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抱着她的腰身“公主,奴婢该死!”
玉芙蓉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别哭,我这不好生生的回来了么。”
身后的花四郎也有些不忍,开口安慰“公主刚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你这般让她如何能休息。”
香寒这才起身,朝玉芙蓉身后的傅易愠行了礼,开口道“香寒已经准备好国师要的一切。”
玉芙蓉回头“你让她准备什么了?”
傅易愠拉着她往大厅走,边走边开口“还能有什么,自是你的一些用品。”
玉芙蓉嗯了一声,倒也没再多问。
后面的五娘忍不住的小声问夜七“你家公子身边这么多美人,倒也能忍得住寂寞。”
夜七微微皱眉,早就知道乌国女子放荡不羁,也不是第一次在她身上见到,但突然要回答这样的话,也难免不知如何回应。
五娘不甘心,小声问道“你说他会不会私下与那些漂亮丫鬟同房?”
夜七凝眉“莫瞎说,公子洁身自好,怎能像你所说那般不堪。”
五娘撇嘴“看那香寒那小模样,我就不相信你家公子不动心。”
夜七恨不得把她的嘴好好缝结实,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五娘忽的将话题转到他身上“你是不是偶尔也会忍不住逛逛那种地方?”
夜七黑着脸,不在说话,不管五娘怎么激他,他都不开口说上半分。
花四郎只顾着看香寒那漂亮的笑脸,一进大厅,什么都不顾,痴痴的望着,让人哭笑不得。
傅易愠吩咐下人早早准备了晚膳,知晓她喜欢甜食,特意让人准备了甜品,待一桌子的饭菜上齐了之后,玉芙蓉有些目瞪口呆。
傅易愠笑着将她喜欢的饭菜放入她碗中“你也吃了一年的苦头,回来自是要好好喂饱你。”
他话中的意思让人想入非非,却也不能想的太不堪。
玉芙蓉除了感动,还有些迷茫,毕竟他的付出,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待晚膳后,她正要回屋,却被他拉住了手。
他领着她往院子走,玉芙蓉凝眉“你不去你屋里睡?”
“自是要去。”
“那···”
“你我当然要住一起。”
玉芙蓉停下脚步“这···传出去···是否不太好?”
“我府上下人各个守本分,不会说的,他们绝对不说。”
虽话虽如此,但她依旧有些想拒绝,却没有任何理由,任由他拉着进了屋。
他这房间不再像公主府里的那院子那般冷清,地面倒影清晰,巨形柱子上刻着凤凰追逐图,红红的印章倒是引人注目。
如此奢侈到不像是他的风格。
他笑着回眸“可喜欢这里?”
她一怔,缓缓点了点头,这才开口“你怎会··”
他打断“怎会这般奢侈?”
他轻轻一笑“我自小过惯了奢侈日子,父母待我也更是娇惯溺宠,自从被抄家之后便对那种生活痛恶至极,本想清清静静的过一辈子,却不料碰上你,便寻思着激将这里好好整理一番,本想用此迎你入门,只可惜,怕是无望了。”
玉芙蓉收了收手,有些退缩的开口“我想沐浴。”
她迅速岔开话题,意义再明显不过,傅易愠并不在意,转身吩咐人将木桶倒满水。
她在座位上等着,心却跟着颤了,她并不是不愿,只是这一世她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眼下除了复仇,她想不到其他活下去的理由。
她恨苏云鹤,她想要他死在自己面前,让他看清楚,她不是那般好欺负。
那种仇恨慢慢的在心中滋长,像一个疯狂的种子,生根发芽,直到枝繁叶茂,占据了整个心。
木桶里,她轻轻闭上双眼,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在南朝的那段回忆如同刀割一般划开她的伤疤,鲜血直流。
一只手忽的搭在她肩膀上,惊的她一颤,猛地睁开双眼。
傅易愠坐在木桶旁,舀了热水浇在她身上“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她摇了摇头“方才睡着了,倒是被你吓了一跳。”
他熟练的舀着热水,仿佛以前经常帮她洗澡一般。
玉芙蓉回头,“如今景容景瑄如何?”
他自是知道她所指是什么“比从前更僵。”
玉芙蓉早已料到,当年自己不该激起景瑄的斗志,若不是自己的乱来,此时的景瑄应远离此时的是非了。
而此时,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傅易愠轻柔她的肩膀,替她缓解一日的疲劳“他们两兄弟的事,你无须多烦恼,本是他们应有的命,怪不得别人。”
话虽如此,但玉芙蓉总觉得自己欠景瑄一笔。
傅易愠低头靠近看她,他黑亮的眸子里深不见底,像是深渊,又像是静泉游池,让玉芙蓉望上一眼便迅速的刻进了心里“你若觉得心里不舒服,下次去见他们,送些礼物给他那儿子,也算是弥补。”
玉芙蓉点头,木桶中的水渐渐变凉,她正要伸手拿案子上的衣服,却被他伸手拦住,从桶外深入两手臂,将她打横抱起,水跟着她柔软的身子倾泻而下,惊得玉芙蓉赶紧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快步上了台阶,将她放在木塌上,伸手将一旁准备好的浴巾将她包裹好。
玉芙蓉冷的浑身打颤,颤抖着牙齿开口“冻死了···”
他轻轻一笑“可要我替你先暖暖?”
他满是调戏的话语竟说的一本正经,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裹着浴巾倒在床榻上,他伸手将那棉被盖在她身上,还是让她冷的浑身发抖。
傅易愠倒也说话算数,当真脱了自己的衣袍。
玉芙蓉恨不得他马上扒干净进来把自己捂热乎了。
傅易愠穿着亵衣,白净的衣绸让他显得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他躺下,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玉芙蓉感觉到温度,立马伸出嫩白的小胳膊,放入他怀里取暖。
傅易愠感觉到她身上的凉,即便再凉,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她仅仅抱住他,倒是头回这般主动。
傅易愠轻笑一声“你何时这般怕冷了?”
她紧紧贴着他,整个脸蛋都贴上他的胸口,当真是冷的要死。
玉芙蓉越是抱紧他,就越感觉冷,直到看到手上那镯子发着冷光,这才猛地举起手,“是不是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