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改过来了,最近对医术写得比较多,希望亲们喜欢全是最准确的医术,亲们也可以多了解一下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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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信你?万一你过河拆桥了呢?”焕青问道。
“第一,你没得选择。第二,要知道,我与林温柔并无仇恨。留下他,我还可以继续控制楚流风,所以,林温柔若是死得太快,对我也没有好处的。”朱青妍成竹在胸地说。
焕青思前想后,纵然亏损了银子,失去了朱氏药方店,他也不能让林温柔有危险。因为,一旦林温柔死了,念兮做为他的未婚妻,名声就会受他所累,再说了,林温柔也是念兮最适合的夫君人选。
“好,成交。”焕青拍了拍手掌。
很快,药铺里运回来的草药与药膳成品,全都搬到了车上,还有一些价目表,在朱青妍的要求下,焕青还将一些药膳的作法,写给了朱青妍。
“怎么这么少?”朱青妍不满意地说。
“这些方子全是念兮设计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么多,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多,你去问念兮吧。再说了,你不是还没帮过我吗?”焕青可不是傻子,她说给就全给她。
朱青妍冷冷地说:“算你有种,穆焕青。”便驾着车子要走。
月夜冲了出来,拦住了她。
“穆少爷,不能啊,怎么能让她全都搬走呢?”月夜都快要哭了。
焕青叹了一口气:“月夜,让她走。”
“穆少爷!”月夜心疼极了,这可是念兮多少心血啊。
朱青妍冷笑道:“月夜。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心爱的婉婉,为何要作你们的叛徒。”
“什么?婉婉?”月夜心里一紧。难道是……
“如果不是婉婉告诉我,我哪里会知道林温柔就在楚流风府上?”朱青妍大笑着走了,月夜只感觉整颗心都要碎了。
焕青大怒,“月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夜只好跪下:“是我对不起林公子。穆少爷,你杀了我吧。”
焕青气极。“月夜,我都说过了,婉婉此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单纯,你啊,你。唉!”焕青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月夜一直跪着,直到太阳西沉,地上的凉意侵袭使得他双脚发软。他差点跌倒于地。
“林公子对我恩情似海,我不可以对不起他。”月夜眼中充满悔恨,可他却难以接受。为什么出卖他的人,偏偏是婉婉。
那个天真可爱,活泼甜美的婉婉。
“不行,我要去找婉婉,当面问个清楚。”
月夜起身,来到婉婉的院子门外。
奴婢传话说是月夜要见婉婉。婉婉正对着镜子梳妆呢,听说了之后,脸色像是恼了,“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还是在府外叫奴婢悄悄来传话儿,如今,却是这样大模大样地在院子门口等着了,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那姑娘是见还是不见呢?”这个奴婢一直做着月夜与婉婉的传声筒,倒是对婉婉的意思琢磨不透的。
“让他进来吧。幸好。今日老太太去庙里上香去了。”婉婉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里。
月夜一进来,看着婉婉靠在窗前,雨后的新妆,婉婉身穿藕色百褶裙。是如此地俏丽可人,他刚刚升起的怒气,转瞬便又淡下去了。
“你找我何事?”婉婉极不情愿地撅着嘴。她长发披散,眼睛明亮,脸上泛着灯光点滴,看起来是这样地妩媚可爱。
“婉婉,告诉我,不是你告的密,是不是?”月夜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是我,又怎么样?”婉婉冷哼一声。
“婉婉!”月夜激动地叫了一声。
“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还有,我让你进来,就是要告诉你,本姑娘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以后不要在院子门口找我,破坏了我的名声,我要你好看!”婉婉说着,就拂袖走向内室。
月夜怔住了,婉婉从来没有这样地厉色对他说话,他的心碎了一地。
婉婉,为什么。
“你还是走吧,老太太就要回来了。如果你真的为我们姑娘好,就快点走吧。”奴婢月荷劝道。
