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华自知阅历低浅,又笨拙天真,无法揣摩出此曲的意境。
所以才特来向三少主请教,望三少主能为乐华点拨。”
乐华彬彬有礼地说着,却是惹得白丘淡笑一声:
“乐华姑娘未免也太谦虚了!
你虽弹不出精髓,但未必无法揣测出曲境,凭你的七窍玲珑心,弹不出曲的神,也定能弹得出曲的形!
而意境这种东西,不曾经历过,是永远也学不来的。
故而,恕我教不了你什么!”
乐华此时学什么《暮去朝来》,未免太过应了白丘和阚羽萱冷战地背景,白丘如何不知她想借此点拨他,辞去旧人,迎接新人?
乐华求教之心如此不纯,白丘自然就不会教她如何“别暮”的!
“……三少主,我好些日子不曾去白府看望雪姨了,不知雪姨近来可好,羽萱姑娘近来可好?”
被白丘摆明了拒绝的乐华,却没有识趣地走人,而是又故意找着另一个角度,将话引到阚羽萱和他面临情感危机的事情上。
“很好。
多谢乐华姑娘关心。”
白丘淡淡地敷衍着。
“那三少主可是还好?
我听闻三少主这些天都在这锻造坊中吃住,可是因为那日和羽萱姑娘的争执,尚未和解?”
乐华好似想以一个为白丘解忧的红颜知己的身份,去再次介入到白丘与阚羽萱之间。
“你听谁说的?
没有的事!
我这几日是都耗在这锻造坊里,但并未与萱儿闹别扭,而是我在给她准备一件礼物,希望能早日完工,又不会提前泄露惊喜,才刻意在这儿吃住!
但我每日都有回白府,为萱儿准备早膳和晚膳,若是我们还未和解,我又何须这么费事?”
白丘并不想对乐华透露太多他和阚羽萱目前的情感状态,免得让乐华以为自己有可趁之机,把他和阚羽萱的冷战搞得更加难收拾。
“羽萱姑娘可真是好福气,能得三少主如此宠爱!
羽萱姑娘那日发那么大的脾气,我还以为她太过恃宠而骄,才把三少主赶到这别院来住呢!
看来是我多心了!”
乐华以说笑的口吻,暗指阚羽萱被白丘给宠坏了,脾气才会变得如今这般又臭又硬。
“……恃宠而骄……”
白丘忽然听到这四个字,若有所思地停下了手中的泼水动作。
“是啊!
三少主对羽萱姑娘这般好,任谁都会觉得,羽萱姑娘要被三少主给宠坏了!
不过,任谁都会羡慕羽萱姑娘能活得这样洒脱任性,不论做了什么事,都还能被三少主捧着、护着!”
乐华好似在说羡慕的话,却每一句都夹杂着指责阚羽萱脾气太过骄纵倔强的一大缺点。
“不错!
我一直以来就是想宠坏她!
将她的脾气宠得无法无天,让她任性到除了我之外,无人再能忍受!
我就是要纵着她、宠着她,今后还要更加加倍地这样娇惯她!让别的男人见了她就害怕得想躲!”
谁知,白丘却是像被乐华一语点醒一般,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如拨云见日般地明朗起来。
他之前一直耿耿于怀着阚羽萱知错还拒不悔改,甚至还一直无理取闹地和他争执一些有的没的,几次多番地把他气到呼吸困难。
可如今一想,他从前不就是想把阚羽萱宠得无法无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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