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愤愤地走向阚羽萱,随即便是伸手一拍阚羽萱的肩膀,结果却吓得专心偷看的阚羽萱一个激灵,一不小心便推开了房门!
“吱~”
房门一开,始终背对着房门而坐的红衣黑发男子便站了起来,回过身来。
阚羽萱跪扶在门槛上,一脸窘迫地抬头与他对视。
“对不起!灵芝姑娘!这是想来这里唱曲的乡下丫头,刚进镇子,不懂什么规矩,打扰到您和白公子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那小厮见阚羽萱直接把门推开了,便是赶紧进屋给坐在最里边的琴架前的灵芝鞠躬道歉起来。
“白……”
眼前这红衣黑发的白公子正是白丘,阚羽萱正欣喜地露出了笑脸,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下一秒她想伸手去抓白丘的时候,白丘却本能地往旁边退了一步,一脸冷漠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阚羽萱遂又意识到此时此刻的白丘根本认不得自己,而且心里还喜欢着别的女人,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愿意被心爱之人以外的女人碰触的。
所以她只好默默收回了手,跟着那小厮鞠躬道:
“白公子,灵芝姑娘,对不起,是我笨手笨脚,打扰了你们的雅兴了!”
阚羽萱说着,还有些埋怨地看了认不出自己的白丘一眼。
“?”
白丘自然是捕捉到了阚羽萱这一记埋怨的眼神,可他只觉阚羽萱这埋怨来得太莫名其妙。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出去吧!还让不让我好好待客了?”
灵芝瞄了一眼阚羽萱的模样,便是不当回事儿地轰起了人来。
“是!是!是!”
小厮应罢,便是赶紧将阚羽萱推出了房门,将房门给关好了。
阚羽萱此刻心中复杂地板着张脸,她既不愿意看到白丘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又知道这本就是发生过的事实,而且她更不能插手去改变这些事实,否则恐怕会害白丘受到阵法的反噬。
但只要一想到白丘此刻心里装着的是别的女人,阚羽萱这脸色就格外的难看。
“我说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唱曲了?!
我刚刚才告诉过你的规矩,你怎么转头就忘了?!”
小厮关好了房门,便是拽着阚羽萱走远了一些地低声训斥起阚羽萱来。
“不干就不干!这破差事,老娘才不稀罕,谁爱干谁干!”
阚羽萱想到自己要是真留在这里,天天看着白丘和灵芝谈情说爱却不能去打扰他们,就气得牙痒痒,她怕自己哪天憋不住,一冲动就拆散了他们,从而改变了过去,那么到头来,她不仅拿不到灵芝的魂魄碎片,还会害了白丘,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该离得远远地守着,静静地等着灵芝被重屿打碎魂魄的那一刻来临就好。
如此想着,阚羽萱便是直接又扭头走人了,留下那小厮一人一头雾水地看着阚羽萱的背影:
“真是莫名其妙!”
这之后,阚羽萱便是用障眼法易了容,天天与白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地盯着白丘,看着白丘和灵芝游街逛巷,看着白丘和灵芝弹琴读诗,看着白丘和灵芝一点点地加深感情……
直到有一日傍晚,白丘离开戏楼不多时,一行军装的人进了这戏楼,阚羽萱知道,这一行人中带头的将军,恐怕就是让灵芝后来为了攀附上权势而绝情舍弃白丘的人了!
“看来,那场腥风血雨,要来了。”
在戏楼对面的客栈落脚的阚羽萱,看到那些行军之人进了戏楼,便是心中一个咯噔。
这段时间她虽然度日如年,总想着那场腥风血雨赶紧来,可这一切真要来的时候,她突然又害怕了,她害怕看到白丘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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