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转身要离开,苏云鹤凝眉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冷声道“你已经用过这招了,以为我还会留住你吗?”
玉芙蓉背影僵住,原来自己竟跟这样的男子相处如此长的时间,傅易愠总是笑她不明事理,看不清世人的真面貌,以前她还不愿承认,今日才知世人都是险恶的,没有几个是善良的。
她微微回头,高傲而霸气,公主的气势瞬间爆发的淋漓尽致“先生错了,其他女子这样说或许是以进为退,但我玉芙蓉无需任何手段,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无人能阻止的了的。”
她确实有这般能耐,别人不了解,在她身边的几个人却很清楚她的性子。
苏云鹤凝眉眼睁睁的看着她朝外走,迟疑着,猛的追上前,将她拉住,“你从未信任过我,为何还要随我入府?还是说你早有目的,知道我会舍不得放开你?”
玉芙蓉脸色铁青,她是被许多人误解过,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被任何人冤枉过,她紧皱眉宇看着苏云鹤“我随你入府是因为你可以帮我解决籍族谱表之事,这是我唯一的目的,也是你曾经承诺过的,至于你所对我承诺的一切,我从未在意过,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让我倾心过,就算是傅易愠我也不稀罕,他当初为了拴住我要将我送进皇宫,为了挣脱哪个牢笼才逃到南朝,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却不料遇到了你。”
她苦笑道“先生觉得我靠近您是有利所图,论模样,傅易愠胜你一筹,论地位,他也比你高贵,如何比较,你都不足细微,我何必绕一大圈,费尽心思来图谋你的一切。”
她说的句句有理,傅易愠胜过他,比起傅易愠,她若是真的有所图谋,为何不留在傅易愠身边,反而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苏云鹤听后脸色并不太好,他自小便是被人捧着长大的,也从未有人说过他比任何人差,如今玉芙蓉毫无遮拦的将他贬的一文不值,确实让人心情不悦。
他凝眉开口道“你就从未对我动过半点心思?”
玉芙蓉沉默着,她曾被他感动过,但经过方才那一段对话,她觉得苏云鹤并不是自己的良人,没有哪个男子会这般对她,也没有哪个男子会将她说的这般有心计,仿佛自己真的是那样有力所图的女子一般。
她心中满是苦水,却也道不出口,只能咽进肚中。
苏云鹤紧皱的眉宇终究微微松开,捏了捏她的脸蛋,放下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温柔的笑道“若不是这般逼你,你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你还有这些故事。”
她微微一怔,看他这如沐春风的表情,不知他究竟是在说笑,还是故意逗她。
正要开口,听见他笑道“下次早些将这些话告诉我,不然定饶不了你。”
她有些迷惑,开口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不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生你骂我的气?”
她确实是骂他了,只是没明着骂他,用了点委婉的法子贬了他几句而已。
她有些担忧,若说方才那些气话都是他佯装的模样来套出自己的话来,那他那模样也实在有些太像了。
玉芙蓉迟疑着,苏云鹤怕她想多,开口道“我方才确实是佯装生气,若不这样,你又如何能说出这些实情。”说着撕下脸上的假皮,俊逸非凡的面孔瞬间展现在玉芙蓉面前,俊美无比,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仙一般。
她有些紧蹙,甚至有些尴尬,稍稍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住“你方才说我不如傅易愠,到底差上几分?”
她紧张的支支吾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为难,实在难受。
苏云鹤步步紧逼,倒是一副闲情逸致,想要好好的逗逗她。
玉芙蓉猛的转身,“差···差了一点··”
她也不说明白,只感觉他在她身后微微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侧,低头小声道“你越是这番紧张,我越是欢喜,若是能将他在你脑海里的记忆洗清是最好的。”
他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让玉芙蓉不知如何是好。
他嘴角带着唯美的笑意,“我听过你的传闻,当时以为只是百姓夸大其词,待真的遇见你,果然如他们所言那般。”
她微微皱眉“百姓如何传我的碎语?”
他笑的有些神秘,她微微回头,一侧脸,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硬生生的在他脸上落下自己的吻。
玉芙蓉红着脸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张的想要逃开他的怀抱,正要挣脱,他却低头吻住她的额头“让我好好抱抱你。”
他温柔的模样让她沉迷,她甚至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正被他慢慢征服,新鲜而特别。
她的心甚至开始摆动,为他的魅力而摆动。
苏云鹤环住她的手臂,开口道“离开傅易愠后可后悔过?”
她一愣,微微摇头,片刻道“他的心在芙蓉身上。”
他微楞,如若傅易愠真的如她所说这般,定不会把她的生死看的这般重,更不会轻易让她逃出北国,这一点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
只是他想不通,傅易愠为何要放她离开,难道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苏云鹤脑海不断的分析,片刻低头问她“这次诗赋大赛必定能遇到他,凡是都要与我商量,切不可离我太远,不然我真的无法确保你的安全。”
她脸颊微红,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般温柔的嘱托,自是让她甜蜜不已,沉浸在幸福里的她根本不知,这种嘱托,傅易愠说的不下万遍,她何时认真听过?
玉芙蓉这回倒是真的安稳下来了,经过苏云鹤的一番解释和分析,她决定留在这里,最主要的是他苏云鹤也在这里,她对苏云鹤的依赖,慢慢超越了一切,甚至开始慢慢觉得如果没了苏云鹤,她都不知该去何方,该干点什么事。
当晚虽然他们二人没有再回大厅一起用膳,却让苏府上下不得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