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斯潘达姆在这一瞬间差点儿绝望了。
虽说他不学无术，满肚子坏水，除了擅长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外再几乎找不到任何‘长处’，不过作为CP5的前长官，以及CP9的现任长官，他还不至于说是废物到不知道百兽海贼团是什么。
潜入百兽海贼团调查，
这和两手空空的跑进恶龙盘踞的火山口中偷盗恶龙的金币的行为没有两样。
是同样性质的自杀行为。
“老爸！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斯潘达姆抱着电话虫的话筒，跪在办公室的地板上痛哭流涕，要不是今天喝的水少，怕不是已经上哭下尿了，现在不就已经是腿软到站不起来了。
“斯潘达姆，安静点。”
电话虫另一头。
是斯潘达姆的父亲，也是CP9的上任长官，斯潘达因。
“这事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这可是去调查百兽海贼团！！那可是海军大将单挑都不敢说稳赢的怪物啊！去调查那种怪物，不是让人去死还能是什么？”斯潘达姆哭嚎着，那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卒睹。
倒不是有多可怜，
而是太特么恶心了。
“又不是让你这个CP9长官亲自上阵，你怕什么？”电话虫另一头的斯潘达因吼了一嗓子。
“······”
斯潘达姆的哭嚎声渐渐低了下来。
好像，
说的挺有道理的。
作为CP9长官的自己是不用亲自出马干活的，只要坐在大后方遥控指挥就行了，仔细想想的话，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海贼皇帝再厉害，也没办法沿着电话虫的生物波摸过来对付自己。
要说危险，
负责执行任务的特工才是最危险的。
可哪有关他什么事？特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死了只能说是本事不到家······斯潘达姆渐渐理清了思绪，刚才真的是被海贼皇帝的名头给吓住了，整个人都懵掉了。
“想明白了吗？”
电话虫又传来了声音。
“······咳咳！老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调查百兽海贼团？”斯潘达姆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坐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这是贝加庞克博士的要求。”
“贝加庞克博士？”
“没错，据我了解，好像是百兽海贼团抢走了某座研究基地中极为珍贵罕见的研究样本，贝加庞克博士为此直接联系了五老星，让CP9潜入百兽海贼团进行秘密调查的命令正是五老星亲自下达的，所以说······这命令是没办法更改的。”
听着斯潘达因说话，
斯潘达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难怪老爸会说没办法。
如果说是五老星的命令，
那的确不是自家老爸能影响到的，五老星作为世界政府的实际领导者，可不是区区前任CP9长官可以轻易接触到的，不如说老爸能将传达命令的差事拿到手中已经很了不得了。
这要是换个不熟悉的人来下命令，
斯潘达姆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任务听上去是越来越危险了，涉及到百兽海贼团、贝加庞克博士以及五老星·······总感觉卷入进了了不得的漩涡当中，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特么悬了起来。
“除非是五老星有新的指令，否则斯潘达姆你就必须按照现在的命令行事，之所以我会特意抢过来传达命令的任务，一是为了将这事说清楚，免得你犯糊涂，二是······有一点特殊情况需要提醒你。”
“特殊情况？又有什么问题？”
斯潘达姆咽了口口水，提心吊胆的问道。
“这两年间CP9的内部清洗行动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怎么可能不知道？”提起来这事，斯潘达姆顿时声音提高了八度，“老爸，我就想问呢！现在CP9被清洗的就只剩下来这么几个人，这让我怎么展开工作啊！还有老爸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调职的？”
“这事原本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你也是CP9的长官了，也算是有权力知晓这件事了，事情的起因是······CP9的一名特工在任务失败被下狱后，越狱叛逃了，从而导致我被调职。”
“CP9的清洗也是因此而来，福兹·弗那个混账叛逃，导致上面的大人物们对于CP9的可靠性产生了怀疑，所以就有了清洗行动，所有和福兹·弗有关系的人都被调查、处理，要不是当初我在奥哈拉事件证明了自身的立场，说不定我都会被一起处理掉。”
斯潘达姆屏住呼吸，差点儿把自己给憋死。
竟然有特工叛逃了······难怪会发动大清洗，难怪威名赫赫的CP9只剩下来大猫小猫两三只。
“我要提醒你的事就和福兹·弗这个叛逃了的混蛋有关。”电话虫另一头，斯潘达因缓缓说道：“据我的调查了解，福兹·弗这个混蛋叛逃后没有用隐姓埋名躲起来，反而是拉起了大旗做了海贼。”
“······老爸，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个福兹·弗和百兽海贼团有关吧？”
斯潘达姆这会儿难得聪明了一回。
“没有错，福兹·弗建立的海贼团再闯入新世界后没多久就销声匿迹，调查后发现福兹·弗很有可能加入了百兽海贼团，之后我们也通过多方面的渠道验证了这一判断，虽说那个混账戴着头盔试图藏起来自己的真面目，但是他所学的六式是没办法遮掩的。”
“那这还潜入调查个什么鬼啊？派人过去不就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斯潘达姆大叫道。
就算是他，
也明白福兹·弗加入了百兽海贼团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CP9派遣去的间谍怕不是一露面就要曝光了，是真正的让人去送死呢！虽说这倒是一个排除异己的好手段，但问题是现在的CP9大猫小猫两三只，根本没有排除异己的需要。
“所以说是特殊情况。”
“那······这到底该怎么办啊？这样还潜入调查个什么？”
“派新人去。”
“新人？”
“没有错，路奇、加布拉、偎取他们几个都和福兹·弗认识，一旦露面势必会暴露，但是新人的话福兹·弗是不认识的，正好冠昊岛那边似乎培养出来了两个不错的新人，你去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冠昊岛吗？我知道了。”
斯潘达姆咬牙答应了下来。
冠昊岛是CP部门的培养基地，世界政府每年都会‘收留’许多孤儿，挑选出来有资质的送往冠昊岛加以培养，对他们进行超乎“人类极限”的训练，锻炼出来一代又一代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