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皱眉“你若不信,自己回去寻出当年的手札便知一切。”
玉芙蓉回头看了眼水心,只见水心点了点头,她这才开口“好,待我查清一切,再回来寻你。”
转身离开时,天君开口“我会一直等着你。”
玉芙蓉果然回去找那所谓的手札,用通俗说法便是记载她每一日的趣事,里面有她的一切事情,她想要查清一切,便要从这手札里找到真相。
冰心跟她在屋子里寻了半日,最终在角落里寻到那本手札,打开手札,那破损的纸张上记载了她与天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再后来遇到魔君战乱,天君带兵出征,一走便是半年,等到的消息便是天君受伤险些丧命,她不顾家人反对,偷偷出了天界,直奔魔界,却在混沌池里遇见了傅易愠,并被他去了记忆,最后与他成亲,只至她怀孕···
事情记载到这里便没了下文,她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或许,自己真的如上面记载的那般,移情别恋了···
玉芙蓉抬眸看着水心“你可知怎样才能回凡间,我要去查看究竟。”
水心有些为难,“姑姑还是别去那恶人身边了,他害您害的还不够吗?”
玉芙蓉皱眉“若是不听他当面说清楚,让我如何相信这都是真的?”
水心无奈,只好开口“爹告诉我们,天君曾在天池旁开了一口天井,听闻那天井能直通人间,只是跳下那井口,要经受割肉之痛。”
玉芙蓉顾不了那么多,“带我去。”
水心带着她偷偷的溜进天池,果真在天池旁看见一口井,水心担忧的看着她“姑姑真要去?”
玉芙蓉点头“莫要声张,待我跳下去之后你便回家,不要在周围徘徊。”
水心点头“姑姑小心。”
玉芙蓉跳下天井,身上果真如刀割一般疼,待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躺在房间里的床榻上,几张面孔尤为熟悉。
五娘皱眉“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
香寒跟着担忧“您若在不醒来,这整个院子的下人都要跟着您陪葬了。”
许清文收了银针“下次莫要胡来,幸而我们救的及时,再晚些怕是会出大事。”
万梅生亦是一口责备的口气“日后下雨天莫要靠近窗户。”
玉芙蓉皱着眉起了身,唤了声香寒便要出府,众人不解,但看玉芙蓉那焦急的模样自然要顺着她。
玉芙蓉除了府院便径直的去了国师府,在众人眼皮下生生的入了国师府正门。
傅易愠正在书房看书,鲜有这般闲暇时候,抬眸见玉芙蓉气势冲冲的进来,微微一笑“今日这又是谁招惹你了?”
玉芙蓉翻身将门关紧,就连香寒也关在门外。
她一转身便对着傅易愠质问道“天君所言是否属实?”
傅易愠一怔,继而皱眉看向她“你想起什么了?”
她没有多少好脸色,眼神不再犀利,安自顾的开口“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玉芙蓉盯着地面,心里乱成一团。
傅易愠起身拉住她的手臂“今日这是怎么了?”
玉芙蓉脸上多了几份苦涩“我见过天君了,他告诉我你根本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你是魔君。”
她痛苦的脸上多了几份无奈“你将我的魂魄偷了出来,让他寻不到我,是为了报复他还是报复我?”
傅易愠看着她的眼神慢慢恢复平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起,况且你我如今只是凡人,何须为曾经的事情烦恼。”
他说的格外轻松,让玉芙蓉胸口里的那团火无处发作。
她轻笑着转身,打算回府,却被身后的傅易愠拦住“既然来了,今夜便留下吧。”
玉芙蓉猛地甩开他“苏云鹤又是谁?他也是你的魂魄之一?”
傅易愠皱眉“我不知你是怎么见到天君的,但我告诉你,自从认识了你,我便被天君灭了七魂,若不是你将我魂魄拼起,今日我根本不可能站在你面前。”
玉芙蓉回头看着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她拉入怀里“你与他定下婚约不假,可自从遇见了我,你便打算与我长相厮守,却引来他的报复,让你我二人生死相隔,难道这些他都没告诉你?”
她推开他“你真的是魔君?”
他苦笑“怕了?”
她不语,心里却不是滋味,当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们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傅易愠轻抚她的头“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如今我们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来拆散我们。”
玉芙蓉还不死心“苏云鹤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抿着唇角,见她下决定查清一切,只好开口“没有关系。”
“那他是谁?”
“苏云鹤。”
玉芙蓉咬牙“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有这么重要吗?”
玉芙蓉点头“我想知道他究竟是天君的化身,还是什么?”
“他是天君的一束死魂。”
“死魂?”
“是,天君将你的魂魄放入凡间女子身体里养着,是想让你恢复元神,每一世都撕下自己的一束魂魄守着你。”
“可这一世,我却在你身边。”
傅易愠轻笑“因为我再苏云鹤的魂魄里注入了我的一束魂魄。”
玉芙蓉瞪大双眼,“那他···”
“我的魂有侵蚀之力,如今的苏云鹤已经将他曾经的魂魄驱除,只剩我那半数在体内。”
玉芙蓉虽不相信,但眼前发生的一切逼着她相信这是真的。
“苏云鹤··‘·他知道这一切?”
傅易愠摇头,“天君做事一向仔细,若不做的极其缜密,只怕早被他识破。”
玉芙蓉突然想起当时他被这镯子所伤“他定是已经猜到了我们身份,如今只怕会赶来对付你我。”
傅易愠点头“从我见到这镯子开始,便已经知晓他来了。”
她担忧皱眉“昨日我将自己的血染了镯子,想必他很快就会赶来。”
傅易愠一怔,继而抚慰道“莫怕,他来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若敢碰你,我就杀了他。”
傅易愠轻笑“你这点功底,别说是杀他了,就是他的衣角,你也别想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