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大每天都会从这里路过,看着莫老二家开出来的地,心里本就不爽。
如今老三居然也要盖房子了,两家还离得这么近,他觉得这两人是故意针对他。
上前对着两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两个抛下爹娘,自己在外过顺心日子,就不怕村里人说你们不孝?爹娘把你们拉扯大就是让你们做不认爹娘的畜牲的?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莫老二看着他呸了一声,这人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是觉得他好欺负咋滴!
“我家的房子又不是拿家里的血汗钱,偷着置办的,过上顺心日子怎么啦?”
“我又不是不顾爹娘死活,把家里的粮食拉去卖了换钱,自己逍遥的那个畜牲,又没有和别的女人通奸,被拉去打板子,怎么对不起列祖列宗了,你可别拿列祖列宗说事儿,他们可心疼我了,让我顺风又顺水,保佑着我发大财,我和列祖列宗们关系好得很!”
莫老二对着莫老大劈头盖脸的冷嘲热讽,什么解气说什么。
莫老大听着莫老二一句一句像刀子似的话,句句朝着他心窝子捅,气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旁边干活的村里人都一边干活一边看热闹。
莫大福看着哥三个在一起吵架,有点担心,看到村长在一旁抽旱烟。
“叔!不会出啥事儿吧?”
村长头都不抬,“他自己非要撞上来,出事儿能怪得了谁?”
莫大福瞪大眼睛,看着村长。
村长是想要出点事儿的吧!
被莫老二一顿羞辱,莫老大找了个没脸,扛着锄头走了。
主要是周围人的眼神太让他难受。
莫老二看了眼莫老三,两人打了个晃就跟了上去。
出了村来到了个山坡转角的背静处。
莫老二脱了上衣的外衫,猛地扑上去罩在了莫老大头上。
莫老三也随后扑了上去,两人对着莫老大拳打脚踢,一顿乱捶。
莫老大被突然扑倒,紧接着就被按在地上摩擦,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在他身上招呼。
莫老二觉得差不多了,拉住莫老三,努了努嘴。
莫老三还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踢了几脚才走。
今天新仇旧恨一起跟他算,特么的敢坑他被夫子骂,被他娘打。
要不是他,如今在家种地的指不定是谁呢!
莫老二看他走远了,把莫老大头上的衣服扯下来,踢了他的头一脚,快速把自己的头遮住,瞬间跑远。
莫老大看着捂住头撒腿跑的莫老二,气的哽咽的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我早就知道是你们两个!”
莫老二一边跑一边翻白眼,你知道又咋样?你亲眼看到了吗,拿的出证据吗?
只要他没证据,打了就白打,连根葱都不用被他讹走。
李氏看到刚出门没多久的莫老大又回来了,出了堂屋说道:“这咋又回来了?”
莫老大扔了手中的锄头,回了自己屋里。
李氏眯眼,这夫妻两个今天居然都敢和她对着干了。
王氏今天罢工,不干活,老大也给她耍脾气摆脸子了?
“大丫!今天不用做他们几个的饭了,就让他们好好的歇一天。”
莫老大躺在炕上听着李氏的话,心头火起。腾的坐了起来,走出去对着李氏愤愤的说道。
“娘你只看到我不干活,你怎么不看看我被你两个好儿子打的遍体鳞伤?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打我,这你就不管了?”
“还有老三,他在村头买地建房子,爹娘这里都不知会一声,是不是搬走以后就不用管爹娘了?娘!你太偏心了!都让他们去过好日子,留下我给你磋磨,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莫老大一肚子怨气,对着李氏喊出了早就在心里积压已久的话。
李氏被莫老大的话,震惊的一时没回过神。
话里的意思太多,她还没完全消化。
老大被老二和老三联合起来打了一顿;老三在村头买地建房子;老大说她偏心老二和老三,磋磨他!
哪句话都足够让她震惊了,她要先说啥?她得想一想。
看着莫老大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眯了眯眼。
“你说我偏心?老大,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到底偏的谁?谁都可以说老娘偏心,唯独你不行,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为了他,老二和老三被她当牲口使,家里的一个铜板都舍不得给他们用。
老二如今不认他们,老三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
如今倒是老大说她偏心,看来这个大儿子的心是黑的。
莫老大低头不语,可看的出来他心里的不甘。
李氏上下打量他一遍,说道:“老二和老三是没吃饭吗?”
说完,转身回屋。
莫老大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堂屋的大门。
……
莫老二打了莫老大,心里无比痛快,哼着小曲回到家里。
莫汐禾带着两只狼正要出门。
“这是去哪?”莫老二问道。
莫汐禾举起手里的碎布条说道:“呈云和踏雪从小贼身上扯下来的,我跟它们去找找,看看会不会有别的发现。”
“会不会有危险?我和你一起去吧!”莫老二担心闺女。
莫汐禾说道:“爹放心,我不会走远的,附近都是村里人,不会有危险。”
昨夜偷烤鸭的小贼又来偷吃的,早上发现院里都是碎布条。
两只狼根据上面的气息,来到了村尾的山脚下。
莫汐禾看着远处的山林,对着它们说道:“看来是进了山了,以后那人要是再去家里偷东西,你们就往死里咬他,但千万不要追出来,会有危险。”
扔了布条,带着狼回家了。
秦清歌有点担心的和秦晏说道:“也不知十二和十三怎么样了,从昨晚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
秦晏放下手里的笔,走到水盆前洗着手,说道:“他们要作死,拦都拦不住,能怨谁?”
秦清歌也觉得这两人活该,明知道外面有狼还要顶风作案,可不就是作死嘛!
想想看到的那一地的碎布条,只希望两人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