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临江城吗?”夕阳下,刘秀站在牛车上远远眺望。
坐在他身边的老车夫眯了眯眼睛,压根没有看到所谓的临江城,不过却用以往的经验回复刘秀道:“怎么样,很繁华很壮观吧?”
刘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其实他们这会儿距离临江城还有很远的一段路,不过刘秀视线好,站在牛车上已经能远远看到那座城市了。
中午他们从青柳镇出发,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来到了这里,途中并未发生什么意外,倒是停下来休息过一次,那时老车夫还给刘秀分享他带来的干粮,刘秀也投桃报李的给他分了一点猴儿酒喝。
其实按照正常路线他们是没这么快来到这里的,不过是走了近路,往乡下一些村子小路穿插过来,节省了近三十里路!
刘秀很庆幸和他们一起的,若是自己一个人的话不认识路还不知道有多麻烦,要知道临江城辖下这片地方可是有着千万人口的,大大小小的镇子数十个,村落就更多了,分散开来道路错综复杂,稍不注意就会走错。
正如老车夫所说,其实青柳镇到临江城这段路寻常是很安全的,拦路剪径的盗匪是有,但他们并没有那个‘好运’恰好遇到。
一路平安自然是每个走远路之人最大的心愿,能够看到临江城轮廓后,他们这个商队所有人稍微紧绷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临江城,顾名思义,紧邻一条宽阔的大江,远远看去清碧波万顷,水势平缓,刘秀目测,这条大江估计得三千米那么宽!
这条大江叫怒涛江,临江城在江的那边,刘秀他们则在江的这边,想要去临江城,接下来他们还得换乘过江的船才行。
刘秀入眼所见,那怒涛江上大大小小来往船只无数,繁华而忙碌。
临江城被一座高大的城墙包围,那城墙估计得三十米高,毕竟是拥有百万人口的城池,城墙左右一眼几乎看不到尽头,老车夫说那里很壮观并非在夸大。
城墙外靠近怒涛江这边是一个繁华的码头,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在那里进出,吞吐临江城每日所需以及人员进出。
当然,临江城不止这一个入口,但光是这一边的景象就称得上繁华了。
城市处于城墙包围之中,相隔太远,刘秀暂时无缘得见。
打量那边片刻,随着车队前往他们这一面的码头,刘秀重新坐下好奇问:“大叔,那条江不是叫怒涛江吗?为何水势如此平缓?”
“小哥不必惊讶,那的确是怒涛江无疑,你看到的平缓只是这一段而已,不管你是往上游还是往下游,去个三几十里就能看到怒涛江真正的景象,那些地方水势奔腾,连铁甲军的战船都得小心才能穿行,寻常船只是断然不敢去那些地方的”老车夫捋了一把胡须解释道。
刘秀心道原来如此,估计也是因为这里水势平缓临江城才建立在这里的吧。
一行人踏着夕阳余晖来到了繁华的码头上,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都是想要趁着天黑渡过怒涛江进城的,有书生,有武者,有商队,更多的则是苦力水手……
到达码头后,老车夫迟疑片刻问刘秀:“小哥,接下来我们要联系大船准备渡江,还得搬运货物,恐怕得耽误一段不少的时间,天黑之前都不一定能进城,如果你忙的话,可以乘坐专门渡人的小船过江,费用在十个铜板左右,你看是不是要和我们一同过江?”
听了这番话,刘秀琢磨片刻,决定还是和他们分开乘坐小船过江,如此便可在天黑之前进城安顿下来,晚上还有点时间去体验一下临江城的夜生活。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晚辈就先行别过了,这一路上大叔多有照顾,晚辈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小哥不嫌弃小老儿唠叨才好”老车夫笑呵呵的说道。
暗中给老车夫身上无声无息的放了一枚银币就当一路上的车资了,刘秀与其告辞一番独自离去,虽然和其他人没什么交集,不过在走之前刘秀也是打了个招呼的,免得人家觉得自己不懂礼数。
“啊,我想起来了,那位刘公子叫刘秀,与我家小姐交好,,如今我家小姐已经成为铁甲军预备役的一员,我却没能认出他与之交谈一番,说不得以后还能得到大小姐重用呢,实在是错失了一次机会,我这脑袋啊,真该死!”
