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四更.明儿……还是四更。主要是大封推,还有么,就是感谢一直支持原野的亲们,最近情节比较紧张,所以不想让你们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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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是从街道西头传来的。
“是白虎将军!”
乐安郡主脆声叫道。
众人都看向宁静郡主,顿时她脸就烧得厉害,忽觉来此确实不妥,又不舍离去。
好在大家都知道轻重,不敢笑她,只顾看外面,这才渐渐好了。
长安大街是东西走向,白虎将军一行人从西华门进入,路程要比从南华门过来近一些,所以就先到了。
本来安静的长安大街就喧嚣起来,无数人从街道两旁的住户涌出来,或躲在窗户后,或趴在墙头,或站在屋檐下,争相观看。
哪怕是见惯了皇宫的威严,见多了龙禁卫的威风,当那两千人携着冲天的萧杀之气走近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队伍前方,竖着一杆“郑”字旗和一杆“赵”字旗。
“郑”字旗下,是一员骑白马的将军,白衣银甲,外罩白色金线麒麟披风。生了一张轮廓分明的方脸,小麦肤色,极为英武,浓眉下,一双黑目深沉内敛,偶尔厉色一闪,令人心颤。
“赵”字旗下,则是一员骑枣红马的将军,银甲扣红衣,外罩大红金线麒麟披风,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般。他身材魁梧,国字脸,虽然肤色偏白,然眼神狂放不羁,霸气冲天,对街道两旁扫一眼,惊得百姓们齐齐倒退一步。
白将骑白马,红将骑红马;白的耀目,红的如火。随着胯下马儿“哒哒”前行,两色披风随风飘起,尽展英豪之气。
“白的是葫芦哥哥,红的是赵三叔。”
香荽笑弯了眉眼,侧头对宁静郡主道。
没有人应和她,众少女都看呆了。因为。不仅前面这两个人,后面跟了七八位将官,个个都是年少英伟,风采过人。
宁静郡主痴痴地看着那白马上的将军,这一刻。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来的莽撞了,她好感谢皇帝叔叔。
乐安郡主喃喃道:“白虎将军好英武啊!朱雀将军好厉害的样子,怪道说他是我大靖头号猛将。”
赵翎和赵翩翩乐呵呵地叫道:“是二叔。原来二叔长得这个样子。榆姐姐还担心他杀人不眨眼。是个大魔头模样呢。哼,这下该后悔了!”
两个小女孩一不小心就抖出了一桩没做成的亲事,引起众女的注意:这么说来,朱雀将军尚未定亲了?
旁边好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议论夸奖二人,尤以赵锋为最。为什么?因为白虎将军已经是人家的夫婿了,她们怎好太痴迷呢,宁静郡主可是在旁边看着哪!
终于,众人都回过气来了。开始议论纷纷,又不住问香荽那些人都是谁,香荽就一一跟她们解说。连那边的众少年都停住喧嚷,侧耳倾听。
“白虎将军是我葫芦表哥,叫郑昊;朱雀将军叫赵锋。他是我们清南村的小霸王呢。第二排,从这边数第一个是敬武哥哥。”
宁静郡主抿嘴微笑:原来他小名叫葫芦!
乐安郡主追问:“可是‘文武全才一箩筐’的李家?”
香荽点头道:“是。第二个是我小舅舅。我小舅舅叫郑青山。”
又有人问:“就是白虎将军的小叔叔了?他们叔侄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第三个是……”
香荽卡住了,仔细看着走在青山身边的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将军蹙眉,想从那胡须底下找出昔日熟悉的面容来。
杜小姐见她想不出,便道:“这个或许不是你们小青山来的,所以你不认识。”
香荽却想起来了,说道:“这个是老鳖哥哥。嗳哟,老鳖哥哥咋长成这模样了?”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少女们更是乐得挤作一团。
一个少年正变声,“嘎嘎”笑道:“这个名儿,怎么叫老鳖?他怎么不叫乌龟呢!”
香荽认真解释道:“他弟弟叫玄龟。”
少年一呆,他本是随口问的,没想到还真有叫玄龟的,笑又不是,不笑又不是。
汪小姐抿嘴笑道:“这肯定是那‘泥鳅黄鳝鱼虾一池塘’的刘家人了,是不是?”
香荽就点头说是。
众少年还不知这其中的典故,忙都问是怎么回事,秦旷就告诉了他们。
一个少年就问赵翔:“为什么你们赵家没编一个曲儿?”
