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的心“咯噔”一跳,温靳辰的预测能不能别这么准确?
这样下去,她会很没信心自己可以在他面前隐瞒住什么。
她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坐到她身边,再一次出声:“我不会拿她怎么样,告诉我,她是谁。”
“既然你不会拿她怎么样,要知道干嘛?”她心虚地笑,“你就忘记这件事吧!是我不好,不该误会你,我错了,对不起。”
他立即皱紧剑眉,显而易见,她确实是在维护那个诋毁他的人。
他有想过,会不会是裴修哲告诉她的。
反正,裴修哲和他对着干也不是一两次了。
但她不说,他没法确定答案。
“该拿你怎么办?”他的语调低沉若烟,让人无法深究。
大掌慢慢摩挲着她的后背,他像在抚摸一只小猫似的,从上到下,再移到她雪白的颈项,指腹来回移动,力道很轻、很柔,贴合着细嫩的皮肤,每一下都是认真又仔细,饱含了深深地浓情。
她不解他此刻的状态,似在担忧。
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将这么浓郁的担忧表情挂在脸上?
仿佛是件很大的事,惹得他很不开心,黑眸里还涌着狂乱的深邃。
帅气俊逸的脸上落下些阴霾,她都恨不得去将那个让他担忧的人抓出来质问一顿,怎么能让他这样烦心呢?
末了好久好久,她才恍然明白,让他如此担忧的人,竟是她。
她指着自己,瞅着他,弱弱地发问:“我怎么了?”
沉沉地温和笑容扬起,将她拥入怀中,鹰眸里还残留些黯然,“想让你一直这样开朗的单纯下去,又不能看你这样傻乎乎地总是被人骗。”
“我当然是该成长起来啊!”瞪着他黝黑的眼睛,她的语气里充满认真,“得让自己变得聪明。可是……”
想到什么,她又闭嘴,摆出一副老实到让人怜惜的娇弱模样。
温靳辰不由问:“可是什么?”
“可是,别人的每句话都要仔细地考虑一遍,是不是太费劲了?”她语气糯糯的,视线微微向上扬,是在用尽思考的模样。
没有看见他瞳眸里明显的笑意,她再总结一句:“大叔,原来你过得这么累啊!”tqR1
温靳辰的额头落满黑线,他实在是很想去检查这个女人的基因,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地球人的构造。
“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出声,笑得动听又愉悦,笑得连外面一直昏沉的天空都露出些些的暖阳,落在白色的墙壁上,照出温暖的影子。
装傻来气他的滋味真的很好哪!
以后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以这样来气他,想想都觉得今后的人生不会再有烦恼。
仅仅只是这么小小地聊了会儿,她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将抱枕放回原位,她的唇角弯起抹好看的笑弧,轻声:“我先去工作了哦!大叔,你这么忙,要记得按时吃饭啊!拜拜。”
才刚起身,他就拉住她的手腕,紧力往下一拽,她失重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浑身重重一颤,连细胞都跟着竖立,她想起身,却在他强悍的力气下无法动弹。
“陪我睡会儿。”他小声提议。
“啊?”
俊脸深沉,他露出一抹舒心而又俊逸的笑弧,还夹杂着些些让她害怕的复杂。
他抱起她,走到书柜前,按了个按钮,书柜就往两边自动推开,露出一个小小地卧室。
元月月颤栗了眸光——这办公室里面,怎么还会有间小房子?
四下看了看,简直就是个小公寓,连冰箱都有。
这儿究竟是办公室还是家啊?
“等你放寒假来上班之后,中午就都到这儿来休息。”温靳辰的口吻很施恩。
“不至于吧!”她慢吞吞地眨眼,并不打算接受他的恩赐,“我来公司上班,说好要和你划清界限的,怎么可能跑这儿来午休?会被人发现的!”
更何况,这儿只有一张床,她在这儿午休,他睡哪儿?
他岂不是也要睡在这张床上?
晚上她就已经逃不掉,必须要和他睡一块儿,中午还要和他待在一起?
她才不要呢!
“大叔,既然你累了,你就睡吧,我不累,我还要去上班呢!今天是上班第一天啊,我人不在办公室,他们会疑惑的!”元月月的口吻很着急,想要逃离的想法很明显。
“你正在听候总裁大人的差遣呢!”温靳辰淡淡一句。
边说着,他就边将她放在床上,一只手就足以将她禁锢,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元月月则是慌乱不已,揭晓他就是她老公的身份之后,他对她简直是越来越放肆。
她也很明确的知道,他就是个定时炸弹,要了她的第一次,随时就会准备要了她的第二次。
他那么强悍,难道还真能由得她说声“不”?
“大……大叔……”她下意识抓紧自己的衣服,紧接着又松手,改为抓住自己的裤子,“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你把我抓在这儿不让我走,不就很容易引起绯闻吗?在学校和你发生绯闻,我就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现在还要我在公司和你发生绯闻吗?你还要不要我正常生活了?”
听言,温靳辰微微眯开眼睛,“杨鹏会处理好。”口吻很施恩。
随即,再闭上双眼,一副“我要睡觉,不准打扰我”的架势。
无论元月月说什么,温靳辰都不再管她,只是抓住她的一只手,如果她能逃,那算她有本事。
元月月累了,不想再做没有用的事情,闷闷地躺下,脑海中回响着温靳辰刚才说的话。
是她太容易相信人了,所以才会导致接连被骗么?
可有时候她根本就不愿意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会害怕。
比如,那天在裴修哲家里,给她下药的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她到现在都不敢去求证。
万一证明真的是裴修哲……
闭上眼睛,她阻止自己继续深想的念头。
可是,没用。
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她浑身就涌起一股寒冷,冷得刺骨,让她细细地颤栗着。
那个一直帮她的裴修哲真的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逼她吗?
轻咬唇瓣,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串联起来,每一件,都与裴修哲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还有着,不可思议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