月夜闭上了眼睛,“我会走的,不过,请你转告婉婉,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会一样地喜欢她。”
月夜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健步如星。
月荷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脸上浮上了一朵红云。
“为什么连他走路的样子,都是这样帅。”月荷喃喃道。
朱青妍终于抢走了朱氏药方铺子。
焕青落寞地回到穆府。
每天都一个人默默地舞剑。
南宫氏见了,便主动地请焕青过去喝茶。
“大伯母,您找我?”焕青过来,额头上都是汗。这三伏天,烈日当空的,南宫氏的房子里都添了不少冰块。
几个奴婢在南宫氏身后扇着扇子。
“你来了,来,先吃几个杨梅。这杨梅啊,可是你大伯母娘家人送过来的。”南宫氏边说边招呼着焕青坐下来。
焕青尝了一个,果然酸甜可口,便道:“这杨梅个头大,又好吃,要是念兮也在,她可是最爱吃杨梅的。”
“你倒是个好哥哥,不论提起什么都想起你妹妹,不过,念兮可有消息了吗?”这无故失踪一个多月,很多人都以为,念兮是不会回来了。
就连老太太,都打算替念兮发丧了。
“不,相信我,大伯母,念兮是一定会回来的。”焕青信心满满地说。
“念兮这么乖巧的孩子,大伯母如何会不信呢?”南宫氏叹了一口气,“不过。焕青啊,你也不小了,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大伯母娘家那边,近来从皇上那里得来了一个差事。是调到南方去在太守身边做知事的。你足智多谋,一定可以胜任,不如,你便从了吧。我也只有你做知事放心。”
原来,南宫世家的嫡孙南宫玉官升太守,正需要一个知事。知事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在太守身边呆久了,上可以获得太守的推荐,上升太守或者太守以上的官职,下可以一直做知事,津贴极多又工作安稳。
焕青因为过去瘸了腿,也无心政事,所以,便被皇上委派成一个闲职在家。后来,焕青干脆推了这职位,倒也闲得安宁。有空就帮着穆老太太打理几家田庄上的事。这几年,做生意倒是熟络了些。
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不适合官场上的事。倒是开店经商更能让他快乐。
所以,对于南宫氏的推荐,焕青第一个想法便是想推掉。
南宫氏却不让:“焕青,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就这样闲职于家,老太太年纪大了,整个穆家不能只靠她,而你爹,毕竟也能力有限,你弟弟还小,你是你爹最大的儿子,可一定要争气啊。”
焕青低着头,一声不吭。南宫氏继续说道:“经商终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你是士族子弟。比不上那些庶族寒门,还是以仕途经济最为重要。”
焕青离开之后,南宫氏害怕焕青不愿意,还是找到了穆老太太,希望由老太太出面劝说焕青。
老太太听了马上就赞同道:“焕青可是老二家的嫡长子。断不可放弃了仕途,之前我也是看在他腿脚不便,如今既然已是四肢健全,哪有继续经商的道理。只怕这一次,朱氏药方铺子被朱青妍抢走,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命中注定焕青就是不应该做生意。”
在老太太的劝说下,焕青终是同意了去南方做太守知事,不过,焕青有个条件,他要等念兮回来了再动身。
这念兮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南宫氏心中是没谱的,不过,念兮毕竟也是老太太的爱孙女,焕青要再等等她,南宫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焕青已经答应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样想着,南宫氏便安下心来了。
朱青妍正接管药铺没几天,念兮与倪超就已回到帝都了。
因为一路上走得急,没吃几顿好的,倪超便请念兮先去酒楼吃一顿。
“等回到了穆府,又是忙碌的生活等着你了,就当最后休息一下吧。”倪超这样劝说道。
二人在靠窗的位置坐着,点了几盘小菜。
然后,就听邻桌的几个人在议论:“真想不到啊,朱青妍是何许人也,竟接管了大名鼎鼎的朱氏药方店。”
“什么?”念兮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倪超也听到了同样的话。
“念兮,不要担心,我派人先去打探一下。”
要是很快,打探的人也回来了,证实了,朱氏药方店果真被朱青妍给抢走了。
“不,这不可能。”朱氏药方店凝聚了念兮多少心血。代表着念兮的希望之一,怎么可以被仇人给拿走呢?
