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阮琴拉着初蔚进房间,吐了吐苦水,初蔚眼睛一亮,道:“妈,我那天去寺里给贺爷爷祈福了,然后给咱哥算了一卦。”
阮琴面上不以为意:“什么年代了,你怎么比我还迷信呢?”
“哎呀,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宁可信其有的嘛,我算出来啊,哥哥跟温果是命中注定呢,第一胎就是龙凤胎。”
阮琴眯眼看她:“你当我是傻子啊,明显是哄人开心的话。”
“真的真的,我不骗你的,你想啊,现在计划生育,一胎能有儿有女,多好啊,你可得好好对她。”
阮琴推她脑袋:“明显编出来糊弄人的。”
初蔚摊手:“那您就爱信不信。”
——
周队又来找了贺闻远,希望他能去套一些话,并且给了他一个小型的录音笔:“最近他挺疑神疑鬼的,有个突破口,心理防线应该很好攻。”
贺闻远接过录音笔,本来是想单独行动的,初蔚哪里放心得下,又一起去了。
王大军和田凤能察觉出最近有人跟着他们,田凤有些崩溃:“那天你离开了一会儿,究竟是去干什么了?又为什么要让我对公安说谎?”
王大军烦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回老家,开一个小店铺,我们一家三口可以过上安稳无忧的好日子。”
不过就是一个流浪汉,死了就死了。
“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真的犯法了?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我这心里头太不踏实了。”
突然之间,他的瞳孔涣散起来,似乎失去了自主意识,田凤担心,用力晃他:“你……你怎么了?”
敲门声响起,田凤心里一慌,赶忙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三人让她心头突突跳起来,又是那位贺先生和他太太还有手下,贺先生的眼神很锐利,她很害怕这种大人物,说起谎话来心虚得不得了。
“你们怎么来了?”
贺闻远看了王大军一眼,直觉他的表情不太正常。
“他怎么了?”
田凤心虚道:“没……没什么,这几天一直在加班,累着了。”
贺闻远开门见山道:“我听警方那边的意思是,有人看到那天你之前靠近流浪汉,有这回事吗?”
王大军机械地否认:“没有。”
贺闻远看向田凤:“如果最后真查出来他有犯罪,你就是包庇罪犯,那么你们两人都要进监狱,你那六岁的儿子,要交给谁,你可想清楚了?”
田凤大惊失色:“您是说我男人他犯罪?这……这不可能的,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在厂子里干活的,我们不可能犯罪的。”
贺闻远又问王大军:“昨天上午,你们厂前台小姑娘去过车间是吗?”
田凤不确定他问这个干什么,嗫嚅道:“是……是有去过。”
“那么她穿的是什么衣服,王太太你不要回答,让王大军回答。”
王大军也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脑海中并没有这样的记忆,只胡乱答道:“灰色的大衣。”
贺闻远冷笑一声:“你确定?”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