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要属下去吩咐厨房再备点酒菜来?”
此刻,见白泽和阚羽萱终于又能独处了,谷申便是聪明地找着话离开。
“对啊!
我做的菜那么难吃,你和婉儿又都吃不惯凡人的口味,我原本应当请你们到外边的酒楼吃饭才对,你们也就不必勉强自己吃这些东西了!
你现在应该很饿吧,要不要叫府里的厨子再给你做点什么?”
闻言,阚羽萱又是过意不去地说道。
“不勉强。”
白泽确实没吃多少东西,但每一口菜都是他心甘情愿吃下去的。
毕竟他自信,白丘能做到的事情,他白泽也能做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真的假的?
你不必安慰我!”
阚羽萱挑眉质疑道。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
你若真觉得心怀歉意,难以自安,不如为我跳一曲助兴来得实际。”
白泽又一次主动要求着阚羽萱为自己做事。
“我给你跳一曲?
你刚才不是还不相信我会跳舞吗?”
阚羽萱惊讶地反问着。
“正是因为不信,才要眼见为实。”
白泽微微勾唇,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
“行吧!
跳就跳,谁怕谁!”
阚羽萱说着,就拔了发簪,重新将长发统统挽起,随后就起身走到宽敞一些的空地上。
“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给你来段唱跳!”
说罢,阚羽萱便是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玩味儿褪去,换上入戏时正经的深情模样,开了歌喉:
“欲白首,难相守,人鬼陌路愁灌肠;
念仍在,怨亦长,空枝折花心微颤;
上巡天,下访地,谁奈生死两茫茫;
殊途不同归,天道伦常最伤悲;
殊途不同归,越爱越勇越心碎;
殊途不同归,前世尘缘今生兑;
殊途何同归?殊途万古不同归!
……”
阚羽萱悠扬婉转地清唱,歌声扣人心弦,婀娜多姿地翩舞,叫人惊鸿一瞥。
月色正浓,树下美人,本是丝毫未受酒精影响的白泽,身处此情此景,顿觉有些醉了,眼中渐起向往的迷离之色。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白泽心中波澜无限,他本被阚羽萱刚强的一面所折服,如今又见识到她这般柔软的一面,一时间更是对她充满了无限遐想。
若说之前,他还混淆不清自己对阚羽萱是男女之情多一些,还是兄妹之情多一些,此时此刻,他身体的反应就确确实实地证明了,他想要占有眼前的这个女人!
白泽鬼使神差般地起身,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直直地走向阚羽萱。
谷申见状,为助白泽一臂之力,略施法术,在阚羽萱的落脚点处变出一块石头,便是这般让阚羽萱崴脚地跌入白泽的怀里!
“这是什么歌?
我好像听过。”
白泽扶住了阚羽萱,眼中闪动着一些炙热的光,低头问道。
“应该是你从前路过含光院时听到的,是我家丘丘为我写全的曲子,前几年我填上了这词。”
阚羽萱只是轻轻一崴,故被白泽扶稳后,她便又退了开来。
“……词不错,但显然,词与你如今的心境,截然相反。
我很疑惑,为何你既想通了离开又会跟白丘回来?”
白泽一听又是白丘,心中那些痒痒作祟的东西立时都消散了,此刻只剩下郁闷和酸恼。
“如今不管我去哪里,只要白丘不放弃我,他就能找得到我,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所以就干脆从了他呗!”
阚羽萱玩笑话地回答道。
……是逃不出……还是不想逃……
白泽嗓眼上下一动,终究是没敢问出这个答案明显的问题。
wap.
/1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