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江疏楼内,文仁公主赵元容正在见太子的使节,商谈关于一同对付惠王和崇王的事情。?八一中文网==≈.≈8≠1≠z≤≥.
赵元容神色还是很轻松的,只是她还是很记挂纪宁科举的事情,因而他偶尔还是会从江疏楼看出窗外,神色有些迷离。
“公主殿下,下官刚才说的,您可听清楚了?”过来说话的,是太子府的一名门客,本身在朝中也有官位,但只是礼部的一名小吏,太子对此人却是很器重,很多机密的事情都是由此人来完成。
赵元容侧目打量那男子,道:“姜先生,您说的,本宫都听到了。至于对惠王刺杀之事不闻不问,太子此事做的是否太绝了一些?”
“绝不绝的,主要还看效果如何!”被称之为姜先生的男子笑道,“其实在太子的计划中,很多不相干的人等,本来就是可以牺牲的。惠王所忌惮之人,何尝不是太子所忌之人?这些人多半都是在朝中不听话,总爱惹麻烦的,如果能把这些人铲除,反倒是帮了太子一个大忙呢!”
赵元容对于太子这种默然不理的态度,十分不接受。
但她也明白,自己没多少政治筹码,她只是在按照纪宁的吩咐,跟太子“狼狈为奸”,这是她暂时求存的唯一方法,如果想将来可以登基为帝,必须要暂时依附于太子,将惠王、崇王以及五皇子都打压之后,才是她趁势崛起的机会。
赵元容心想:“我现在就是要隐忍,展自己的势力,可惜现在第一步就很不顺,秦圆圆现在被人绑架,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
姜先生再道:“公主殿下,太子准备在本届进士中,招揽几人所用,到时也可以调遣几人归公主殿下调遣!”
“不必了!”赵元容听到此话,心中其实最担心的是纪宁被太子所招揽,她感觉到纪宁对她也有一定的防备,尤其是秦圆圆的事情,让二人之间出现了一定的嫌隙,“本宫只是想铲除惠王和崇王两只老狐狸,维护皇嗣传承,至于平日里做事,也无须什么手下,倒让太子多担心了!回去跟太子说,这次的事情,他有什么要调遣的,尽管对本宫说,本宫绝不会推三阻四,但他也别来干涉本宫的事情!”
赵元容在太子的使节面前,保持了声色,也是想保证自己的生活不被更多的打扰。
姜先生行礼之后,匆忙离开。
赵元容则立在江疏楼二楼的窗口位置,看着不远处文庙的方向,她这会已经很想去看看放榜的情况了。
“少主,情况已经查明了!”一名女死士,身着斗篷,带着斗笠,以黑纱蒙面,出现在赵元容身后。
“哦?殿试已经放榜了?那纪宁……是何名次?”这才是赵元容最关心的问题,她很想知道纪宁在这次的殿试中挥如何。
女死士道:“回少主,殿试虽然放榜,但只放出了第十一名到第二百九十八名的情况,至于前十名,还有两名落选贡士的名讳,并未提及。纪公子并不在已布的榜单之上!”
“料想也是了!”赵元容轻叹道,“纪宁的才学,在会试中便被人称颂,那时他获得会元,可以说是出类拔萃未有任何的争议。现在到了殿试,料想不中状元,也应该在榜眼或者探花,朝廷那些老臣,或许会对他有所为难,尤其是尚书省的那些人……”
女死士道:“少主,用不用再派人去打探清楚?”
“不必了吧,殿试的成绩,稍晚时候肯定会有人奏禀过来,你先去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乃是重中之重,必须要马上调查清楚秦圆圆的事,我花了那么大力气去拉拢的女人,如果就这么被人捷足先登,那可就是我失策了。而且,如果我不能招揽到秦圆圆,很可能也无法得到纪宁的完全信任,这件事如果做不好,你们也没脸面再在本宫面前做事!”赵元容厉声道。
“是,少主!”女死士领命之后,匆忙而去。
……
……
殿试的放榜,到一半便停止了。
几人在礼部衙门外等了有一个时辰,礼部还是没有继续放榜的意思,最后连唐解都有些气馁了。
唐解道:“永宁、公台,你我二人先随我去就近的茶楼歇歇脚,这会周围的茶楼应该是没什么人了!”
纪宁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也的确,除了极少数的考生还不知道自己的成绩之外,大多数的考生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具体名次,无论是二甲还是三甲,总归都是个进士,对这些人来说,回头还会有翰林院的考试,大多数的考生都会参加。
翰林院的庶吉士,一届才录取二三十人,机会难得,进入翰林院,要比直接委派官员更为直接。
到了就近的茶楼内,里面基本已经空空荡荡,但到二楼之后,现靠窗还是没位子。
“掌柜的,帮忙活动一下,这里是十两银子!”唐解这会也很慷慨,他知道主要是因为自己耽误了纪宁和韩玉的时间,也让二人替他担心,所以还是让掌柜跟那边的客人说了说,给让了个靠窗的位子等候消息。
自始至终,纳兰吹雪都好像个木头人一样,纪宁到哪她到哪,到茶楼也是坐在纪宁身旁不说话。
韩玉安慰道:“子谦不必太挂怀,这么多士子,怎会落选呢?其实应该先祝贺你,跟永宁一样中了殿试前十呢!”
唐解苦笑道:“虽然知道公台你是在安慰我,但听起来还是有几分像是在讽刺。”
“哪里哪里,实话实说!”韩玉道。
便在此时,一人走上茶楼来,这人走路之间都很有风采,加上他年岁不大,上楼之后也是让人多瞩目两眼的。纪宁认得此人,正是之前在殿试排次中,排在他身后,会试名列第三名的许江鸣。
“这不是永宁兄吗?”许江鸣走上楼梯,见到纪宁,好似很热情,亲自走过来打招呼。
纪宁倒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站起身行礼道:“东鹤贤弟,久违了!”
你不是称呼我兄吗,那我就称呼你弟,是你自己让我占便宜的,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