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有个很关键的地方。
就是说，杀死了恶灵还会有下一个恶灵出现。
恶灵古堡屹立不倒。
白袅袅了解了。
男人温润的嗓音传来：“夫人死了，你猜在这里，下一个成为恶灵的是谁？”
这些乖巧的“瓷器”没有灵魂，身后这个淡定得一批，排除。
活人就她还有……罗莎？
“这么说吧，在这里的活人就你一个。你杀了夫人，你就是下一个夫人。
这些乖孩子都会听你的，我也会……心动吗？”
男人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束缚，或者说她从来就没绑住他过，男人悄然在她身后低声说道。
啧，白袅袅抖了抖。
鸡皮疙瘩起来完了。
“洛斯，你看看我啊……”夫人停止了自裁加释放诅咒一条龙，她摇尾乞怜似的呼喊着男人垂怜她一眼。
白袅袅侧开身子，远离这个男人：“好叭，我不搞事了。去跟你夫人团聚吧。”
于是，管家大人去给夫人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谜一样的发展，白袅袅知道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在看她笑话，正常人肯定不愿意变成恶灵，虽然你会拥有一座华丽奢侈的古堡。
然而，她还是更喜欢暖暖的阳光，腐臭的霉味，她敬谢不敏。
这天，白袅袅依旧待在门边，她枯坐在这里，反正她们都怕这个地方。
男人偶尔回来看她一眼，敬佩她的执着。
“格洛丽亚，何必呢？迟早都要死的。”他像是闲聊似的盘腿坐下来，随意的跟格洛丽亚谈话。
如果不是每一句都在催她去死的话。
白袅袅心里白了他一眼，对，迟早送你们上天。
“你有没有后悔过没有做彻底一点？若是夫人死了，你即便会成为恶灵，但至少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而不是彻底死亡什么都没有。
白袅袅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说什么？夫人好歹也是跟你同床共枕过的吧？你就这么想她死？”
她真是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看上去分明那么深情，然而一举一动却是在将对方往死亡边缘推。
可是又做的不彻底，就像昨天，他如果不出声解释恶灵古堡的规则，那她真就逼死夫人了。
他想夫人死，又舍不得。
搞什么？虐恋情深，相爱相杀吗？
多大个人了都。
男人眉眼忧郁：“我想让她解脱，她太累了。”
他也很累了。
曾经的夫人也是个天真纯善的少女，她也拥有最无邪的笑靥，清脆的笑声。
他们也有无忧无虑美好的曾经。
维持这种虚假的现状，他也累了。
可他下不了手，他需要一个突破口，让他从行尸走肉的状态解脱。
格洛丽亚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可他要的不是夫人消散，他还困在其中，所以昨天他出手阻拦了。
白袅袅眉眼沉静：“我有办法。”
男人眼眸亮了一瞬。
“这种东西见过吗？”她摊开一堆亮晶晶散发着光芒的石头，魔法石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会起作用。
实际上是她没想到的。
若不是地下室那随手试试，她可能还没发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