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书院内,庞德公书房内。
水镜先生、庞德公以及黄承彦三人相对而坐。
水镜先生看向庞德公扶须轻笑道:“昨日老夫夜观星象,贪狼星星光大盛,而映照之地便是这鹿门书院,呵呵,想必今日必有一名了不得的人物前来求见。”
庞德公摇头轻笑道:“水镜,这星象,老夫也略有涉及,群星闪烁应在五年之后,而主星临凡,应在十年之后,如今帝星晦暗,七煞星也是尚未现世,此时非贪狼星现世之机。”
黄承彦点扶须点头道:“大汉气运虽濒临破碎,但如此气运尚存,贪狼星不会在此时现世。”
水镜先生摇头轻笑道:“两位,拭目以待吧。”
“启禀三位先生,学院外来了几人,一人自称乃是城阳侯之子,太子少保刘璋求见。”
一名书童躬身进入书房,向三位大才行礼道。
庞德公眼眸一缩,看向水镜先生惊讶出声道:“这,水镜,难道此人便是那贪狼临凡?”
水镜先生扶须轻笑道:“贵客已至,难道就让贵客在山门外久候吗?”
“请那几人前来此地。”
“诺。”
庞德公一脸疑惑的看向水镜先生道:“这刘璋之名,某倒是听说过,此人乃是那刘焉幼子,而此子乃是汉室宗亲,更是被灵帝亲口承认乃是汉室麒麟儿,他怎么映照乱世贪狼?”
水镜先生摇头轻笑道:“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闻听此言,庞德公以及黄承彦眼眸皆是一缩。
两人皱眉沉思许久。
而山门外的刘璋等人,在小书童的带领下,也进入了鹿门书院。
洞察之眼自进入鹿门学院就没有关过。
令刘璋感到可惜的是,遇到了十几位学子,但名字刘璋并没有听说过。
不过也对,此时庞统应该刚出生,诸葛亮应该还没出生,其他人要么年幼,要不便如荀彧一般,已经出师了。
很快在书童的带领下,几人便到了庞德公的书房外。
刘璋整理了一下衣着,令典韦守在外门。
便在书房门外躬身行礼道:“学生刘璋求见几位先生。”
“哈哈,贵客驾临,令鹿门学院蓬荜生辉,小侯爷,请进。”
书房内传来一道声音,刘璋也不知是谁在言语。
便推开书房门,带着荀彧以及徐庶迈步进入书房内。
进入书房,刘璋便见到上座有三人,三人皆是中年样貌,皆浑身儒雅气息极重,三人也在含笑看着自己。
荀彧从左手方向依次行礼道:“学生荀彧拜见恩师,拜见庞德公,拜见黄先生。”
但令刘璋以及荀彧震惊的是,徐庶竟然单膝跪地向水镜先生行了一礼道:“弟子徐福拜见老师。”
荀彧一脸惊讶的看向徐庶,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与自己乃是同门。
水镜先生本名为司马徽,不仅荀彧以及徐庶是他的弟子,就连诸葛亮以及庞统也是司马徽的弟子。
司马徽扶须轻笑道:“文若,元直、小侯爷请免礼。”
庞德公与黄承彦也轻笑着向三人点头。
三人又齐齐向司马徽三人躬身行了一礼。
庞德公看向刘璋道:“刘璋,你父刘君郎可安好?”
刘璋拱手行了一礼道:“回庞师,家父一切安好,这里有家父给庞师以及黄师的书信,还请过目。”
刘璋言罢,自怀中掏出刘焉书写的两封书信。
庞德公以及黄承彦接过书信,并未着急打开,而是看向司马徽道:“难道这便是那文纸?确实比蔡侯纸要强出不少,研发此纸之人,也是一代大才。”
司马徽接过庞德公递来的书信,反复看着手中文纸,轻笑点头道:“确实,研发此文纸之人,定可名传千古。”
刘璋轻笑着向三人拱手行了一礼道:“学生来时,为三位老师带来了三千张文纸,以供三位先生书写之用。”
司马徽三人皆轻笑点头。
庞德公看向刘璋道:“刘璋,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刘璋躬身行礼道:“学生此次前来,是为求学而来,还请三位先生应允。”
“某听闻你已拜入蔡邕门下,为何还要前来此地求学?”
黄承彦言罢,庞德公也点了点头道:“蔡伯喈之才不在我三人之下,为何你要舍近求远呢?”
“回两位先生,蔡师告诫弟子,同样的学问,每个人的理解皆有不同,应取百家之长,形成自己的学问,方为正道,而且弟子以为,学海无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所以弟子想要在鹿门学院几位老师麾下学习,还请三位老师应允。”
刘璋言罢,再次向三人躬身行了一礼。
司马徽轻笑点头道:“蔡伯喈说的不错,所以老夫才会前来鹿门学院与两位老友论道,你说的也不错,学海无涯,应当苦做舟,只有如此才能令自己成为有才能的人。”
司马徽言罢,向庞德公以及黄承彦拱了拱手道:“两位,给某些情面,便让这三人留在此处进修一番,而且文若、元直两人早已出师,今日相遇,老夫也想考究两人一番。”
刘璋、荀彧、徐庶三人急忙躬身行礼。
庞德公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水镜,好人全让你做了,如果那刘君郎知晓我等不让他幼子再次求学,定也不会放过我等,哈哈哈,既然如此,你三人便留在鹿门山一段时间吧。”
刘璋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先生。”
庞德公唤来了书童,令其带着刘璋三人去寻住所,刘璋三人躬身向庞德公三人行了一礼,便退出了书房。
“好一个徐元直,你竟然与彧乃是师兄弟,为何你早不告知?”
出了书房,荀彧便拉着徐庶不满道。
徐庶则是无奈摇头道:“某学艺不精,在外从不说是老师弟子,有恐辱了老师名声。”
“你是身上背着官司,害怕影响了水晶先生吧。”
刘璋一语道破,徐庶一脸尴尬之色的点了点头。
书房内,司马徽看向庞德公两人道:“两位,对这刘璋感观如何?”
黄承彦扶须凝重道:“水镜,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某还是有一疑问,此子乃是汉室宗亲,又怎么会成那贪狼乱世之人?”
司马徽摇头轻笑道:“如今大汉,哪怕高祖、武帝现世,又能拯救如今的大汉吗?”
闻听此言,庞德公与黄承彦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