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画追随了你几百年,居然比不上一个只陪了你几年,甚至几个月的凡人女子,我真替她不值!
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连我也能说杀就杀?!”
重屿双手拽住白丘的衣领,直视着白丘的眼睛质问。
“不管是谁!想伤害萱儿……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白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辉。
“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重屿松开了白丘的衣领,狂笑的同时还为白丘整理似地拍了拍衣领的褶皱。
“从前,我想让你变得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可你始终都做不彻底!
纵然你随我去了人间,可我知道你心里还总惦记着白家,惦记着你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的娘,你甚至还一直惦记着你那只会对你又打又骂的父亲!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期待着,期待着你爹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就算骂你打你也好,总归是希望他在意你,出来寻你!
你说你那时候的骨头,怎么就这么贱呢?”
重屿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副戏谑模样地双手抱胸,看着脸色越发暗沉的白丘。
“白丘,从前不论我怎么逼迫你,你都不肯杀人,也不肯沾女色,你唯一跟我学会的,就是喝酒和离家出走。
但没想到,我想教却怎么也教不会你的东西,那个女人都让你学会了!
你为她大开杀戒,你为她残害同族,你甚至可以为她六亲不认!
你阴阴变得真的越来越合我心意了!
可为什么,我却越来越看你不爽了呢?”
重屿笑容一收,眼神变得格外冰冷。
“重屿,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但我警告你,你对我抱着怎样的情绪都可以,可不要再妄想打萱儿的主意!
否则,别怪我……”
不到万不得已,白丘也不愿和重屿拼个你死我活。
“若我非要那个女人死呢?!”
重屿一拍桌子,大声问道。
“那我就先杀了你——”
白丘不假思索地嚷道。
“呵!
呵呵!
呵呵呵呵!
白丘啊白丘,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你当真要为了一件衣服,和我……”
“萱儿不是衣服!
她是我的心!
我的命!”
“……好啊!
那我们从此以后,分道扬镳!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看看你究竟是能笑到最后,还是……”
重屿起身又贴近白丘的耳边,轻声道:
“……哭着回来求我!”
说罢,重屿便是一撞白丘的右胸,准备就这样离去。
“重屿!
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打萱儿的主意!”
白丘双拳一攥,蹙眉回身喊话。
他实在不想,和重屿有兵戎相见的时候。
“朋友?”
重屿停下了脚步,回眸不屑一笑。
“你以为我真把你视作过朋友?
白丘,你从来不是我的朋友!
你只是我一时兴起,收来的一件玩物罢了!
说到底,你和那些陪我消遣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想做我的朋友,你从来不配!”
重屿冷冷地说罢,便是拂袖而去。
而这些话恰好被白泽听了个正着,重屿与白泽擦身而过时,还诡异地冲着白泽笑了一下。
白泽对那个笑容表示极度的不适,他拧眉走上台阶,对着厅里一脸受打击的白丘道:
“你身为白家的继承人,本就不该和这样品行不端、作风恶劣的人交往过密。
如今断交正好,你也不必可惜。”
闻言,白丘瞪了白泽一眼,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不懂他!也不懂我!更不懂我们之间的交情!”
wap.
/1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