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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自己动手了?”看着陈远回来后就开始收拾行装,狗剩大人开口问道。
“嗯。”
狗剩大人若有所思。
对陈远的决定,它毫不意外。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陈远是个什么性格它早已是一清二楚。
在有些事情上陈远的应对,说好听点叫做坚持,说难听点就叫做执拗。
“你有什么计划?”
“随机应变吧,”陈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先混进去再说。”
“你这计划还真随意啊……”
狗剩大人无语良久。
“算了,本大爷就当做点好事,陪你一起去吧。”狗剩大人无奈的说道。
“多谢了。”
陈远的感激很是诚恳,有狗剩答应同往,他的心中又多了三分底气。
只是陈远不知道的是,狗剩大人的无奈别有它意: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啊,要是本圣不发发慈悲,总感觉你要死无全尸的样子。
虽然……,但你现在可还不能死啊。
陈远换下宗门服饰,将宗门令牌、门派秘籍等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留在了房中。
虽然为范师兄报仇陈远不惜任何代价,但毕竟这些年来应天宗对他不错,若是有可能的话,陈远也不想给自家宗门带来太多的麻烦。
清理东西时,陈远偶然发现了一副画卷。
那还是在宁城之外桃花庄内。
而如今,桃花庄已然成了废墟,而画像中的某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再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身影了。
画像之中,范教习脸上温暖的微笑;画像之外,陈远心中冷冷的自嘲:生前对其自私,死后再来愧疚么?
自己这做人,真的好失败啊。
小心翼翼的将画像重新卷起,像是封印了一段过往,陈远珍而重之的将其收藏起来。
整理好行装后,陈远没有多耽搁,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让陈远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自己心绪不宁一时失察,房门外竟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身影。
“奉大长老之命,从此刻起,你被禁足了,不得踏出这房门半步。”
“大长老是有多怕我给他惹麻烦啊……”退回房间后,陈远感叹道。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陈远说道,“既然大长老不让我踏出房门,那我可以用飘的嘛……”
“好吧,我懂了。”
狗剩大人先一步拨开房门离开,传音给陈远:“我在山脚等你。”
听见房门再度被打开的动静,两位守卫的弟子眉头一皱,待看清出来的不过是陈远的灵兽后,就不再过问了。
反正大长老吩咐他们看好的不过是陈远而已,至于他的灵兽要去干嘛,他们可懒得过问。
而陈远,也趁着这房门打开的机会,雾化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出去。
山脚之下,狗剩和陈远汇合后,发现他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在想什么呢?”
“总感觉出来得太轻松了,”陈远疑惑道,“我记得在宁城论道上,大长老是见过我的雾化本领的,若他真的不想我出来,至少也得跟看守的弟子交待一声吧。”
“可现在,感觉他只是在做做样子而已。”
“这还不简单,”狗剩大人撇撇嘴说道,“这分明是做给炼灵门看的。”
“若是今后你在外面闹出了什么乱子暴露了身份,宗门里大可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门派里该做的都做了,已经把你禁足了,是你自己强行跑出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真的拦你,这其中倒有两种可能。”
“也许是你们那长老不忍阻了你的复仇之心,或者是他希望你干脆死在外面拉倒……”
“你觉得会是哪种情况?”狗剩大人说完,一脸戏谑的看着陈远。
“啊……江湖之上,果然是人心险恶!”
赶往炼灵门的路上,陈远一直在思考,这仇究竟该怎么报。
其他动手的人陈远或许可以容忍他们多活几日,但那主使者冯一鸣,陈远一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可那冯一鸣自己本身就有着元婴中期的修为不说,更大的麻烦还在于他的身份。
作为少门主,若他出外办事,必然有门派高手相随。
反而是在门派之内,或许能等到他落单的机会。
可惜炼灵门离云梦泽实在有点远,不然陈远倒是很想将上次的火车再开一遍。
思来想去,陈远最终发现,只有想办法于炼灵门之内,遭遇落单的冯一鸣,自己动用欺天功法提升修为后骤起发难,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可人家宗门重地,守卫肯定森严就不说了,更有可能时刻有镇守大能神识探查,想做到上面说的那些,依然困难无比。
但无论如何,首先得先见到冯一鸣。
上次强闯万剑宗只是个意外,毕竟随后就有荒兽大军替陈远分担了注意,如今还想要强闯的话,那就是找死了。
陈远是去杀人的,可没有千里送人头的打算。
还是得找个法子混进去啊,只不过一时间陈远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看来还真的得随机应变了。”陈远颇为无奈。
十天之后,开元城中。
这是一座位于炼灵门山脚,隶属于炼灵门管辖的城市,街头之上,穿着炼灵门服饰的门人弟子随处可见。
陈远此时已摇身一变,在藏锋入鞘功法的帮助下,化身成为了个仅有练气修为的小胖子。
而狗剩大人那世间独一无二的哈士奇形象太特别了,而这世界上狗也还没被驯化出来,所以在陈远的强令要求下,狗剩大人愁眉苦脸的变作了一只猪的模样。
愁眉苦脸的不仅是狗剩大人,陈远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