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
就单凭是长辈的身份,纵使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小辈也必须要尊他么?!
若是这样,就算会被天下人骂我不仁不孝,我也不尊这个老!”
白丘也是愤恨地拍了桌,他实在想不到白老爷子这么一大把年纪,浑然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他本有意给白老爷子留面子了,却没想到白老爷子竟然还反咬他一口!
“祖父不认当年的事,那我再问问祖父羽儿和萱儿的事!”
“他们的事情又和我有何关系?!
你要问罪,也该去找白炎那臭小子!”
白老爷子想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让白炎独自去背黑锅。
“白炎若不是承了祖父的命令,怎么敢做出掳走羽儿!关押大哥!绑架萱儿的事!”
白丘越说越气,白老爷子的推脱功力,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祖父,白炎与我说了,掳走羽儿,伺机引开三弟妹,让三弟妹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白府,这一切都是祖父的意思。”
一旁的白泽听到白老爷子那些狡辩之词,也是十分气闷。
他眼中的祖父,一直是伸张公正、刚正不阿的形象,而并不是现在这副小人得志般的嘴脸。
“那臭小子从小就个性恶劣,好逸恶劳,急功近利,他说的话也能信?!
他那都是为了争取你的支持,才撒的谎!
你心地太过正直,才会上了他的当!”
白老爷子果真是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来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直到现在,他都对答如流,没有一丝破绽。
“祖父!
我自认耿直不假,但我绝不愚笨!
白炎从小跟在我左右,一同学习,我自然也是了解他的作风!
他是惯用一些小手段,可他绝不敢这般托大,冒用祖父或者父亲的名义,行些过当出格之事!”
白泽义愤填膺地反驳着白老爷子的话。
“怎么?!你就因为那臭小子的一句话就想来定我的罪吗?!
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
都白教了吗?!”
白老爷子敛着眸光,一本正经地斥责起白泽来了。
“祖父教我的,我从不敢忘!
可祖父自己似乎却忘了!
祖父,您说过,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人生在世,谁都会行差走错,所以不必害怕犯错和受罚,重要的是不能知错不改!
祖父,这些您都忘了吗?!”
白泽的话戳中了白老爷子,使得白老爷子开始变得激动:
“我错了吗?!
我哪里有错?!
我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错!
错的一直是你们!
你们一个个违背祖训,违逆父母!
你们才是一错再错,还死不悔改!
若没有我,我们白家早就败在了你们手中——”
白老爷子用力打下一掌,拍着桌面起身,话落,桌子崩裂坍塌,白老爷子也气得大口喘息起来。
“父亲。”
此时,白献终于起身插话。
他在来之前就猜想到了会变成这样僵持的局面,若是口舌之争有用,那当年白老爷子用雪衣的性命来威逼利诱他的时候,他就算说上个三天三夜,把嘴说破,也定会坚持与白老爷子辩驳。
他就是知道口舌之争无用,先前才一再阻止白丘拿着证据来对质。
“我从来都不想做这个家主,若非您用衣儿相要挟,逼我娶红芜,逼我做这家主,您今日又何必一再担忧白家毁于我手?
您既要我做这家主,又为何始终不肯放手,不肯相信,我能继续光大白家?
您既然从未曾想从这家主之位退下,那这家主之位,我还是还给您好了!”
白献说着,右手一摊,手心中便是出现了一块白家家主才能持有的祖传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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