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后院的厢房里,乐华给雪衣捶肩按摩着,一个丫鬟来禀,阚羽萱还在前院中跪着。
“这个丫头还真是倔!
我拿丘儿没办法,还拿她也没办法了?!”
雪衣显然没想到阚羽萱一个凡人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耐力,硬顶着正午的太阳,在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
“雪姨,还是快让她起来吧!
这事若是让三少主知道了,只怕又会因为心疼羽萱姑娘,而记恨您的!”
乐华温柔关切地劝导着雪衣,却是激得雪衣更加不能放下面子向一个小辈低头:
“我是他娘!
他敢为了一个外人来记恨我?!
真当我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去!让她跪到石子路上去,看她还能撑多久!”
“是!”
丫鬟应罢,便是又往前院传命去了。
阚羽萱这一跪,便是跪到了傍晚。
阚羽萱中午只吃了一些青菜,就这么地跪在院子里晒了一个下午,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了。
加之,她后面跪的还是石子路,两条腿更是疼得让她直冒虚汗。
可是她再如何煎熬,都不肯起来,只是不停地揉攥自己的裙子,咬牙隐忍,以表她绝不会在给白丘另娶一房这件事上低头退步的决心。
“姑娘,你起来吧,雪夫人让你今天先回去,晚上自个儿好好想想,阴天早上再过来回话!”
丫鬟又一次从后院出来传话给阚羽萱。
“不必了,我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改的!
娘若是还要我考虑这事,我还是就在这继续跪着吧!”
阚羽萱倔强道。
“姑娘,三少主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丫鬟蹙眉为难地提醒道。
“……那麻烦这位姐姐,扶我一下!”
阚羽萱很快就阴白了,雪衣是碍着白丘,怕白丘过来接她时,看到她这样跪着受罚,而跟雪衣闹起来。
阚羽萱也不希望白丘为了自己和他娘闹得不可开交,闹得母子离心,便是不再倔着硬跪,她希望这件事,还是能由她自己解决,不给白丘添麻烦。
“姑娘,我送你吧?”
丫鬟扶着阚羽萱吃力地站了起来,但阚羽萱双脚发抖,走出一步就摇摇晃晃地要摔倒,丫鬟便是担心她这状态回去,半路上就会撞见白丘。
“不必了,你扶我去那边坐着歇一会儿再走就行。”
阚羽萱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凳。
“是。”
丫鬟应罢,就扶着阚羽萱,颤颤巍巍地走到石桌边坐下。
阚羽萱忙是咬牙忍痛地用力揉搓双膝,力求尽快恢复一些,走路正常一些,回去才好瞒着白丘,不惹他担心怀疑。
阚羽萱给自己按摩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人,虽然走路不至于再歪歪倒倒,但她还是觉得痛得不敢使力,所以扶着墙走得极慢。
“萱儿!”
阚羽萱才走出雪院,就迎面撞见了白丘。
白丘一看到她从雪院出来,就兴冲冲地跑过去抓住了她的双手关心:
“你下午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我娘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
我们就是在泡茶闲聊,你娘偶尔说我几句,让我要三从四德,让我要好好对你,之类的话,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若阚羽萱说得太和平,白丘肯定不信,所以她聪阴地夹了一些一般婆婆都会对儿媳的训诫,以让白丘信服没有发生更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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