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可不行!
饱饱这么优秀、这么聪明,只有留在女学,才能大放异彩,绝对不能被逐出学堂!
“嗯!”
小家伙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用一晚上的时间,将《女戒》全都抄完,当即点点小脑袋,颤颤巍巍地说:“我、我写,夫子不要赶我走。”
萧会射都要气炸了!
她刚想讨价还价,饱饱就背叛了自己,她能不生气吗?一张小脸儿都憋得红扑扑了,可一想到自己今晚还要通宵罚抄,她又强行压下了愤怒,求饶道:“夫子,我和我姐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少罚一点儿啊?”
哼哼!
萧明珠,你可别怪我有好事儿没想着你,因为是你这个坏女人先背叛我的!
萧会射暗搓搓地想,等夫子减轻了惩罚,看萧明珠怎么办,她肯定会哭鼻子,啧啧,可怜、真可怜——
“萧会射!”
夫子心中怒气翻涌,吹胡子瞪眼道:“《女戒》抄三遍!卷纸抄五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女学!”
卷纸?!
萧会骑和萧会射同时一惊,为什么还有卷纸!
夫子一看她们的表情,就能猜出她们的小心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来,你们好好看看你们的卷纸!”
他话没说完,就从这一沓的卷纸中,拿出了属于萧会骑姐妹的卷纸,越看他越是血压飙升,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老夫能接受你们不会读书,但接受不了你们偷奸耍滑,互相抄袭!”
互相抄袭?!
萧会骑脸都白了。
她是想抄袭来着,可、可她不是被抓了吗?
再者,当时的夫子已经在她和妹妹的试卷上标了个大红的叉叉,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再批她们的试卷了吧。
老夫子怎么这么闲啊!
萧会骑一脸的欲哭无泪,但还是本能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你们自己看!”
老夫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每个字都缺胳膊少腿儿,怎么?你们家的墨很值钱,根本舍不得用,是吗?缺胳膊少腿儿也就罢了,你们缺的还是同一条胳膊、同一条腿,还敢说自己没互相抄?!”
他也是气得狠了!
昨天看卷时,他本无意去看萧会骑和萧会射的试卷,谁成想他打眼一扫,就看到了“惨遭改名的孔夫子”、“活在大宣的大圣人”和“各种缺部首、少笔画的可怜文字”。
他差点气吐血了!
想来圣人他老人家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后人改名吧?
他要是不数落萧会骑和萧会射两句,都对不起他“孔子门生”的名头儿!
必须罚!
狠罚!
夫子愤怒地看着萧会骑两人。
萧会骑一脸不忿,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她余光一扫,就看到了自家妹妹满是心虚的脸,一时间,她一整个怒气翻涌!
萧会射!
你丫的傻子吧!
我瞎写的答案,你丫的也敢抄?抄就抄吧,你还要连累我?简直是个坑姐狂魔!
萧会骑忍不了了。
她气得满脸通红,只想暴揍妹妹!
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萧会骑和萧会射,见这对小双胞胎小脸儿通红,全是羞愤,心底的怒气才算消散一些,冷声道:“你们既然喜欢跟明珠公主玩闹,那就多学学明珠公主,也在读书上多用心、多费心,争取来年大考,也考进丙字班,不是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夫子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下来。
萧会骑和萧会射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了头,尖声道:“丙字班?!”
“萧明珠考进了丙字班?”
萧会射听到这一噩耗,脸色惨白地摇摇头,痛声道:“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萧明珠要是考上了丙字班,那自己算什么?
射会萧吗?
不!
她不要改名!
她要当一辈子的萧会射,而不是愚蠢的射会萧!
不止萧会射,萧会骑的脸也白了,她也惨,虽然不用改名,但她得改口管萧明珠叫爹啊,咋办,这事儿要是被父王知道了,父王一定会生气的,对吗?
不不不!
也许萧明珠只是考进了丙字班,但文试成绩不好呢?
说不定自己还能逃过一劫!
萧会骑忐忑地想。
老夫子却没有留意两姐妹的表情,见丙字班的人都到齐了,他也没买关子,先将萧会骑几人赶回自己的座位,而后,他便念起了学子们的成绩。
她们的成绩和班级一样,全都分为甲乙丙丁四等,甲等最优,丁等最差,饱饱竖着小耳朵,仔细地听着成绩,确定自己的文试成绩排到了甲等,这才忍不住地咧开了小嘴儿,笑了起来。
她笑了,萧会骑和萧会射却哭了。
不公平!
饱饱长得白白胖胖也就罢了,为什么武术还好?武术好也就算了,她竟然还会读书,这太不公平了!
呜哇!
饱饱一个不留神,就没发现正在抹眼泪的萧会骑两人。
“咿呀。”
饱饱抓了抓小耳朵,茫然道:“原来我的女红成绩是丁等呀……”
虽然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酸酸的。
她不想要小丁丁。
她喜欢大甲甲,嗷呜~
“别难过啦!”
赵晓池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小声音软乎乎地说:“你虽然女红考了丁等,但文试和武试考得很好呀,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一起去丙字班啦!”
对呀!
饱饱眼睛一亮,美滋滋地说:“我要去丙字班啦!”
太好了!
她可以不写——
不对,她虽然升了个级,但该写的《女戒》还是要写,因为丙字班的夫子和丁字班的夫子他是同一个人啊!
呜!
痛不欲生!
难过极了的小饱饱拉起了自己的小书箱,蔫头耷脑地往外走,路过萧会骑和萧会射的座位时,又遭受到了两人的眼神攻击。
饱饱:“???”
瞪饱饱?
小家伙板起了小脸儿,有些不开心了,二话不说,直接转过了头,凶巴巴地瞪向了萧会骑和萧会射!
萧会射小脸一白。
萧会骑也没忍住,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爹……”
她声细如蚊。
饱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瞪得圆圆,眨也不眨地瞧着萧会骑:“小侄女,你你你、你说什么?”
萧会骑:“!”
居然还想听第二遍?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