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嘟着小嘴一脸不满的走回到了公孙瓒的身前,但眼神余光扫到了在公孙瓒一侧的刘璋。
公孙月先是盯着刘璋看了一会,便看向公孙瓒道:“父亲,女儿只是去练习骑射,家里来客人了?”
刘璋在公孙月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不屑,这倒令刘璋有些吃惊,自己满值的魅力,谁见了谁不迷糊,没想到公孙月眼中却有不屑之情。
“月儿莫要胡闹,快来见过侯爷。”
闻言,公孙月嘟着小嘴不满的小声道:“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是个侯爷。”
“月儿你说什么?”
公孙瓒愤怒出声道。
公孙月被自家父亲吓的一激灵,急忙向刘璋抱拳行礼道:“公孙月见过侯爷。”
见公孙月如此无礼,公孙瓒咬牙无奈道:“月儿你怎可如此无礼,你可知你眼前之人是谁?”
自小便受父亲宠爱的公孙月没有想到今日却因为一小白脸,频频被自家父亲训斥,顿时眼眸一红,不满的看向公孙瓒道:“父亲,他是谁,与女儿何干?”
公孙月言罢,便双眸泛红的准备转身离去。
公孙瓒摇头叹息道:“这位便是晋阳侯并州牧刘璋侯爷。”
公孙月的脚步停止,此时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刘璋嘴角含笑的看着有些任性的公孙月轻笑不语。
公孙月宛如机械一般的转身看向刘璋疑惑道:“父亲你说他是刘璋?”
“放肆,月儿,难道是为父过于宠爱你,致使你如今如此放肆?”
刘璋摆了摆手轻笑道:“伯珪兄,何必如此动怒,公孙小姐能够如此率真,倒也有可取之处。”
公孙月一脸尴尬的向刘璋福了一礼道:“还请侯爷恕月儿无礼之举,月儿平常不是这样的。”
见公孙月着急解释,刘璋轻笑点头道:“本侯知晓,公孙小姐的性格倒是颇为可爱。”
此言一出,公孙月俏脸顿时嫣红一片,低着头不敢直视刘璋。
公孙瓒见此嘴角含笑,但佯装恼怒道:“还不快去回后院换身衣服再来向侯爷见礼。”
“是,父亲。”
公孙月低着头向公孙瓒以及刘璋福了一礼后便快步返回了后院。
“哈哈哈,真是稀奇,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妹如此形态过,今日倒是让某大开眼界了。”
公孙续捧腹大笑,但看到自家父亲的眼神,急忙稳定了神态向刘璋行了一礼。
刘璋轻笑摇头,见公孙瓒伸手引路,便随公孙瓒前往了会客厅。
会客厅内分主次落座。
公孙瓒向刘璋拱手行礼道:“侯爷之前与鲜卑一战,不知鲜卑的战力如何?毕竟现在鲜卑可谓是草原霸主。”
“呵呵,如今鲜卑分为四部,与本侯交战的乃是步度根部,虽然鲜卑士卒作战勇猛,但还不是我并州军的对手,并且本侯与步度根已有约定,攻伐乌桓时,鲜卑不会出手相助乌桓的。”
“嗯,照侯爷所说,如今鲜卑没有一统,倒是咱们的可趁之机啊,在覆灭乌桓之后,可以北上继续讨伐鲜卑。”
刘璋摇头轻笑道:“本侯已是好战之人,没想到伯珪兄竟然也如此好战,如今并不是与鲜卑开战的良机,鲜卑分四部,单单步度根一部能够调动的大军就有二十万,如果大汉与鲜卑开战,鲜卑四部联合抵抗我大汉天军,恐怕会有百万鲜卑大军,如今我等还没有那个实力直面百万大军。”
闻听此言,公孙瓒一脸的震惊之色,低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侯爷说的是,如果侯爷想要与鲜卑开战时,末将必定身先士卒。”
刘璋点头轻笑道:“多谢伯珪兄。”
刘璋刚言罢,公孙月换好了衣着走进了宴客厅。
公孙月向刘璋福了一礼道:“公孙月见过侯爷。”
脱下戎装,换回锦服衣裙的公孙月令刘璋眼前一亮,虽然身着长裙,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却令刘璋越加喜爱。
“公孙小姐请免礼。”
公孙瓒也点了点头道:“这样才有女子的样子嘛,不学女红,非要学骑射,看你日后能否嫁得出去。”
“哼,父亲,嫁不出去正好,嫁不出去女儿便从军,像侯爷那般杀的异族闻风丧胆。”
公孙瓒摇头苦笑着向刘璋行了一礼道:“唉,让侯爷见笑了。”
刘璋轻笑摇头道:“伯珪兄说的哪里话,公孙小姐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倒是令本侯刮目相看。”
公孙月眼神一亮看向刘璋道:“侯爷说的是真的吗?侯爷,难道女子就不能学习骑射,上阵杀敌吗?”
刘璋点头轻笑道:“女子可以学习骑射以求自保,但是上阵杀敌,我大汉还无需你等女子,毕竟我大汉有的是热血男儿,保家卫国,守卫家人妻女乃是我大汉男儿应该做的。”
公孙月点了点头道:“可是侯爷,商朝妇好,西汉吕母皆是女儿身,也能率领士卒上阵杀敌呀。”
刘璋点头道:“公孙小姐你说的不错,但是商朝当时武将羸弱,妇好无奈才挑起大旗,最终却是三十多岁便逝世了,吕母也算是反抗王莽的义军统领之一,但也不得善终,而如今我大汉豪杰英雄辈出,热血男儿无数,岂能再让小姐这般的佳人亲入战场。”
此言一出公孙月顿时羞红了脸颊,不敢直视刘璋。
公孙瓒见此情景,扶须轻笑不已。
“侯爷,小女子觉得侯爷才是大汉的英雄,没有可比肩者。”
“咳咳,月儿,你不是常说为父乃是英雄之辈吗?”
“哼,父亲,你有何功绩可以与侯爷比肩?”
公孙瓒一脸的尴尬之色,端起茶杯以掩饰尴尬之情。
刘璋摇头轻笑道:“公孙小姐此言差矣,凡我大汉军侯,或驻守城池报一城百姓安危,或驻守边境抵御外族,伯珪兄常年驻守幽州,防范异族南下,也可称英雄。”
“呀,侯爷,你不能称我父为兄。”
刘璋轻笑着看向公孙月道:“哦?这是为何?本侯与伯珪兄同出卢师门下,自当以兄称之。”
“不行,就是不行,侯爷不能乱了辈分。”
闻听此言,公孙瓒也调笑着看向公孙月道:“月儿,如何乱了辈分?”
见自己父亲开口,公孙月才转过神来,原本俏脸羞红,现在却是嫣红如血,低着头,双手攥着衣角,羞于开口,只能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见自家刁蛮的女儿有如此小女儿态,公孙瓒哈哈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