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7章无可奈何
“自无不可，为我们莫斯科公国流血的勇士不应当受到不公的对待。”格里高利在这方面好像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们两过来，协助一下桑德烈公爵安顿这些兄弟们。记得，完成工作后记得把公爵大人带去休息，懂吗？”
格里高利甩了个眼神给自己的两个亲兵，示意他们去帮助桑德烈进行工作。当然，做助手是假，行监督之事是真。虽然他们已经做好了和桑德烈博弈的准备，但一些节外生枝的事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桑德烈看着两个士兵朝自己走过来，也明白了自己在军营中的行动将会受到极大的限制。但他只是看了一眼格里高利，带着华尔洛夫斯基走开了，没必要去自讨没趣，不是吗？现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獠牙藏好，等待关键的时候给格里高利等人致命一击！
“将军，这样放任他们真的没事吗？桑德烈公爵在军中经营多年，若是不赶快动手，恐怕是夜长梦多啊！”格里高利的一个心腹忧心忡忡地向他问道。
格里高利只是淡定的回答自己的心腹：“不必担心，这不过是我们又一次的利益博弈罢了。
你要明白，只要现在桑德烈后面还仍然有着公爵两个字，就不能够轻易地对他动手。光是这个称号就算是半道保命符，若是不能完全确保消息的保密，对他下手就是在对莫斯科公国的权威和尊严挑衅，这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后果。
而且，现在被桑德烈这么一威胁，谁都有点虚。要是在这里发生的事被捅出去，就等于是直接同桑德烈身后的利益团体开战，到时候恐怕就是变成纠缠不清的局面了。局势不清，并不利于我们夺取想要的东西。”
格里高利当然知道就这么任桑德烈在军中放手施为，已经十拿九稳的局面可能就会平添几分变数，但这不正是他们这群野心家想看见的么？
他们各位的利益诉求并不一致，都是为各自的利益而战，
想到这里，他一种嘲弄的语气接着说道：“现在我们谁都不想先做那个出头鸟，都希望其他人先去做那个恶人，都在等待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局面。到时候，才方便自己浑水摸鱼不是吗？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和平安宁的局面还能保持多久呢？
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都觉得别人是傻子，迟早得出大问题！既然已经决定在刀尖上起舞，还不集中精神，老是做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美梦。哼！就让我来火上浇油吧！”
格里高利对于跟自己应当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所谓“友军”并不看好，既然都要做婊子了，就不要想着立牌坊了！
格里高利刚走进议事的大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声质问：“格里高利！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把桑德烈那个家伙给带过来，他必须得为这次的失败受到审判！
再说你放他再营中四处走动，是想要干什么！”
显然，他和桑德烈从一进大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中了，现在他们也知道自己故意放任桑德烈在军营中四处走动了吧
格里高利冷笑一声：“呵，大家想做什么还需要遮遮掩掩么？瓦连京，你这么心急的话，大可以直接去动手，我和在座的各位保证不会拦你！只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别到时弄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那个叫做瓦连京的以莫斯科人的标准中看来，算不上高大挺拔，只能称得上是矮壮敦实。听到格里高利绝对算不上客气的话，气得面色通红，胡须直抖。怒视着格里高利，嘴里只是在“你！你！”个不停，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营中还有另外两个人，也都因为格里高利这意有所指，绵里藏针的话而皱起了眉头。他们都是随桑德烈一同出征的将军，也是现在正准备谋权篡位，独享权柄的背叛者。
两人中一个神情阴鸷，狭长的眼中时刻透露出锐利的精芒，嘴上也仿佛永远挂着一副嘲弄的意味；而另一人则是满脸横肉，杀气凛然，左脸上的一道伤疤更显得整个人的凶恶。
前者就是号称“夜枭”的维克多，后者也正是被人们称为“刽子手”的瓦吉姆。
虽然他们都是在明军的手下吃了一个败仗，但那也怨不得他们。在明军武器如此先进，而且桑德烈还贪功冒进的情况下，一场失败并不能够否认他们过往的战绩和辉煌。能够在号称战斗民族的莫斯科公国中获得大部分人的认可，还被赋予了称号，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厉害了。
维克多开口了，用一种很符合他名号的冷冽语气说道：”够了，格里高利，不必说这些令人不快的话了。你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但希望你不要忘记谁才是我们攫取利益路上的最大障碍！”
维克多不是傻子，格里高利的所作所为虽然令人不快，但换做是他，可能也会在当前这个尴尬的局面，在不能把桑德烈怎么样的情况下，做出同样的选择。
瓦吉姆粗重的声音也在大营中响起来：”哼！不要忘记了，格里高利，咱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别弄到那种谁都讨不了好的局面！”
格里高利心里对此不屑一顾：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可笑至极，蚂蚱还会互相撕咬呢，更何况是人呢？
“不要忘了，桑德烈现在还是公爵，是主君的公爵，莫斯科公国的公爵。当初我们想得太简单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现在我们最好不要把他当做一个还能任我们处置的戴罪之人。不要忘了，我们也要承担战败的一部分责任。我们已经错过了一个机会，我建议现在见机行事，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恰当的借口，把桑德烈架空或者……直接做掉！”
格里高利没有继续与维克多等人争口舌之利，而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