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东西，叶飞紧紧握起了拳头。
屏幕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谢文乐和一个女人啪啪的视频。
叶飞不知道谢文乐一个鸭子还有做事情的时候拍视频的特殊嗜好，但他也不关心这个。
他关心的只是有人要动柳燕燕的这个信息。
视频里面的男人当然是谢文乐，而女人叶飞竟然也认识，就是柳燕燕一个公司的那个乔晓云。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个个的死对头竟然碰到一块儿去了，谢文乐和乔晓云竟然上了床。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视频里面两个人激战正酣，乔晓云叫得非常浪荡，但这不是重点。
可能那天乔晓云喝得有点多了，嘴巴里除了一个劲的浪叫之外，还念念有词，什么跟我斗，我怎么会放过你之类的。
“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叶飞冷眼盯着谢文乐道。
谢文乐现在要死不死的，吞着口水，疯狂喘气：“这个女人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和柳燕燕有瓜葛吧，不过这个女人没有柳燕燕精明，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
“这个女人真的以为我是个富二代，争着想跟我睡觉，我是鸭子，我自然乐意了，那天喝了酒我就跟她睡了一觉，事情就是在跟她做的时候她亲口说的。”
叶飞没有开口，就这么冷眼看着，等着谢文乐的下文。
谢文乐继续道：“她亲口告诉我，她要弄柳燕燕，而且就在下个星期！”
乔晓云和柳燕燕素来有瓜葛，这点叶飞比谁都清楚，按照谢文乐的意思，乔晓云要弄柳燕燕的话，的确有她的动机。
“再说清楚一点。”叶飞冷道，“她要怎么弄？”
“我不知道。”谢文乐躺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她就只告诉我了我这点事情，我只知道她会动手，具体什么地点动手，怎么动手，我不知道。”
叶飞厉声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谢文乐大口喘气：“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怎么骗你，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叶飞瞟了他两眼，这人已经像冻僵的死狗一样蜷缩在了地上，这个时候说的话应该不是假的。
好你个乔晓云，很可以，上次算是饶了你，这次还要来。
乔晓云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上位，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女人，女人蛇蝎，这样的女人要是狠毒起来，比一般的人可怕得多。
叶飞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必须得通知柳燕燕才可以。
想到这里，叶飞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谢文乐从地上疯狂爬了过来：“飞哥，飞哥，你别走！！！”
叶飞盯狗一样看着他：“你还有事？”
谢文乐额头冒汗，浑身发抖，已经没有任何尊严：“飞哥，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药，求求你给我点药！！”
真是可怜如斯。
叶飞低头看着他，之间谢文乐抓着他的脚腕不送，疯狂祈求，鼻涕眼泪唾沫全部冒了出来。
“飞哥，您是大哥！！”谢文乐这时候被毒瘾折磨，意识不清，但条件反射般求饶，“大哥，您就不要和我们这样的小角色计较，您大发慈悲，给我一点药，给我一点药！！求求你，求求你！！”
冷眼盯着他，叶飞淡淡道：“我有答应过要给你药吗？”
谢文乐整个人跪在地上，用脑袋疯狂撞地：“飞哥，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点药，就只要一点，我现在感觉要死了，我要死了！”
叶飞没有开口，淡淡道：“你去死吧，我不在乎！”
说实话谢文乐这个时候是挺可怜的，如果换作其他人，叶飞可能就想办法给他弄点药了。
可这个人是谢文乐，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起谢文乐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却心软不起来。
脚下轻轻一抖，就挣脱了谢文乐的手掌，折身离开。
而谢文乐也不傻，看到抓叶飞没有希望，转而看着舞亦寒：“亦寒，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啊，我还是爱你的啊亦寒。”
舞亦寒早已是哭得眼泪都落不下来了，她心痛谢文乐，可更痛恨谢文乐。
当谢文乐把他和其他女人啪啪的视频毫无顾忌的发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个人死心了，只觉得自己以前到底爱上了什么样的一个人渣。
可女人就是神奇的东西，只要他认定的人，哪怕再坏，她也愿意跟随。
看到谢文乐痛苦如斯，为了以往的一点点情分，她转头向叶飞求救：“叶老师，请你救救他吧，不然，不然他真的死在这里了怎么办？”
吸毒害死人不是没有过，但不是犯毒瘾的时候，而是毒素在体内爆发的时候，所以犯毒瘾可能表现得非常难受，但绝对不会危及生命。
“没事。”叶飞说，“他死不了。”
“走……”
简单的一个字，叶飞折身离开。
舞亦寒回头看着跪地不起的谢文乐，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走吧。”叶飞对着她撇了撇头，“你还看不懂他是什么人吗，多一丝留念，徒惹伤心。”
叶飞转身离去，舞亦寒一步一回头的，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整个巷子里，只听得见谢文乐痛苦嘶嚎。
“飞哥，救我！！”
“亦寒，救救我！！”
“你们别走……”
……
重新走到街头，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
沿着人工河一直往学校走，舞亦寒一路上一言不发。
这是必然的事情，自己认定的男朋友到头来被证明是个人渣，这样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接收的。
这个需要时间。
舞亦寒紧攥双手一直跟在身后，叶飞盯着天上的月亮，双手插进兜里。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圆的月亮了。”
舞亦寒没有说话。
叶飞继续道：“可很多事情我们都只看到他好看的一面，却不知道它其实有残缺的时候，就像这个月亮。”
叶飞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有，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就像人们最喜欢十五的月亮，因为它圆，它漂亮，但其他时候呢，它并不是圆的，而是残缺的，甚至残缺的时候比圆满的时候要多得多。”
“人生亦是如此。”叶飞道，“不可能总是完美，你要习惯它的残缺，谢文乐对你来说不过是人生的过往云烟，你也不要把他看得太重，他可能把你的人生变得残缺了，但你也要接受它，毕竟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亦寒。”叶飞如此道，“别把这事看得太重，也别把这个男人看得太重，真正的男人还在很远的地方等着你，忘却这件事，你才能过得更好。”
舞亦寒听了一路，也沉默了一路。
当叶飞把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舞亦寒才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她这才发现，其实今天的月亮残缺无比。
她内心带着丝丝波动，但仍旧无法掩盖内心撕裂般的疼痛：“叶老师。”
她开口：“你说的事情我都明白，我也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但需要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