“事实经过是这样的。”倪超将打听到的,有关朱氏药方店卖假药一事,全告诉了念兮。
“原来,是朱青妍与楚流风共同的算计!朱青妍这个毒妇,竟连楚流风也勾搭起来了!”念兮眼中射出杀气来。
她扔下倪超,转身就跑出酒楼。
“念兮,你要去哪?”倪超生怕念兮因为冲动,惹出了什么事来。急忙追了过去。
“放开我。我要去将药铺抢回来。”念兮甩开倪超的手,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念兮,你静一静!”倪超提高声音说道。
“静?你让我如何静得下?”念兮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痛苦的!”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倪超忽然拉紧了念兮的手,面目狰狞起来,“念兮,你可知道,当我知道有人欺负你的时候,我是恨不得将那个人千刀万剐!如果那个人死了,我也要将他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有人欺负你!”
倪超这个样子,反而让念兮更加痛苦。
她镇静下来,喃喃道:“对不起。我太不理智了。”
“念兮,念兮。”倪超忽然一把将念兮搂在了怀里。
几乎是情之所至,一切是如此地水到渠成,没有一丝做作成分。
念兮忽然感觉内心一暖。
至少,在这么痛苦的时候,倪超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温暖。
不过。她还是将他给推开了。
“我知道你对我极好,可是,请以后,不要对我这样好了。我怕我永远还不了。”
倪超轻轻一笑,眼中是满满的深情,“念兮,你还这样地见外吗?我还是会这样地待你好。我不要你任何回报。”
念兮紧紧咬着双唇,不敢再看他,而是说:“我们回酒楼去吧,还是讨论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酒楼上。
倪超帮念兮分析了整个局势,说:“朱青妍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与能力,敢抢你的药铺的。她一定是与楚流风联合。而楚流风可能会借朱青妍之手,害死林温柔。”
“不,一定要制止他们的奸计。林郎一定不能死。”念兮急了。
倪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也决不会让他死。”
“眼下我最好能够现身。皇上还是喜欢我的医术,只要能寻找皇上的帮助,就一定可以救出林郎。”念兮想了想,说。
“这便是我杨说的。”倪超点点头,关切地说,“不过,楚流风的手段越来越狠辣,现在又多了一个朱青妍,你一定要小心。”
念兮点点头。转身便走。
倪超想留她,可没有开口。他只是默默凝视着她的背影。
仙山。
今晚,空中的月亮分外明亮,虽然仙山圣地远离喧嚣,没有丰富的课后生活。但一帮童子。还是趁着月光,在院外追逐嬉戏。这对年约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这里面,却没有朱世显的身影。
自从来到仙山圣地之后,朱世显似乎跟这帮童子没有太多的交流。他心里明白,自己与其他童子不同,肩负的责任令他更显成熟和智慧。仙山老翁轻轻走近朱世显的房间,透过半掩的窗户,他看见朱世显正认真地俯案读书。
“怎么没出去散散心阿?”仙山老翁推开朱世显的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先生,你来啦。”朱世显一听到是仙山老翁的声音,赶紧起身迎接。自从念兮和倪超离开之后,他明白,为了让仙山老翁更多传授知识,自己必须学会跟他好好相处,甚至要适当的讨好仙山老翁。
“我也想出去散散心的,”朱世显推了一把椅子让仙山老翁坐下,沏了一杯绿茶递了上去。 “只是要学的内容太多,我要花时间整理这内容。”
桌上堆满了朱世显这段时间用心记录的学习笔记,大小不一的字体中,间或穿插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仙山老翁不禁有些发笑:“整理的怎么样了?”
