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见刘璋低头不语,随即看了一眼曹操,便转头看向刘璋笑道:“小侯爷年幼,自是不能过多饮酒,不过彧虽不在洛阳,但也听过小侯爷的才名,今日我等相聚,不如小侯爷吟诗一首,为我等饮酒作兴可好?”
曹操击掌轻笑道:“对呀,小侯爷的文采可是名传大汉的,不知今日操与文若是否有幸能够听到小侯爷的佳作?”
刘璋看着荀彧,点头轻笑道:“既然荀彧兄所求,璋岂能不从,那么题目便由荀彧兄提吧。”
荀彧向刘璋拱手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那彧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我等在此饮酒,那便以酒为题如何?”
曹操也出声附和道:“不错,虽然小侯爷年幼,尚不懂饮酒,不过以酒为题,倒也应景。”
以酒为题?这对刘璋来说,太过于简单了,自己熟知的诗词之中,以酒为题的数不胜数,只是想要将荀彧打动,还是要挑选一下。
曹操、荀彧两人见刘璋低头不语,也不敢打扰刘璋,只等了片刻,便见到刘璋抬头看向两人开口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佳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剽窃了曹操的短歌行,刘璋一脸的得意的看向曹操。
曹操细品刘璋的诗词,顿时一脸的震惊之色,猛然起身,吓了刘璋一跳,不过刘璋可以确定,这首短歌行绝对不是如今的曹操所作。
曹操起身后先是向刘璋躬身行了一礼道:“小侯爷真乃操之知己,此诗震撼吾心,仿佛乃操之所想,操敬小侯爷一杯。”
刘璋轻松一口气,还真被曹人妻给惊了一跳。
荀彧也起身举杯敬向刘璋道:“小侯爷的文采确实盖压大汉所有文人士子,彧信服矣,请。”
刘璋也起身端起酒杯轻尝了一口。
“哈哈,妙哉,妙哉,小侯爷的此佳作,定会传遍大汉,而操与文若也能与此诗名传大汉,今日确实蒙了小侯爷的人情了,来,来今日不醉不归。”
曹操与荀彧频频举杯,而刘璋却每次只是浅尝而已。
一个时辰后,曹操与荀彧皆有醉意,天色也渐晚,而洛阳实行宵禁,三人不得不结束了此次宴会。
下了三楼,原本略有醉意的曹操却醉意更甚,甚至要依靠侍从搀扶才能前行。
一名酒楼小厮走至三人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不知哪位公子将账结算一下?”
闻听此言,荀彧与刘璋一同看向曹操,但只见曹操貌似醉倒一般,眼睛都不曾睁开。
荀彧与刘璋脸色同时一黑,荀彧更是捂脸无语,刘璋也摇头轻笑。
“将你们掌柜叫来。”
“诺。”
很快,沈富便来到了几人面前。
“沈某拜见几位公子。”
刘璋点了点头道:“今晚酒宴,算在某刘璋身上,出门未带银钱,改日再算。”
沈富躬身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小侯爷当面,今日算我沈某宴请小侯爷,还请小侯爷无需挂怀。”
刘璋点了点头道:“无妨,今日暂且如此吧。”
“是。”
荀彧略感尴尬之色道:“小侯爷,要不还是让彧结算吧,原本小侯爷只是随彧前来的而已。”
“荀彧兄客气了,今日荀彧刚至洛阳,岂能由荀彧兄出钱,好了此事就此揭过。”
“哈哈,那操便多谢小侯爷了。”
荀彧还未开口,曹操却宛如大梦初醒一般,挣脱了侍从,向刘璋拱手行了一礼。
刘璋:“......”
荀彧:“......”
三人一同处理摘星阁,刚要彼此道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凄惨呼叫声。
刘璋向声音来源处看去,虽然夜已深,但又沿街灯光,倒也能看出,一名小贩被两名侍从打的不断求饶。
刘璋见曹操视若无睹,随即出言提醒道:“曹兄好似任职北都尉,这沿街打人的事情好似应曹兄负责吧?”
刘璋没想到曹操听后双手一摊道:“小侯爷,此时操已过了任职的时间,此事定会有人处理,我们还是各自返家吧。”
荀彧脸色有些难堪道:“孟德,既然此事归你职责所在,岂能视若无睹,还是及时制止吧。”
“文若,敢当街行凶的,又岂是凡人,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等还是不要自寻麻烦了。”
曹操的话音刚落,那小贩便传来一声痛呼悲鸣,便瘫倒在地,毫无动静了。
“放肆,竟然当街杀人,徐晃,将那些人拿下,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诺。”
徐晃身形极快的冲了上去,一拳一脚便将两名打人的恶奴打倒在地,不断呻吟。
而刘璋与荀彧也走向了事发地。
曹操摇头轻叹一声,不得不跟随前往。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殴打老夫的家奴。”
听到马车内传来声音,徐晃一个箭步自马车内拉出了一个中年男子。
“哎呦,放肆,你可知老夫乃是何人,竟敢如此对待老夫,你想死不成?”
徐晃并未开口,荀彧却开口道:“无论你是何人,也不能在天子脚下,当街行凶,这小贩如何得罪了你,你竟然令恶奴将其活活打死。”
那中年男性嗤笑一声道:“这庶民竟敢冲撞了老夫的车驾,惊扰了老夫的马匹,百死难逃其咎,老夫奉劝你等,莫要多管闲事,马上放了老夫,再给老夫叩三个响头,老夫便放你们一马。”
刘璋看着眼前中年男子摇头轻笑道:“小爷倒是好奇,你乃何人,竟敢有如此底气。”
“哈哈,小娃你给老夫听好了,老夫乃是十常侍蹇硕的叔叔,老夫劝你等马上叩首谢罪。”
荀彧闻听,眼前之人乃是宦官家眷,顿时神情一变,曹操也是神情一震,向后退了一步。
“小侯爷,那蹇硕是陛下极为宠爱的常侍,不如此事就此作罢,我等就当没有见过此事如何?”
曹操拉了拉刘璋的衣袖,而刘璋却看向荀彧,只见荀彧一脸的为难之色。
但荀彧看向曹操的眼神略显复杂之色。
刘璋挣脱了曹操的拉扯看向蹇硕的叔叔道:“小爷不管你是谁,你可知北都尉曹操在府衙外设立的五色大棒,徐晃,当街行凶杀人者,按大汉律令该如何处置?”
“回主公,性质恶劣者,当场镇杀。”
“嗯,那你还等什么?”
“不,不要,小侯爷....”
曹操还未言罢,徐晃便一拳打在了蹇硕叔叔的脑门之上,一击致命。
曹操急忙行至蹇硕的叔叔身前,又是探鼻息,又是探脉搏,只可惜,徐晃的一拳直接令其毙命。
“啊呀,小侯爷,闯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