在刘秀离去后,那个柳家的护卫这才想到了刘秀是什么人,一拍脑门懊恼不以……
临江城紧邻怒涛江,两岸自然有很多靠撑船为生的人,并不用专门去找,只要往码头上一站,有的是人询问要不要乘船渡江,空手之人乘小船,商队则是有大船的人去询问。
所以刘秀刚和车夫他们分开就有好几个人问他要不要过江的。
当然要过,因为价格都差不多的缘故,刘秀上了一个老人的小船,人家五六十岁了还出来拉客渡人挣钱,坐谁的都是坐,刘秀也乐得那十个铜板被他挣去。
老人的船也就十来米而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是一个乌篷船,遇到下雨天还能避雨。
在刘秀上船之后,船夫老人局促道:“这位小哥,这来回一趟也不容易,可否稍等片刻,我再等几个客人一同过江?”
船上此时只有刘秀一个客人,他也理解老人想挣钱的心思,见老人说话客气且着实不易,想了想问:“老人家,你这船平时拉几个客人过江?”
“寻常三五个吧,遇到人多的时候七八个也是有的,小哥放心,小老儿在此撑船数十年从未出过事故……”
刘秀笑着打断他说:“老人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这样如何,也别去拉其他客人了,我给你五十个铜板,就当你拉了五个客人,现在就把我送过去如何?”
“这……五十个铜板太多了,这样吧,小哥给三十个好了”船夫老人想了想说。
收刘秀五十个铜板太多了,而且就送刘秀一个人还轻松很多,于是主动减价。
“也好,那我们就启程吧”刘秀也不矫情,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老人解开缰绳摇动船桨载着刘秀往对岸而去。
并未在船篷中等着到达对岸,刘秀站在船头看着江面的忙碌景象,大船小船来往穿梭好不热闹。
观察片刻,刘秀指着远处的江面问船夫:“老人家,那边是在做什么?边上一艘大船,可水里却有人在拼命的游,难不成是在做什么有趣的活动?”
距离刘秀他们两千多米外,一艘大船行驶在江面,可水中却有几百个人在拼命的游,着实让刘秀好奇。
老车夫看了一眼,于是笑着解释道:“小哥这是第一次来临江城吧?那边啊,并非在做什么活动,而是铁甲军的预备役在训练呢”
“训练?在水里训练?”刘秀愕然。
“是啊,武者的事情我也不懂,估计是有什么说法吧”老人摇摇头道。
啧,训练特种兵吗?刘秀心头嘀咕,看了几眼也就没看了,寻思着柳青青不是在铁甲军预备役么,明天去看能不能拜访一下,双方算得上是朋友了,既然来都来了没道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至于能不能见到那就另说了。
有道是长河落日圆,看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江面,刘秀顿时来了兴致,取下二胡准备来一段。
于是直接坐下,将二胡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就拉了起来。
还是那首神话,经过这么久的练习,刘秀已经勉强能够完整的拉出来了,好听说不上,但总归不是那么刺耳。
二胡的音色本身就带着点悲伤的味道,尤其是配合夕阳落日的情景,听在耳中让人无端端的就会升起些许感慨。
撑船的老人见刘秀拉二胡,好奇那是什么乐器的同时又欲言又止,实在是刘秀拉得投入他不忍心打扰。
小船缓缓向着江对面驶去,待到江中心的时候,撑船的老人动作一顿,有些惊恐的停下了划船动作。
此时距离小船几十米外,一艘很大的楼船之上,窗户打开,一个人影腾空而来,轻飘飘的落在了这艘小船上。
看到这个人,老人有些不知所措道:“不知姑娘所谓何事?若是小老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一定包含……”
落在船上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及其火辣,且穿着也很奔放,胸前露出大片雪白,深深的沟壑让人恨不得闷死在里面,盈盈一握的腰肢,挺翘的臀部,清风吹拂,红裙摇曳,一双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此红衣女子不但身材火辣道爆,长相也及其妖娆魅惑,随意一个表情动作似乎就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她挥手打断了船夫的话,饶有兴致的看着拉二胡的刘秀轻笑道:“老人家莫慌,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好奇什么人能将原本优美的旋律弄得如此难听!”
在女子到来的时候刘秀就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拉二胡,可当女子说自己拉得二胡难听后,刘秀不干了,睁眼看着她说:“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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