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也笑，“过奖，过奖了。”
秦言看着白沐凉，“展开说说，怎么就信我更划算。”
白沐凉摆出认真脸，“你给了我体面的工作，丰厚的年薪，让我摆脱贫困的窘迫。”
秦言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我相信你是好人，我就可以继续我的工作，继续我的生活状态。如果我信赵羡风他们，我能得到什么？对你心生疑虑，和你划清界线，我什么也得不到。我又不是白痴，我干嘛作出对我不利的选择。”
秦言点头，“确实如此。所以你信我，只是出于功利考虑，并不是因为相信我的人格？”
“人格？你有吗？”
“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有你有，你有很多人格！”
“有很多人格那就是人格分裂了！你好好说话。”秦言喝道。
白沐凉窝在沙发里，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我知道了，你不是简亦欢，那你认识简亦欢吗？”
秦言看着白沐凉，没有说话。
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沐凉是真聪明。
这表面上听起来不质疑他是简亦欢了，但其实问的问题还是关键问题。
“你知道，我这人不太喜欢撒谎，但我也不是说不会。”秦言道。
“这个我看出来了，比如说你找人篡改我的记忆的事，你是可以否认的，但你并没有否认。”白沐凉道。
“所以有些问题我宁愿不回答，也不想撒谎，因为没有必要。”秦言又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我不回答。”
“那我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如果不认识简亦欢，你就直接否认了。但你不愿意回答，就说明你认识他。你认识他却又不肯深谈，这说明关系到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白沐凉说到得意处，下巴微微扬起，有点欠揍的样子。
秦言看着白沐凉，心里在想，这女人越来越难对付了。
快要驾驭不住了的样子。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白沐凉得意地问。
秦言坐到白沐凉旁边，“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这也是句模棱两可的话，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你有很多重要的事瞒着我，真相终究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白沐凉又道。
秦言点头，“当然，潮水终究会退去，真相一定会浮出来。”
白沐凉没有说话。
她感觉她现在不管问秦言什么，都不会得到准确的回答。
秦言似乎在努力维持一种现状，和平相处的现状。
那些过去的时光，那些尘封的记忆里，一定藏着某些惊心动魄的东西。
那些东西一但被挖出来，就会改变现状。
这也是白沐凉一直没有去深究的原因，因为她也不想改变现状。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用担惊受怕，不用颠沛流离。
那个往事的盖子不揭开，一切就能继续。
也有可能是自我欺骗，但那又如何，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要不要宵夜？我有点饿了。”
白沐凉如躲洪水猛兽，“我不吃，我绝对不吃，你也不要当着我的面吃，你自己滚出去吃。”
“可这里是我家！”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