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西院,锦华院书房内。
白丘领着阚羽萱来到白献面前,躬身作揖道:
“父亲,孩儿不告而别多年,特此回来请罪。”
“哼!
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么?
请罪?有用么?”
白丘和阚羽萱进屋时,白献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而后一直低头写字,不再多瞧一眼。
“孩儿这次离家也是事出有因,且孩儿这次离家一直在潜心修炼,并非游……”
“你哪次不是事出有因啊?”
白丘想要辩解,白献提高了声线直接打断了他。
“第一次,你说是要跟重屿那厮去人间创下什么宏图伟业,呵!可结果呢?
被一群凡人围困在一破城之中,一困就是几百年!
我们白家的脸,被你丢的还不够吗?!
你娘好不容易醒了,我想着把你关了两年,你就算不知道孝顺我,也该知道要孝顺孝顺你娘吧!
可你居然从暗道偷偷溜走,走了数月,只为带回来一个女人!
回来没多久,你又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八年,带回来的依然还是女人!
你还要狡辩你不是在游手好闲、四处寻欢作乐、不务正业?!
白丘啊白丘,我真是对你失望透了!”
白献痛斥着白丘的同时,就将手中的笔用力地摔向了白丘,白献话落,笔也随之落在白丘跟前。
“白叔叔,白丘虽然是为了我不辞而别的,但他真的没有……”
“萱儿!不必解释了!”
阚羽萱又是想要为白丘开口辩解,可白丘却是拦住了她,挑起衣摆直接跪在了地上:
“孩儿不肖,愿凭父亲责罚!”
“哼!怎么?不辩解了?
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你了,冤枉你了,你就说出来跟我分辨分辨,看我到底有没有错怪你!”
白献见白丘还拦着阚羽萱替他解释,又是故意嘲讽地反问起来。
“孩儿辩解了,父亲会听么?父亲会信么?”
白丘隐忍地淡淡反问回去。
“你什么意思?!
你还真觉得自己受委屈,自己受冤枉了?
你是真意识不到自己这么几百年来,给白家丢过多少脸么?!”
白献用力一拍书案,指着白丘凶斥起来。
“孩儿不敢,请父亲责罚。”
不管白献发多大的火,白丘都不惧怕,只是一脸淡漠地回应着,不停地请罪着,好似白献的怒火与他无关,他也丝毫不觉得委屈,丝毫不畏惧被罚一般。
“你以为被打一顿就没事了是吧?
好!这次就由我亲自掌罚!看你以后还知不知安分!”
白献说着就从桌后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并对外吼道:
“来人!拿戒鞭来——”
“是!”
门外的小厮应罢,便是匆匆跑开了。
“白叔叔!白丘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再怎么望子成龙,也不是靠打出来的啊!”
阚羽萱忙是展臂护在白丘身前。
“我如何管教我的儿子是我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插嘴!”
白献对待阚羽萱还算是客气的了,虽然怒气正在头上,但并没有将火牵连至阚羽萱身上。
“白丘是我夫君!我们已经成婚了!你要打我夫君,我当然有资格插手!”
阚羽萱理直气壮地应答道。
“你居然还敢私自成婚了?!”
闻言,白献又是凶巴巴地问向白丘。
“孩儿与萱儿鹣鲽情深,确已私自做主成婚,未及时告知家中,是孩儿的不对,但孩儿不悔,请父亲责罚。”
白丘低头再次抬手,作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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