看场地穿着的特攻服背面的标志,
哪里绣有属于黑鸦台白夜部的标志,
黑红十字架。
他们给人的感觉在某一刻似乎很相似,可接触下来却又截然不同,
这是来自总长之间的默契,甚至不需要当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