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狐狸年纪虽小,却似乎什么都会,倒一点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大少主谬赞了,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会,一般大小姐会的那些,我就都不太擅长。”
“比如?”
“比如女红,我绣得鸳鸯就曾被嘲笑过像只大头鸭。
琴棋书画中,我也就琴和画懂一些,棋,我是一窍不通,写字嘛也就是马马虎虎,能看得出是个什么字来罢了。”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想看看,你绣的大头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如待这琴做好,你就绣个鸳鸯荷包给我……”
“大少主!我还是昨日那番话,你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这里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况且你已经有一位很爱你的,和你琴瑟和鸣了几百年的夫人,你应该继续好好地待她才对,不该为了一时的新鲜感,而伤了你们之间的夫妻之情!”
阚羽萱一见长生又要试图跟她产生一些夫妻之间的联系,便是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新鲜感?
我对你是觉得很新鲜,但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新鲜有趣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我从心里觉得欢喜的女子。
长春是很好,只要她做好她的本分,我自然也不会辜负她。
不过,你也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也该对你上心,虽说你来自白家,我没办法承诺你在长家拥有多高的地位,你我未来的孩子也无法得到重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能让你平安顺遂、不受欺凌。”
长生这话说得不仅十分坦然,还仿佛是给阚羽萱多大的隆宠一般,脸上尽是自以为是的自信与深情。
“呵!大少主,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个人不仅薄情寡义,还十分的虚伪自恋!
你以为你只要给足了你的夫人地位和权势,负责她一辈子的吃穿,就是不辜负她了?
你和她成亲几百年了,就因为别的女人能给你一时新鲜,你就立刻上赶着讨欢心!你这就是典型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像你这样薄情寡义的男子,我这辈子都瞧不上!”
阚羽萱很是不爽地加快手上的速度,想赶紧把令她倒胃口的长生赶走。
“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不过是顺应父母安排!”
长生见阚羽萱如此介意他和长春几百年夫妻一事,便是又这般为自己开脱起来。
“大少主当初既然选择顺应父母安排,就应当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你既娶了她,就该像个丈夫一样待她一辈子!
你若不能从始至终对她好,坚守这份责任,你一样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从你这样的人嘴里说出的喜欢,也终究不会长久,或许凭着喜欢二字,能多维持个几百年,可也只是多了这么个几百年,到头来一样会和夫人一样,落得个被冷落一旁的下场!”
“我与长春成婚时就如你此刻一般年少,根本不知什么情爱,我能与她和和睦睦走到今日,我到如今还愿意许她一个主母之位,就已经是对她尽了丈夫的责任!
白婉儿,我长生绝不是那种迷恋女色之人,你只要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与我府中其他兄弟是不同的!
我说我喜欢你,我就是真心喜欢,不是玩玩而已,我说会让你得宠,便就会让你得宠一辈子!
你都不曾跟我试一试,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最后一定会负你?”
长生捉住阚羽萱想要匆匆给绷带打结的一只手,急于为自己辩解起来。
阚羽萱见状便是急忙抽出自己的手,不再帮他打结地直接站了起来,与他保持起距离道:
“其实这些根本都不重要!”
“那你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你到底想我怎样证明,我如今是真心想跟你做夫妻?”
长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地继续追问。
“……”
阚羽萱蹙眉为难,她总不能现在就说她不是白婉儿,而是白家现在的当家主母,所以让他死了这份心吧?
“……我白家的女儿绝不给人做妾!可你长家人用卑鄙的手段如此逼迫我,让我不得不嫁你为妾!
但我告诉你,我的心永不为妾!所以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否则那就是我自己对我自己的羞辱!”
“你又何必这样自己为难自己?!”
这下长生就头疼起来了,因为就算他现在把长春休了,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把白婉儿扶正成正室夫人。
“这对我自己而言不是为难!
况且,我也不喜欢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更讨厌跟别的女人在后宅里勾心斗角一辈子!
我只想安安静静守着我这一方角落活着就行,所以请大少主不要再把那些纷争带到我这儿来了,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阚羽萱说罢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长生下起了逐客令。
“……我也讨厌内宅纷争,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诚意!”
长生攥紧受伤的那只手,目光如炬地盯着阚羽萱说罢,便是大步离开。
而阚羽萱见长生走远了,便是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拔下头上的簪子,把桌子上的血用簪子,扫进了瓶口。。
另一边白丘在厨房看见了长生离开,就猜到阚羽萱这会儿应该在收集血液,故而便是吩咐刚才那两个小厮把膳食送去书房,以确保阚羽萱有足够的时间收集好长生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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