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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
安个屁啊,这个时候还能安坐如山的,那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冯一鸣红着眼睛、喘着粗气,仿佛是只被激怒的公牛,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转瞬之间他就有了决定:“去他妈的涵养,去他妈的气度!”
狠狠甩上房门,出得宗门大殿,冯一鸣怒气冲冲的直奔赵钰婷住处而去。
大殿门口处等着的两名护卫,尽职尽责的跟了上去,没想到却成了冯一鸣的出气筒。
“滚一边去,老子在在宗门里还能被人宰了不成?”骂起自己人来,冯一鸣也丝毫不留情面。
废话,此行怎么能让护卫跟着?
那两个贱人都腻歪一个时辰了,自己头顶都快绿出水来了,这时候捉奸还带着护卫,是请他们去看活春宫的么?
看着冯一鸣气急败坏远去的身影,两名留在原地的护卫嘴里也骂骂咧咧起来了。
“这狗日的,靠着钻女人裤裆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嚣张个什么。”
另一名护卫也同样是愤愤不平,“是啊,有时候还真希望他一刀被人宰了就好……”
此时此刻,在后山的另一端,一座女儿家的闺房之内,陈远正和狗剩大人大眼瞪小眼。
狗剩大人是按照约定在一刻钟以前来的。
即便陈远已经织好了张大网,有自信面对的是落单的猎物,可这最后致命的一刀,仍然需要陈远亲自去捅。
并且这猎物可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货色,而是头凶猛危险的野兽。
面对一个元婴期的对手,纵使陈远底牌再多,也不敢轻言必胜,有狗剩大人在旁,陈远心中也能多出几分底气。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超出陈远的预料。
“我这进来都快一个时辰了吧?”陈远问道。
在心中估摸下时间后,狗剩大人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
“那怎么人还没出现,难道是他太久没来,找不着路了?”陈远疑惑道。
狗剩大人翻了个白眼:“……那家伙好歹是少门主,不可能是这种智商吧。”
“也是,”陈远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莫非冯一鸣他其实有绿帽子王属性,越绿越开心?”
“这笑话真冷,”狗剩大人鄙视的看了陈远一眼,而后环顾四周疑惑的问道,“那女的呢,莫非被你干掉了?”
“没有,”陈远摇了摇头,说道,“我把她扔到后院去了。”
想到赵钰婷,陈远之前虽然没打算杀她,但对她的死活却是的确不怎么关心。
但她那一句“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似冷实热,其实是对陈远的关心,这也让陈远觉得其实她的本性并不坏。
所以看在这句话的面子上,陈远将她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免她在接下来必然会发生的冲突中,被波及而受伤。
“哟,还怜香惜玉起来了啊。”狗剩大人取笑道。
陈远正待解释几句,可就在这时,却见狗剩大人突然神色一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传音道:“有人朝这边来了,只有一个,元婴中期修为,速度很快,大概三十息后就会到达。”
陈远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本戏谑的神情瞬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穆。
正主终于要登场了,陈远费心潜伏了如此之久,只为了能有眼前这样一个机会,一个能与他单独面对,让他麻痹大意的机会。
匆匆赶来的冯一鸣,一路上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待会该怎么去炮制那个厨子。
掏心挖肺、抽筋拔骨、生煎油炸,无论如何,自己绝不会让那个厨子死得太舒服。
走到院子门口时,冯一鸣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
深深吸了口气,冯一鸣强行将被妒火烧得滚烫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在思考等下该怎么办,那厨子自然是要千刀万剐的,但那个贱货暂时还不能和她闹翻了。
毕竟这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才是自己得以成为少门主的根本。
不管头上再怎么绿,只要自己一天没有登上那个位置,这关系就得维持一天。
算了,老子忍了,日后等我当上门主,有的是对付那女人的机会。
可就在冯一鸣刚打定主意时,却听到房中传来个他十分熟悉的娇媚的声音:“官人,我还要嘛~”
这一声娇喘,犹如一锅热油直接淋到了冯一鸣头上,他的理智顿时飞出九霄云外去了,至于刚才的定计,更是全然抛到了脑后。
“你这贱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直接撞破那紧闭的院门,冯一鸣陡然闯了进去。
面对狗剩大人鄙视的眼神,陈远无辜的耸了耸肩膀,看着眼前这头愤怒的公牛,陈远淡然自若的说道:“冯少门主,好久不见。”
与脑海中狗男女滚在一起的龌蹉场景不同,冯一鸣冲进房间后,只看到个青年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冯一鸣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环顾一圈,没看到赵钰婷身影,冯一鸣悚然而惊,“陷阱?”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再待看清眼前这男子不过是练气修为后,冯一鸣陡然放松下来,心中只剩下了茫然和不解:“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来自万剑宗,带来了本宗宗主的问候和对付应天宗的计划,”陈远仍然沉迷于梁恒师弟的身份不能自拔,“出此下策,也只是为了最隐秘的见到少门主您。”
“万剑宗的?找我做什么?”冯一鸣现在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了。
“本宗的宗主大人,希望冯少门主帮忙做件事情,具体的,就写在这张纸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