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丹受损,妖力溃散,修为在快速流失,我如今想要维持人形都不是件易事,只怕是很难带你逃出这地牢了。”
白泽也并不隐瞒自己的情况,因为他很清楚,眼下只有坦诚自己的情况,才能更好地和阚羽萱共同寻找逃出生天的办法。
“内丹受损!修为流失!”
阚羽萱没想到白泽颈部受的那一掌,竟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嗯。”
白泽应声着背过身去,并撩起自己的一头暗红长发,撇在一边的肩上,露出了自己的后颈给阚羽萱查看。
“你可能在我后颈处找到什么细小的伤口?”
白泽猜测自己后颈被打中那一掌时,一同扎入了某种带有毒性的暗器。
阚羽萱闻言,贴近了白泽的后颈,仔细查看,过了片刻后她便点了一下白泽后颈的正中央惊诧道:
“这儿有一个黑色的针眼!
若是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颗黑痣!”
后颈被阚羽萱纤细冰凉的手指这么一点,白泽愣了一下,随后便又回过身来答道:
“……想来那人在打我那掌之时,就早已备好了令我丧失修为的毒针。
他能有如此心计,如此剧毒,还能做出这样的水牢结界,只怕不是一般人。
若我猜的没错,应是长家人。”
“长家!”
阚羽萱闻言蹙眉,她也从白丘口中得知过长家人都不是善类,只是她此前并没有把那黑衣斗篷之人和长家联系在一起,因为姓氏并不相同。
“嗯。
那长家人你可认得?”
白泽询问道。
阚羽萱点了点头,如实相告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
“我并不知道那人是长家人,因为我从前和他交集并不多,只是听别人唤他名为‘弓影’。
我是在人间与他有过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交集,但他那时都是听命于重屿的,所以真要说结仇,我也只是和重屿有仇。
不久前那次在林中半路上,我被人从你手中掳走,就是重屿所为,他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但跟在他身边的凡人女子与我有姐妹情谊,那女子为了救我,意外死于重屿之手,重屿经受不住那女子被他所杀的事实,就跟着殉情了。
那弓影多半是得知了重屿的死,觉得重屿的死是我和丘的责任,所以才要来替重屿报仇。
只是,没想到他的仇恨这般大,竟说要整个白家都给重屿陪葬!
唉,没想到,时隔不久,我又一次连累了你,不仅害你又跟着我被关进囚牢,这次还害得你修为流失……”
阚羽萱虽然不懂修为流失到最后到底会是多坏的结果,但她只听白泽说他现在连维持人形都不是易事,就知道修为流失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现在不是你内疚自责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出这地牢。”
见阚羽萱内疚地低下头去,白泽便是转移起话题,将阚羽萱的注意力引向眼下最关键的问题上去。
白泽说着就抬手指向头顶上方的那个圆形洞口,与阚羽萱分析道:
“这整个地牢都被结界封住了,这个洞口是唯一的出入口,但结界之外就是一片水域,根据透光程度大致可以推测出外面的水域并不算深,但广度如何无从得知,出水后会通向哪里也无从得知。
但是,如果我们不尽快出去,在被淹死之前,只怕会先被饿死、冻死!”
“不仅仅是饿死、冻死,这里的空气有限,再这样下去,我们也会因为氧气不足窒息而死!”
听了白泽这么分析一通后,阚羽萱才了解了这地牢的情况,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地牢的情势并不紧急,但其实暗藏的杀机十分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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