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玩家的存在对原住民高层力量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比如宋帝国真正的主人皇帝赵佶,以及国内几大超凡者势力的首领,比如巫王,比如旧大陆的诸神,教会高层,一大堆实权选帝侯。
巴黎,高卢帝国分裂前最繁华的城市,首都,旧大陆文明的骄傲,现在已经化成了一片废墟,一场天灾人祸共同作用的大火,彻底毁灭了这座城市。
连带整个高卢帝国也分裂成了上高卢和下高卢两部分,反抗贵族统治,超凡者压迫的凡人们以巴黎为根据地,像老鼠一样生活在迷宫般的废墟中。
而在广阔的高卢大地上,打着起义军旗号的不知名势力,则完成了剩下的工作,这些来历不明的超凡者在高卢帝国的尸体上撕下了一大块土地,自称下高卢。
马克西米连就是当初在巴黎打响第一枪的带头大哥级人物,但是随着聚集在上高卢帝国的传统势力大军压境,只能躲藏在大巴黎的废墟中苟且偷生。
他根本不知道下高卢到底是什么势力打出来的幌子,但是下高卢的成立,确实从某种程度上让他和起义军面临的压力为之一松。
当然,下高卢也替欧罗巴帝国分担了大量压力,作为旧大陆第一强国,高卢帝国不说拥兵百万也有着与之相匹配的军事力量。
而现在,同时面对下高卢,混沌,古罗马帝国的压力,它只能象征性的派遣了几万人的队伍去欧罗巴帝国边境武装游行。
“这是阴谋,这就是那些玩家的阴谋!”高卢人的皇帝,腓力一世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减少了三分之一面积的‘新地图’:“这些玩家就和我的贵族们一样贪婪,渴望土地和更多的超凡力量。”
“没错陛下,他们都是阴谋家,都是密谋推翻您安定统治的秩序破坏者。”一个衣着华丽几乎超过腓力一世的渥金牧师微笑着补充道:“但是他们也带来了新的机会和知识,如果您愿意,财富圣殿愿意贷款给您足够的财富,武装一支新式军队。”
“贷款?”腓力一世品味着这个词背后的意义:“您愿意借钱给我组建一支那种可以不借用超凡者依然能形成战斗力,除了贵的吓人之外没有其他缺点的军队?”
“低息贷款!”渥金牧师强调着:“非常低的利息,而且如果您的国库有些空虚,哦,原谅我的用词大人,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很愿意接受其他类型的偿还方式,比如附魔物品,土地,爵位,以及税收权等等。”
“它能打败那些叛军么?”腓力一世没带着自己的财务大臣,但是他把这些词都记下来了,打算过后去询问一下,渥金教会的金融陷阱最近已经坑了不少人,他觉得自己最好小心点。
但是对方的提议,他确实很动心,一支完全由皇室指挥,由凡人组成,摆脱了后勤就和普通农民无异,却可以威胁到超凡力量的军队,简直是上天赐予皇帝们的礼物!
如果二十年前他有这么一支队伍,可能现在那些实权贵族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吧?
“当然,我们也愿意完全免费为您组建这支军队,并且提供十年内所有的消耗,无论是物资还是金钱,全由财富圣殿承包!”渥金牧师提出了一个让腓力一世心跳加速的提议。
“我要付出什么呢?”腓力一世强迫自己冷静下去,反问道:“总不能是渥金女士突然垂青于我吧?”
“我们当然是有附加条件的,大人。”渥金教会的牧师带着微笑对腓力一世说道:“渥金女士希望高卢帝国驱逐境内所有玩家,并且在合适的时候公开支持渥金教会,宣布晨光教派为非法教派。”
腓力一世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降了下去,仿佛能看见自己呼出去的白色哈气:“教会内部的纠纷,我们世俗力量不好插手,恐怕我只能拒绝渥金女士的好意了。”
“晨曦之主已经成了欧罗巴帝国境内唯一合法的宗教,以您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明白教会面临的难题。”渥金牧师步步紧逼的说道:“那些异世界的来客把我们的世界当做游乐场,难道这也是您想看到的?”
“不,我听不懂您的话,牧师,今天就到这里吧。”腓力一世强行结束了这场对话,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类似的对话同时出现在旧大陆诸国,仿佛一夜之间,晨曦之主就成了教会内部人人喊打的异类,而晨曦教会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各地的晨曦圣殿依然大门敞开,欢迎所有前来祈祷的信徒,包括欧罗巴帝国境内的三所圣殿。
并且与此同时,晨曦教会和自家传奇圣武士史坦尼斯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一支由十四名高阶职业者的讨伐队在一名天使的带领下围攻了史坦尼斯的城堡。
结果老牌传奇强者史坦尼斯以重伤为代价,全灭了这支讨伐队,而后带着自己的女儿消失了。
在渥金教会的暗中影响下,玩家的秘密在旧大陆广为流传,无数原住民势力都在暗中对玩家下手,有的人是对玩家背后的世界感兴趣,有的人则是破解玩家复活的秘密。
整个旧大陆上,EU玩家几乎人人自危,那些原本游离在欧罗巴帝国境外的自由玩家也不得不抱团生存或是隐藏自己的玩家身份,并不是所有玩家都有自保之力。
凯尔莫罕内部也针对玩家的存在展开了讨论,讨论的核心就是,新学徒徐逸尘到底是不是一个所谓的玩家。
“很难分辨他们,但是不可否认,徐逸尘的进步之快远超我们的想象这一点很符合目前总结出来的玩家特点。”老凯恩坐在雕刻着狮鹫头像的椅子上:“但是不可否认,他坚定的站在反混沌战线上,我觉得他是不是玩家并不影响他身为狩魔猎人的立场。”
“但是他确实有自己的信仰。”变得更成熟的刚泽·阿拉贡缓缓的说道:“我能看出来,他内心的坚定,凯尔莫罕的规则影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