赵翔一头雾水,他不在祖籍出生,哪里知道这些,遂又问香荽。
香荽解释道:“赵三爷爷就生了三个娃。石头叔老早就考出来了,家里就清姑姑和小赵三叔,好记的很,所以就没编。”
众人一打听,这赵家虽然只生了三个,可是老大如今是户部侍郎,实际上把持户部——尚书快要告老了——等于尚书一般;老二嫁给了前科状元苏文青;这老三又被封为朱雀将军,真令人咋舌!
议论一番,眼看队伍就要过去了,又催香荽继续说。
香荽指着第四个将官道:“这个是我井儿叔。”
一个少女问:“这是刘家的,还是张家郑家的,还是李家的?”
她记性倒好,一口气把这些人家都问了出来。
香荽踌躇了一下,说道:“他从前是我家管家爷爷的小儿子,叫刘井儿。是我哥哥的奶兄,可我们兄妹都叫他‘井儿叔’。刘家不是我家的奴仆。他也不是‘鱼虾一池塘’的那个刘家。”
众人这才明白,这人也是张家的,不过,关系很亲厚就是了。
说着话,打头的将军们就走过了窗户底下,香荽说后面两个她不认识,众人便不再问,转而对走在队伍中间的蕃国俘虏指指点点:什么这是国王,那是王后。那个可能是王子等等,简直得意极了,仿佛这些人是他们捉的一样。
一个少年忽然大叫道:“看,那边也过来了!”
众人目光一转,果然长安大街东面也过来一队人马,当头两员将官居然是黑色服饰。特别醒目。
“是玄武候!玄武穿黑色!”
一个少年卖弄地大喊。
于是,新一轮的评论又开始了,只是距离尚远,看不太清楚。
这时,白虎将军忽然一扬手。止住队伍前行,在路口静静等候对面人马的到来。
乐安郡主一拍手叫道:“这下可麻烦了,他们谁先过?”
一个少年道:“当然该玄武候先过。没见白虎将军在等着吗?”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玄武候要比白虎将军地位高,不能逾越,理该退让。
正等待间,就见东头一匹马出列,向这边飞奔过来。
到了近前,马上将士翻身落马,单膝跪地。抱拳对白虎将军大声道:“板栗说,请葫芦哥哥和赵三叔小舅舅先过。”
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和楼上的权贵们都一呆:这话说的,便是知道内情。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可是,赵锋、李敬武等清南村出来的少年们却轰然大笑起来,一下子就冲淡了肃穆萧杀的气氛。老鳖在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百姓们都不解其意,忙你问我,我问你,哪里明白“板栗”“葫芦”是怎么回事,又见将军们竟然笑了,心痒痒得难受极了。
楼上的人便一齐望向香荽。
香荽甜甜地说道:“我大哥叫板栗。”
于是,众人也都大笑起来,想问她其他兄妹的小名,又怕耽误了下面的好戏,都伸长脖子看白虎将军怎样。
葫芦看着长街那头,忍不住也笑了。想了想,回头对李敬武和老鳖嘀咕了几句话。
李敬武和老鳖对后做了个手势,队伍就往街道一侧靠拢,让出了另一半街面。
葫芦对那将官道:“请回告板栗,葫芦哥哥等他和小葱妹妹。”
那人答应一声,又是一抱拳,方才翻身上马去了。
众人又是一愣:小葱妹妹是谁?
乐安郡主急忙问香荽:“香荽妹妹,怎么还有个女子?”
这些人都还不知道小葱被封为“玄武将军”的事呢。
原来,永平帝封小葱为玄武将军,怕有人反对啰嗦,因而瞒着群臣。如今事实已经造就,张郑两家人都进了城了,反对也没用了。
香荽也有些发懵,呐呐言道:“小葱是我大姐姐!”
一屋子人都受不了了:这张家和郑家也太牛了,连女子都上了疆场,感情这南雀国和蕃国就是他们家打下来的!
众人看香荽的目光充满了异色。
少女们神色很复杂,想着一个女子跟那些军汉们朝夕相处,不免有些轻视和鄙夷,然又不禁佩服她的勇气和能力,又羡慕她能有这份自由,真真是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了。
少年们凑近赵翔打听香荽的情况,被秦旷一瞪眼道:“啰嗦什么?还不快看!”
少年们把头一缩,心里嘀咕道:“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遂看向下面,只见玄武候已经率领众军过来了。
等队伍走近,即便已经看过白虎将军这队人马,楼上楼下诸人还是立马被他们吸引住了心神。
尤其是玄武候,比之白虎将军和朱雀将军,另有一种俊朗阳光,连身上的紫黑色也压不住那朝气;他身边的玄武将军,更是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目,再加上后面英俊的胡将军和威武的汪将军,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寻常百姓,都轰然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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