朱世显硬着头皮说:“还有很多没有理顺。”
仙山老翁伸手取来桌上的一张纸,仔细地检查朱世显的学习内容。他惊讶地发现,朱世显竟然能那么详细准确地记录下他平日的教学内容。有些甚至只是他随口说的,朱世显都仔仔细细地记下来。
“看你很认真嘛。”仙山老翁故意拖着声音说,但这确是他欣赏朱世显的地方。 “在下愚钝,如不记录下来,恐怕日后忘记。”朱世显谦虚地对仙山老翁解释道。但仙山老翁明白,这才是学习的样子。多少自侍聪明的人,就是因为不肯下苦功夫,而碌碌无为一辈子。特别是医学这门学问,更是没有捷径可走。 “可你这样子整理,也不是办法。”仙山老翁放下手中的纸,似乎有些犹豫。
朱世显从仙山老翁的语气中,隐约听到了惋惜的意味。 ““还请先生指点迷津!”他恭恭敬敬地向仙山老翁鞠了一躬。 “不必如此。”仙山老翁伸手快速扶起朱世显。
如果放在以前,仙山老翁自然不会理睬朱世显,但既然倪超如此交代。他也不便推脱。况且今日他意外发现,朱世显的身上,有成为一代医圣的特质。自己的一身本领,如果不留传下来。恐怕也是自己的一大遗憾。仙山老翁想到这里,便站起身来,拍了拍朱世显的肩膀说:“从明日开始,我们进行详细的学习!”
朱世显也明白,虽然自己自幼便接触医学,但往往走马观花。并未系统地研读过经典古籍,对仙山老翁的很多讲解,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他兴奋地笑着说:“谢先生!”
清晨的阳光,似乎总带着点湿气。凉爽的空气,也催促着朱世显早早地起来。 “坐吧!”朱世显刚刚来到藏经阁,却意外听见了仙山老翁的声音。他抬头发现,仙山老翁一身紫衣,神情淡然地站在那里。这可是头一回,往常仙山老翁都是在朱世显后才来的。朱世显意识到,这次仙山老翁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快速走到仙山老翁面前,恭敬地请安。
“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朱世显低头看见,在仙山老翁的脚前,整齐地并排摆着四本书,分别是《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和《神农本草经》。也就是中医的四大经典著作。朱世显其实都看过。但却不能熟读,更不要说理解其中的深奥玄理。他摇摇头说:“回先生,这四大名著,我未尝读过。”
朱世显之所以这么说,恰恰表明了他想用心学好的态度。 “不管你之前是否学过,”仙山老翁顿了顿声音说:“从今日起,你要熟背这四本书!”“熟背!”朱世显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但也就只有那一丝,他马上神情坚毅地说:““请先生放心,我一定背熟这四大著作!” 朱世显手捧着厚厚的医学经典。往日历历在目。曾经,父亲也是这样教育的。可当时的自己,却调皮任性,不愿学习。现如今,却还是重新过上了学习的生活。
朱世显翻开《黄帝内经》的第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古天真论”,文中描述说:“昔在皇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知道我为何让你先背诵这本书吗?”仙山老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走掉,而是站在边上,用心地听朱世显。
“《黄帝内经》乃四大名著之首,自古以来,名医良匠,无不从它起步。”朱世显说。
“之所以让你先背《黄帝内经》,实然要你明白,上工为防病为要,中工以治人为本,下工治病却不得效。” 仙山老翁缓缓地说:“以你的才智,当立志成为上工!””
“《黄帝内经》之所以称为内经,实则已经诠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即人身之健康疾患,更多的应当内求。””朱世显以往,只关注如何治病,如何救人于危重时刻。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如此教育自己和姐姐的:“与其渴而凿井,斗而铸锥,不如防患在先!” 朱世显认真且大声地朗读着皇帝与歧伯的对话。对朱世显来讲,每一个段落,都是一次思维的升华。
红日西沉,皓月悬空。朱世显毫无睡意,仍然推敲着《黄帝内经》上的每一字句。对他而言,似乎书中的每一个文字,都是有生命般力量。原本三日的功课,朱世显只用了一晚上,便把全书熟记于心。
仙山老翁远远地望着朱世显房间里透露出来的光亮,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先生,您快过来瞧瞧。”天还没亮,突然一阵刺耳的喧闹声打破了空寂。院子中树上的野禽,因为受惊,也“扑扑”地往外飞。
朱世显赶紧披上外套,推门而出,顺着童子的声音,他小跑到了阁楼下面。一个童子满脸痛苦地躺在地上,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呻吟。身边的童子个个神色紧张,手中还拽着用来抬人的被褥。
“何事如此喧吵?”仙山老翁一脸不悦地推门出来,虽说他是仙山圣地的主人,但这些童子,并非是他留在这里的目的。 “先生,请你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