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原主的父母和姐姐弟弟,做好饭,在屋里等着了。
席间,原主和蔼可亲的妈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听说,你在学校里和白家那孩子相处的还不错?”
温茶:“白家?谁?”
原主妈妈:“白止啊?”
“没,”温茶面不改色的摇摇头:“我们就是泛泛之交。”
原主妈妈:“我听人说,你在学校里帮他挺多,可我记得,你从不轻易帮人。”
“……”温茶:“他很可怜,看不下去。”
原主妈妈欣慰的感叹一声:“……你总算懂得怜香惜玉了。”
温茶:“……”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原主妈妈:“说起来,你们小时候应该是见过的,那孩子幼稚园和你一个学校,你大班时,他中班。”
“没印象了。”
“当然,”原主妈妈笑笑,“那时候你才多大啊,不记得也正常,不过现在开始也不晚。”
温茶瞪大眼睛:“……”麻麻,你是认真的吗?
一直作壁上观的原主爸爸也参一脚进来:“白家那孩子小时候长得就很可爱,你如果真的喜欢,也不需要遮遮掩掩,找个时间把人带过来吃个饭,打个照面,我们不是封建父母,你不用担心。”
温茶:“……”她一点也不担心,真的……
“听说白止是这一届新生的榜首,加上长得好看,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小妹会动心也正常,”原主姐姐对着温茶挤挤眼睛,微笑着说:“要是真的属意,一定要把握住呢。”
温茶有苦说不出,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原主爸爸妈妈and姐姐一脸你不要糊弄我们的神情。
“二姐是害羞了,”一旁的原主小弟,眨巴眨巴圆滚滚的眼睛,“我在学校里,好多女生有蓝盆友时,都会这么害羞呢~”
原主小弟今年十岁,上小学四年级,一副小大人的表情,也是敲可爱。
温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胡说八道,跟学校里的小妞儿学坏了是不是?”
原主小弟皱皱鼻子,“才没有学坏,我同学的姐姐就在你学校,她说你已经和人交往了。”
小弟一副你可骗不了我的表情逗乐了温茶,她伸手点点小弟的鼻子,“就你知道的多。”
小弟滚圆的眼眸望着她,“我又没乱说。”
温茶揉了他的脑袋一把,转头对着双眼亮晶晶的其他三人,正色道:“我和白止之间不是你们想的样子,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什么?”原主妈妈反应最大,她不可置信道:“你这么好,他凭什么不喜欢你?”
“……”温茶:“他有自己的青梅竹马,我只是因为偶然帮过他几次,学校里人多,造成了些误会,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交集。”
原主妈妈愣了一下,似乎无法接受从小万人迷到大的女儿,竟然会搞不定一个小男生。
原主爸爸倒是没怎么失望,“既然他不喜欢你,那也没关系,学校里好男生多的是,到时候找到喜欢的带回来就是,至于那个叫白止的,既然心有所属,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嗯。”
原主妈妈还是有点气不过,她轻哼一声说:“不喜欢我女儿,是他的损失!”
原主姐姐伸手拍了拍温茶的肩膀,轻声安慰:“没关系,明晚有场宴会,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温茶刚想拒绝,原主妈妈点头道:“宴会上很热闹,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温茶:“……好。”
一顿饭过后,白止的事情一笔揭过,温茶毫无压力的上楼洗澡睡觉。
第二天傍晚,就在原主姐姐的帮助下,温茶挑了一件做工精致的香槟色晚礼服,化了淡妆,就和原主姐姐一起出门了。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个豪门新贵为女儿举办的生辰宴。
原主姐姐作为商场上的奇才,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修长利落,气场十足,再加上温茶挽着她的手臂进场,一柔一冷,各有千秋的两个人,引起了不少关注。
热闹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就又恢复过来。
在场的不少男士,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有眼力见的都认出了原主姐姐,她是楚家的继承人,在商场上,势如破竹,骁勇善战,简直就是个女战神,她身边的当然就是她同为天才的妹妹楚茶了,两个天之骄子,的确让人瞩目,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楚家有个如同诅咒的祖训,传闻楚家人一生,只能娶一个人。
很久之前,他们就把这条祖训刻进了血脉里,只要是生在楚家,无一例外都只会和一人白头到老。
对于其他女人来说,她们觉得楚家可怜,享不了齐人之福,可对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能让人疯狂甚至癫狂的爱情。
无数未婚男士对楚家趋之若鹜,不是因为财富,而是因为钟情。
只要一看到楚家人,什么矜持啊,羞涩啦,全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生日宴会开始后,原主姐姐就被蜂拥的男人们,簇拥到了包围圈里,躲都躲不开,只能苦逼的应付差事。
温茶早就在进场之后就跟她分开了,专门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乐淘淘的看姐姐的窘境。
彼时,还没人找她,一是她躲得快,二是,比起她,原主姐姐更有魅力些。
温茶端着香槟喝了几口,目光蓦然的扫过各个角落,竟然在舞池里看到了钟若。
她抱着秦跃跳舞,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十分惹眼。
不少人虽奇怪钟若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伴侣,不过良好的教养,没有让他们像八婆一样指指点点,好奇的问了几句,便聊到了其他地方。
温茶喝完杯中酒,正要再去拿点吃的,忽然听见沙发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把这个东西放进香槟里,然后递给那位先生。”
温茶侧目,看到了白止的身影,他躲在窗帘边,面带笑容的和服务生说话,眼睛里却泛着幽幽的冰冷。
温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的秦跃。
她回过头时,服务生已经领命而去,白止静静地站在窗户边,面上有一丝疯狂的固执。
温茶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而他,却看不见温茶脸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