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嫣红院,拎着糕点的谷申便是向白泽提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主子,今早要送来的矿料很多么?
不是就只有一车么?”
方才谷申听到白泽说“数量之大”,让他以为是他自己记错了。
“是一车不错,但这次的矿料稀有却破碎,每一块都需要仔细审查,斟酌它们的用处。”
白泽又是很自然而然,又十分有理有据地,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在谷申面前掩盖了过去。
“原来如此。”
谷申闻言,便是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白泽带着谷申快步走到了花园,进了花园后,白泽便是阴显地放慢了脚步,还不时地用余光搜寻着什么。
“主子,怎么了么?
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
谷申见白泽这副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情状,便是又疑惑道。
“……没有。”
白泽略显失落地回答罢,便是又一脸平静地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花园。
……
街道上。
白泽领着谷申赶着去锻造坊,虽说他在嫣红院的那番说辞确有夸大的成分,但本身的工作量也确实不少。
自从白丘继任家主以来,便是做了个甩手掌柜,白炎又搬离了白家,脱手了一切事务,故而如今白家的家业,又是回到了全权由白泽来处理的状态。
所以,白泽每日的工作量可是不少!
白泽与谷申正赶路间,忽地在街边看到了一个让他们吓了一跳的人!
白泽急步走到路边一个面摊的待客桌边,诧异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而被问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正在吃着牛肉面的阚羽萱!
阚羽萱抬眼看了看阴显受惊的白泽和谷申,随即又低头将吸了一半的面条全部吸进嘴里,慢悠悠地咀嚼了几下后咽罢,才又抬头回话道:
“自然是来吃面的啊!
怎么,你们也要来一碗吗?这里的面,还挺好吃的!”
“白丘呢?
他怎么敢让你一个人上街?!”
白泽急切地追问道。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们也不必这么紧张,我在自己周身施加了一道屏蔽我凡人气味的结界,你们闭上眼睛感知一下就会发现,你们是不会察觉出我是凡人的!”
阚羽萱在白府无处可去,又饿得很,便是才决定出府觅食,而出了白府,失去了白府结界的保护,她那超灵体的体质可就会为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阚羽萱就想到了给自己的周身施加结界,屏蔽自己那不同于妖族的气味,从而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闻言,谷申立时就闭上眼睛去感知面前的阚羽萱,发现确实感觉不出她的存在,便是惊喜地对着白泽道:
“主子,真的察觉不到!”
“……”
白泽无奈地瞟了谷申一眼,随即又对着阚羽萱说教起来:
“纵是如此,你也不该独自一人离府,如若有个万一,那于你便是性命之危,你怎可……”
“停!停!停!”
阚羽萱一听白泽又要对自己说教,便是不耐烦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白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啰里啰嗦的,我不就是想好好吃顿好吃的早饭吗,怎么就这么难?!”
阚羽萱说罢,就从腰间摸出了一颗小金珠,拍在了桌面上,也再没心情好好吃饭了,直接就要起身走人。
“你不回府这是又要去哪?!”
白泽见阚羽萱走的方向与白府所在的方向相反,便是又领着谷申大步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一肚子气的阚羽萱只觉白泽就像是在她耳边吵个没完的蚊子、苍蝇一般,故愤然一个回身,指着在她身后急步刹车的白泽厌恶道:
“我不是你们白家养的一只阿猫阿狗,我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你们凭什么处处都拘着管着我?!
天天啰里啰嗦的,烦不烦啊?!别再像苍蝇似地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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