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笑着哭才最痛,过度的甜蜜也是痛。
痞子现在就处在这种情绪当中。
想了三年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贝贝贝贝——蕾!”
剩下的几个人都跟见鬼似的,虽然看起来变化很大,但那张脸却没变多少。
这是贝蕾,长大后的贝蕾!
比较三年前高了很多,头发也长了,身上的高冷气质却一点没少。
此时她正双目含笑的看着大家。
“是我,我回来了。”
她还在等他转身,痞子却屹立不动。
“老大!贝蕾回来了!”于盼盼捅捅于斯汶。
这张怨夫脸大家已经看的够够的了,终于,改变痞子性格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但是,老大的反应怎么如此的诡异?
难道,不应该急吼吼的转身,扑过去抱住贝蕾吗?
众人对贝蕾回来都是惊喜,只有痞子面无表情。
贝蕾也不急,就站在原地,他等她3年,她等几分钟,算的了什么呢。
“你还回来,干什么!”
痞子一开口,就是这句。
“老大!”
于盼盼和白筱筱一起喊了出来。
忘了你想人家想的抓心挠肝捶墙拿刀捅自己那德行了?
忘了你性情大变,明明是个萌痞,却非要武装在冰山的队伍里?
明明想人家想的要死,人家留给你的暗器,都快被你磨蹭掉漆了,现在人家回来了,你傲娇什么?
从来都是痞子惯着贝蕾,难得他也会如此的冷漠,贝蕾并不着急,只是站在原地,笑眯眯的说。
“我回来,等你娶我。”
“你不是很会走吗?你走啊!你不是特别会不告而别吗?”
“老大!”众人要晕倒了,你要不要这么傲娇?
好几年没见了,对贝蕾这样说话不好吧?
更何况,贝蕾那脾气...
“走啦走啦,我想到我那还有点事儿,你们俩跟我出去。”
红红一手一个,挽着白筱筱和盼盼往外走。
“可是你看老大——”于盼盼就怕痞子傲娇过头了,再把贝蕾气跑了。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跟着掺合什么,赶紧走!”红红一脚给盼盼踹出去,然后贴心的把门关上。
现在屋里就痞子和贝蕾俩人。
虽然想对她狠下心来,给这个不告而别的女人一点教训。
却终究无法抑制内心的思念,痞子终于转过身,用红红的眼看着她,甚至忘了眨眼,忘了呼吸。
她真的变了好多,无论是身高还是容貌,甚至身材也绝非是几年前能比的。
可是他依然一眼看出,这就是贝蕾,是他的蕾蕾。
只是看着,就已经心跳加速,他抑制自己想要过去抱住她倾诉离别之苦的冲动,用尽全部的力气强迫自己对她硬下心肠。
然而,硬下心肠,也只是不过去抱而已,明明想冷漠对她说,一开口,却像是爱人之间的嗔怪。
“你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贝蕾同样红着眼看着他。
她的男人长大了啊,个子长了好多好多,现在的他,已经高到必须要她仰头才能看到,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可是他脸上的沧桑却让贝蕾非常心疼。
他今年才19岁,却有了半世的风霜,这一切刻骨铭心的痛,都是她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思念,她突然奔向他,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胸膛,一直都是她的港湾,为她遮风挡雨,3年啊,她竟然跟他分开了3年!
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你不要以为,撒娇我就原谅你!”痞子眼圈红着,说着绝情的话,手却紧紧的抱着她,力气大的像是想把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再也不要分开。
“不用你原谅我,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愿意留在你身边弥补你心灵受到的伤害,给个机会好不好?”
痞子压抑了三年,话都变少了,贝蕾压抑了三年,从不善表达到现在,变成了甜言蜜语不要钱,上来就给痞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爱情鸡汤。
甜的都齁人,差点没给痞子幸福死。
抱着她的手臂,已经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脸上深情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却非要硬撑着装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冷漠。
“陈贝蕾,你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女人!”
这句话憋了三年,从她走的那一天就想说。
可是真见了,说出去了,声音却甜的跟什么似的。
贝蕾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环着他结实的腰腹,只觉身体所有空缺的部分全部被填满,心里缺的那块也圆满了。
“嗯,我残忍,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你要再敢不告而别,我,我——”
想了一圈,也没找到太有说服力的惩罚,太狠的对她完全说不出口,于是想重振夫纲的痞子,憋了半天,也没“我”出来。
贝蕾心疼他了,踮起脚尖,趴在他耳边说了句。
痞子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完了完了,他的纯情小蕾蕾学坏了,这种话,她怎么说的出口!
“好不好啊?”
...不止痞子脸红,小痞子都激动的站起来了,如果那玩意能开口,它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问,亲,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说话,要算数啊!
憋着重振夫纲,吓唬她一下,结果从头到尾渣演技,不仅没有震慑住她,还被贝蕾狠狠的调戏了!
于是恼羞成怒的痞子,带着自己没出息、被她一句话就引的激动的小兄弟,狠狠的搂住贝蕾。
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爱就一个字,应该用行动表示。
终于,两张嘴,四片唇,在经过3年的分别,1095个日夜的分别后,再次重逢。
浅尝辄止,蜻蜓点水,完全没有办法将彼此的想念消除,他毫不轻柔的,甚至是带着撕咬的吻她,从来都是害羞的贝蕾也毫不保留,甚至更用力的回吻他。
一场关于男人女人之间的爱情,才刚刚开始。
分开时,俩人的嘴角都有血渍,也不知道是谁把谁的唇碰破了,或许,都有。
“痞子,我回来了。”
“嗯。”
他点头,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可还是不够。
三年的想念,怎是一个吻,能够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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