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元月月都是自己在主卧睡,温靳辰并没有强迫要和她睡在一起,她也就暂时处在安逸的环境之中,没有多想接下来的以后要怎么办。
可眼下,他忽然到她的卧室里来,他的手也恢复得挺不错,他大晚上的进来,她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他要干什么?
已经和他有过一次最深入的身体接触,她痛得死去活来、怕得痛彻心扉,那样的滋味,她再也不要碰触。
见元月月反应这么大,温靳辰的唇角勾起一抹好整以暇的笑容——放她独睡了这么久,现在,他们也该多多享受夫妻之间的乐趣了。
“月儿。”他醇厚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令人心醉,“床这么大,多加我一个人而已,你也不至于要睡到角落去。”
“喂!”她瑟瑟一抖,冲他咆哮着喊,“你在乱说些什么!”
他扬起眉头,慢吞吞地向她靠近,周身张扬着狂妄的帅气,薄唇微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性感又撩人。
不敢看他此刻的英俊勃发,她四下看了看,首要目的是先离开这张床。
顾不上穿鞋,她下了床就准备逃。
可是,已经晚了。
面对着的是一头饿极了的狼,他尝过一次她的美好,已经觊觎太久、怀念太久,现在,就是来再次品尝。
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再将她往怀中一扯,毫无招架之力的她重重地撞进他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好硬,她有些晕,尤其是在听到他低沉饱满的笑声之后,一股强悍的热量袭上头部,灼烧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反应都跟不上节奏。
“傻傻的。”他的声音极度宠溺,“月儿,别怕,这次不疼,我会很轻。”
轻?
她才不信呢!
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重复交叠,激起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反抗。
他带给她身体的痛让她连他就是她老公的事实都没法反应,除了求饶还是求饶,但他有放过她的意思吗?
根本就没有!
“你松开我!”她假装出一副很强悍的表情,很有力地与他对抗,“如果你敢碰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恶狠狠地威胁,他逼迫而来的冷意却更加强悍,将她围在由他构建的世界之中。
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在她的脸上来回了一圈。
“你试试看。”他低冷着声音威胁。
琥珀色的眼睛快要挤出水来,她揪紧拳头,阻隔着他的胸膛靠近,逞强道:“你……你松开我,看我跳不跳!”
黑眸一敛,指腹很恶意地在她的脸庞重重一划,掀开薄唇:“有本事,你就从我手中逃走。”
他那么绝然,那么严厉,还透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清,完全不是在故意吓唬。
根本不需要他吓唬,只要一想起身子被夺的场景,她就怕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tqR1
这些天,她一直强压着不去想那件事情。
她根本就不敢想!
可眼下,他却那样残忍的让她再回忆一遍?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她冲他喊,浑身泛着细细的颤栗,“这样强迫一个女人,就是你的所作所为吗?”
“我要的是我妻子。”他耐心地解释,表情俨然不悦。
心房重重一颤,看见他黑沉的俊脸,她的眸光跟着零碎。
“我……我不……”
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眼泪在这时落下,她不停地摇头,那场撕心裂肺的痛,她绝对不要再接触一次。
“月儿。”他继续轻哄,“我保证,不会痛。”
“求求你,不要。”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看着他,绝望又悲哀,“不要碰我!”
温靳辰的黑眸收紧,看着身下这个女人的反抗和拒绝,他怎么舍得对她强来?
那天要她的时候太用力,完全忽略自己的尺寸和她的娇小,横冲直撞地让她将记忆停留在“痛”上,现在要她再次接受,得花多大的时间和精力?
他咬牙,强忍下体内那汹涌咆哮的欲望,翻身置于她身旁,将她搂进怀中。
轻吐好几口气,他才在她耳旁喃喃:“男人要女人,是生儿育女的必经过程,别怕。”声音嘶哑低宏。
生儿育女?
听完这四个字,元月月脸上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离,苍白得像一张很薄很薄地纸。
顾不上别的,她紧紧抓住温靳辰的领口,掀开微颤的薄唇:“那我们上次……我们……那样……我会不会怀孕!”后面这半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听言,他的脸上呈现出很精彩的变化。
他先是错愕,再是震惊,紧接着是怀疑,最后,全部化为一抹浓浓地暖笑,是宠极了她的模样。
“你着急也没用。”他很恶意地眯起眼睛,故意吓唬她,“哪怕是吃避孕药,现在也已经过了期限,该怀,早就已经怀上了,你只能接受。”
怀……孕……
元月月瞪大双眼,琥珀色的眼睛里是迷离的暗光。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在这个时候当母亲。
她还……没有二十岁!
双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肚子,难道,在她的肚子里面,已经开始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了吗?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的身子如斗糠筛,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没有一丝生机,死气沉沉的,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
她好怕,也好乱。
她即将要背负起一个小生命的人生?
可她连自己的人生都还没有准备好啊!
一团混乱的她,要怎么保证自己可以做一个好妈妈?
而且,这个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看着她那一脸不清不楚的表情,温靳辰的喉间一紧,摸着她细嫩的脸皮,很想就此将她吃个遍。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天使般的妖女,让他欲罢不能,随时邪念四起?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她忽然大喊,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在他身上。
他挑眉,“我怎么了?”语调很是无辜。
“你……”她的眸光都零碎了,颤颤地不知道该看哪儿才好,“你……你可以……”
他来回打量着她,还没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你就不能戴套吗?”她闭紧眼睛将话喊出来,心像是坠跌的石头,一直向下沉,“现在怀孕了,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