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
萧会射愣了一下:“萧明珠,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走?”
饱饱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珠圆玉润,好不无辜,闻言,她才仰起小脸儿,奶声奶气地说:“这是我的位置,我为什么要跟你比武呀?”
万一输了,饱饱的小座位岂不是丢了?
再说,饱饱就算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呀,还不如不跟她们比了呐!
萧会射、萧会骑:“!!!”
有点道理?
啊呸!
“不行!你不想比也得比!”
说着,萧会射小脸儿一沉,一把握住了饱饱的小胖胳膊,还没用力,就感受到了手下难以言说的柔软。
一时间,她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这、这是人的胳膊吗?
白胖胖、软乎乎的,一摸全是肉!
萧会射心下微慌,竟不太敢用力了,这小姑姑怎么软乎成这样?万一自己一使劲儿,再捏爆了她身上的软肉,又该怎么办?
“你磨蹭什么呢!”
萧会骑见萧会射正一脸稀罕地摸着饱饱的小胳膊,脸都黑了下来,沉声道:“使劲儿!快使劲儿!”
萧会射的眼底闪过一抹挣扎。
但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狠狠地咬了下牙关,拽着饱饱就想往外走。
饱饱依旧未动。
胖脸儿无辜。
“我也来!”
萧会骑撸起了袖子,也加入了进来,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一人拽了饱饱一只小胳膊,就要把饱饱往外拖!
一下、两下……
萧会骑和萧会射的脸涨得通红!
饱饱也严肃起来。
唔。
这两个小侄女力气超大,而且浑身都硬邦邦的,好像有点肌肉呢,抓饱饱时,力气可大,饱饱的胳膊都被掐疼了!
饱饱一咬牙,这才矮下身形,底盘稳稳地站在原地!
双方僵持起来!
赵晓池急得团团转,一会儿用小手拍拍萧会射的胳膊,一会儿抱着饱饱,想要帮她往后拖,虽然没起到丝毫作用,但她还是累得满头大汗,急得双眼红红。
终于!
赵晓池眼睛一亮,看到了救星!
“夫子!”
她激动地喊:“别抢了!夫子来了!”
夫子来了?
萧会骑和萧会射的心同时一沉,对视一眼后,更是心里发苦,但想到夫子,再想到今天的大考,她们只能咬了咬牙,松开了握着饱饱的手!
饱饱正使着劲儿呢,差点被这惯力摔出个小屁蹲儿来!
“咿!”
她小胖脚一伸,这才稳住了身形!
“你给我等着!”
萧会骑狠狠地瞪了饱饱一眼,咬牙道:“你下学别走!听到没!”
饱饱眨巴眨巴眼睛。
不说话。
哼!
饱饱又不是你的小奴隶,才不要听你的话呢!
“你!”
萧会骑气急,双拳紧握了一下,像是忍不住想要对饱饱动手,可又惧于夫子,只能咬了咬牙,僵硬地站在原地。
“姐……”
萧会射欲哭无泪:“怎么办啊?座位、座位被萧明珠抢走了,我们怎么考试啊!”
萧会骑硬着头皮道:“别慌,我们坐到萧明珠的身后去,那里离她很近,说不定、说不定也有机会呢!”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这才往饱饱的后座走了去。
“萧会骑、萧会射。”
夫子刚一进屋,就发现这两个小捣蛋鬼自作主张地换了座位,当即拧起了眉头,问:“你们之前坐在哪里?”
完了!
萧会射和萧会骑眼前一黑,差点哭出声来!
她们努力了这么久,终究、终究还是败到了夫子的手上,怎么办?
她们要认命吗?
“咦?”
饱饱也呆了一下,慌里慌张地问向赵晓池:“小池小池!我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那可真是罪过了!
饱饱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小脑门儿!
她原以为萧会骑和萧会射姐妹是抢座位的小恶霸,现在一看,自己才是那个真正恬不知耻的大坏人啊!
太糟糕了!
“没、没呀。”
赵晓池挠挠头,用小气音儿说:“萧会骑和萧会射坐在最前面呢,你的座位太靠后了,之前没有人坐。”
呼!
饱饱听了这话,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饱饱不是小恶霸!
小家伙兴高采烈地想着。
她这边开开心心,萧会骑姐妹却像是被乌云笼罩,整个人都散发着沮丧的气息,两人垂着个小脑袋,慢吞吞地挪到了最前排,这才堪堪落座。
看背影,也是失落极了。
饱饱有些摸不清头脑。
唔,坐在前面多好呀,要是哪句诗不懂,她都可以直接问夫子,哪像自己这样,只能坐在后面听音儿?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饱饱哼哼两声!
夫子的到来,让丁字班短暂的安静了一下,很快,更激烈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大考了!大考了!”
“我好害怕、好慌张,呜呜,我已经在丁字班留了三年了,要是再考不好,我爹我娘会打死我的!”
“太好了,赵夫子来了,先考女红!”
“……”
女红?
饱饱竖着小耳朵听了一会儿,也没在意。
毕竟小家伙一向自信,深觉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并不觉得一个小小的丁字班大考会难倒自己,其他人议论时,她更是不参与,小腰板儿挺得笔直,一脸期待地看着赵夫子。
一看就知道她自信极了!
赵夫子看了饱饱一眼,心觉满意,忍不住点了点头,而后她大手一挥,开始了考试。
饱饱也因此得到了一块绢布和几缕针线。
饱饱:“(⊙o⊙)”
绣、绣花儿?
不是!
竟然是绣兔子?!
不但饱饱傻住了,其他小团团也都一脸呆滞,反应过来后,更是掉起了金豆子。
唔。
小兔子好难绣,我想绣花……
不过饱饱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别人是不会绣兔子,饱饱更厉害,她不但不会绣兔子,她连绣花都不会!
怎么办?
饱饱看着乱成一团的针线陷入了沉思。
因着是大考,娅、拾柒和红枣几人根本没办法在饱饱身边贴身伺候,只能站在丁字班的门外,一脸焦急地往屋里瞧。
正对上饱饱茫然又无助的小眼神。
可把娅心疼坏了!
“我的崽,呜~”
娅捂着嘴巴,流下了同情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