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爱钟若,不找秦跃麻烦,也可以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安安分分的生活。
谁能来救救他……
只要有人来救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来人啊,他在心里绝望而凄厉的呐喊,为什么不来人?!他不要这样的结局,绝对不可以!
他的手机在被人抓住时就已经丢到了小路上,只要有人看见,一定可以发现他的!
可是没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他的眼角流出一滴滴眼泪,无尽的绝望,将他淹没。
面目狰狞的女人看着他妥协的模样,继续动作着朝他摸过来,白止已经累的无法挣扎了,他甚至产生了新的阴暗,如果没有人来,那就这样绝望的堕落吧。
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痛苦的了。
这比继续喜欢钟若痛苦一万倍。
曾经他以为,不管钟若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全部接受,可是这些人,也是钟若找的,他却完全接受不了。
原来,他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喜欢。
这一刻,他甚至是恨她的。
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喜欢她了,他甚至,不想记起她的名字。
女人的手即将碰到他的那刻,脸上的笑意,化作了痛苦的哀嚎。
“谁准你们动他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浑然天成的清淡。
白止惊恐的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面前修长美丽的女生时,像是见到了天神,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救我……”他一把抓住女生的裤脚,哀求着:“救救我……求你……”
温茶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看着他哭的涕泗横流的模样,无奈道:“别哭了,会救你的。”
白止抱着温暖的衣服,冰冷的心,有了淡淡的温度。
他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抱着温茶的腰,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她后背,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感。
温茶一脚踢翻一个冲过来的女人,手里的桃木匕首,专找人要害扎。
后面跟着白止,她的动作很不便利,她丢给白止手机,“给你家里打电话。”
白止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拿好,颤抖着把电话拨了出去,接通之后,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大哭起来,眼泪一把一把的蹦在温茶背上,温茶气的真想踢他。
几个女人见温茶不是好惹的角色,哪还有什么龌·蹉想法,一窝蜂的扑过来,想让温茶交代在这儿。
温茶把将白止举起来,抱着他一挥,他脚踏清风,把几个女人踢得前俯后仰。
“狗拿耗子的贱人!”为首的女人啐了一口,心里一狠,抽出腰间的刀,朝着温茶披头而下,温茶把白止往最角落里一放,转身就跟那个女人缠斗起来。
白止缩在边上,看着温茶的背影,心里不断的祈祷。
他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家里很快会来人,只要撑一撑,他们就能逃出去。
温茶锻炼过几个周目的手脚很灵活,这几个被掏空身体的女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几下就被她打的东倒西歪。
警察终于赶到时,温茶已经弯下腰,把白止用衣服裹着抱了起来。
她面色淡淡的摸了一下白止的额头,问道:“你还好吗?”
白止抱着她的脖颈,一个劲的哭,本来就大的眼睛,肿的跟李子似得。
温茶不好再开口,从兜里取出手帕擦了擦他的鼻涕,抱着他上了警车。
白家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警局时,就看到白止坐在警务室浑身狼狈的模样,全体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一向捧在手掌心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
听完白止的哭诉后,只觉得钟家欺人太甚!事情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几个女人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温茶,不仅搅事还把她们打的落花流水,一轮又一轮的审问过后,也只供出了雇主是个女人,至于什么样的女人,根本不清楚。
她们拿钱办事,谁给钱就提谁卖命,至于雇主是谁,她们不在乎。
警方见从她们身上再问不出证据后,直接找到了钟若,要她到现场当面跟白止对峙。
钟若当然是不会承认的,来之后,甚至还笑着说:“白同学在学校,学习好人品好,又是我的爱慕者,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做出这种事?应该是有其他人嫉妒他,才这么做的,发生这种事我感到痛心,但他可不能冤枉我。”
白止听到后,死死的盯着她,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情意,他沙哑着声音笑了:“以前的确是我自作多情,现在也是我活该,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走吧。”
钟若见他一脸虚弱的样子,以为他在装模作样,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她找的人只是去吓唬他,他却做出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继续缠着她吗?真够不要脸的。
她心里嘲弄,嘴上却是笑的:“白同学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的了,希望白同学尽快康复。”
她说完话就走了,半点也没有亏欠或者是留恋。
白止站在原地冷笑,钟若以为他想害秦跃,所以找了一堆人来害他。
可他没动真格,只是让秦跃受了些皮肉之苦就放过了,否则凭钟若的本事找到人时,秦跃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他手下留情,钟若却是真的想毁了他。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但他不后悔做过的事,这是她欠他的。
她不觉得痛,他就要让她爱的人来赎罪。
听说秦跃最近还在找心理医生治愈心理阴影,他阴暗又可悲的心,忽然间有了一丝快意。
他转过身看向那几个差点让他受尽侮辱的女人,嘴角的薄削变成了冰冷的阴鸷。
谁也不能在伤害他之后,继续活着!
温茶做完笔录,回头看了还有些失魂落魄的白止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出了警局。
这一次过后,白止要是还喜欢钟若,她就打算放弃第三个任务了。
去唤醒一个一直装睡的人,她还没那么多耐心。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脚开始打车。
在周目剧情里,并没有提及过白止太多事,只说他是白家嫡子,最小的少爷,自小受尽宠爱,爱慕着青梅竹马的钟若,最终爱而不得,在一次惹怒钟若后,被钟若找人拖进了小巷,第二日才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纠缠过钟若,直到后来在钟若婚礼之后,被原主撞死。
白止的一生都是在自我作死,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可谁又能否认,他的一生不是戏剧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