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前夜,阚羽萱对着冷漠的白丘实在是没胃口,她吃没两口就说饱了,回了内室就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
白丘站在珠帘外看着被子微微耸动,他知阚羽萱在哭。
故,他幽幽地叹一声气,又关上门离开了宫殿。
听到宫殿关门的声音,阚羽萱的一张泪脸才探出了头来:
“又出去了!
他最近几乎每晚都出去,一定是去见他喜欢的女人!
我还犯傻地喜欢他!
他突然对我那么冷漠,一定是看出来我喜欢他了!”
阚羽萱将白丘突然转变的态度都归结到了,他早有意中人的猜测之上。
“嘤!”
白丘见阚羽萱心情低落到饭都吃不下了,便是又化作了白狐来安慰她。
“小白!
你这两天去哪了!
是不是连你也不想理我了?!”
阚羽萱一看到白狐,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下床跑去将跳到窗台上的白狐抱到怀里,坐在案前,紧紧依偎着它。
“嘤~”
白狐抬起头来,轻轻舔去了她挂在下巴尖的一滴泪水。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单相思?是不是被他耍了?
他之前对我那么好,现在突然就不理我了,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新鲜感了?”
阚羽萱抹着眼泪,问着白狐。
“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终究是要离开的!
可是小白……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我也想趁现在和他多留下一些快乐的回忆!
可是他现在连理都懒得理我……”
阚羽萱说着,泪珠就越凝越大,最后掉下,砸落在白狐的脸上。
白丘不知自己的冷漠处理会让阚羽萱如此伤心,他此刻想抱她也不能,只能继续轻轻地舔着她的泪脸,以示安慰。
“……小白……”
阚羽萱抱着白狐,伏在案上放声大哭。
待她哭得累了,就趴在桌案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白丘随即变回了人形,对她轻轻吹了口气,使她睡沉,然后将她抱回了床上去。
“……羽萱姑娘,你现在所知的我,并非真的我,若你知我是妖怪,你只会惧我,怎可能喜欢我……”
白丘说着这话,神情落寞,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阚羽萱的脸庞,为她擦净脸上的泪痕。
“……你怎可能喜欢真的我……我又怎能再对人动心……
……我是想靠近你,但那只是因为……
……你是超灵体……”
白丘说的越多,就越是凑近阚羽萱的脸,到最后,几乎就要贴上了她的嘴唇。
“我是妖,你是超灵体,纵然我不嗜血,也难以抵挡你的诱惑!
这就是事实!”
他自言自语地盯着阚羽萱熟睡的脸,反复强调着这件事,双手撑在阚羽萱枕边,却将床单越攥越紧,好像是在隐忍着某种欲望,又好像在告诫着自己什么。
“我是妖。
我是妖。
我是妖!”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自我认知,最终还是缩短了那几分距离,吻上了阚羽萱的嘴唇。
他起初是用力地咬着那两片软肉,就好像要将她的嘴唇咬破一般,可咬着咬着,他又变得克制起来,渐渐变成温柔地舔舐。
“……为什么我是妖……”
白丘好似在这一吻之中确定了自己身为妖的失败,他本想证阴他对她只有妖族对超灵体本能的强烈欲望,如今却证阴了,他连咬破她嘴唇的勇气都没有。
白丘迷失了自己一般地双眼空洞,乏力地从内室走到了外殿,平躺在躺椅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当他闭上双眼时,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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