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
阚羽萱心疼地看着白丘,可她现下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逞强。
“萱儿,害怕就低下头去,别……”
“啪——”
白丘还没说完,背上就落下一声响亮的皮鞭声。
“嗯哼!”
白老爷子这一下比刚才的力道还要重,白丘背部的衣衫立时被抽破,还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疼得白丘忍不住闷哼一声。
“……别看!我不疼!”
短暂的闷哼一声后,他又接着咬牙,故作一脸轻松地宽慰着阚羽萱。
“……我不害怕……我只是……只是……”
但阚羽萱还是能看得到白丘额上因为疼痛而爆起的青筋,以及为了忍耐而憋出的脖颈处的血管。
烈阳鞭一下一下地抽在白丘的身上,白丘的额上开始汗如雨下,他就算不喊疼,阚羽萱也知道那鞭子打得他有多疼!
她心疼地泪眼模糊,终是看不下去地低下头去,这一刻,她只觉自己无能,连和他共苦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一切风雨都得他来为她遮挡!
“额嗯!
嗯!
呃!
……”
白老爷子听白丘说不疼,便是越打越狠,每打一鞭,白丘的呼吸声就明显加重,闷哼声也明显清晰,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喊出一声!
他从小就不会喊痛,更何况如今他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更要表现坚强,更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哼!”
白老爷子最后一下也是用尽了力气,但还是没能将白丘打得趴到地上。
他气喘吁吁,只能作罢,将皮鞭丢给白献:
“泽儿交给你,五十下,一下都不许少!
我看今后谁还敢触犯家法,谁触犯家法,一视同仁都得罚!”
白老爷子说罢,便是先离开了,他纵然要罚白泽,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他主要的目的是阚羽萱,所以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重罚白泽,白泽只不过是连带的。
白老爷子也一向喜欢白泽,自舍不得打疼了他,白老爷子也知道白献心软,故此时刻意丢下鞭子走人,让白献这个手轻的来罚白泽,如此既能圆了这局,又不至于把白泽打得太重。
“是!”
白献应罢,目送走了白老爷子,便是赶忙先去看白丘:
“丘儿,你怎么样?”
“丘!”
而白老爷子一打完白丘,阚羽萱就赶忙跪行到了白丘的身前,只是她还被绳索捆绑着,伸不出手来搀扶白丘。
“萱儿……不许哭……我真的不疼!”
白丘显然有些虚弱,说话声都变得有气无力的。
白丘说着,环住阚羽萱,伸手先将阚羽萱的绳索解开。
“骗人!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阚羽萱一感觉到绳子松了,就忙是先抽出双手,抱住白丘。
“嘶!
本来是真不疼,你这么用力抱我,我反而觉得疼了!”
被阚羽萱用力一抱,白丘又是吸了口冷气地蹙紧眉头。
“对不起!对不起!”
阚羽萱含着眼泪,又赶紧松开了白丘。
“丫头,你先扶丘儿回去上药罢!”
白献知道此刻是融不进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便是干脆从怀中摸出一瓶伤药递给阚羽萱,让他们先回去疗伤。
“谢谢爹!”
阚羽萱收下药瓶,忙是起身脱下捆在身上的绳子,而后搀扶起白丘,先行带白丘离开了祠堂,往含光院去。
“泽儿,恐怕要委屈你了。”
目送了白丘和阚羽萱,白献握了握鞭子,回身看向白泽。
“请父亲处罚!”
白泽看着阚羽萱毫发无损地离开了祠堂就放心了,他说罢就背过身低头,任由白献处罚。
鞭子声再次回荡在这祠堂的院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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