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谈情说爱的白丘太过稚嫩,也太过自卑,纵然他已经发现了灵芝的背叛,他也没有勇气去戳破,甚至还反省自己到底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白丘把自己灌得烂醉,月上中天了还不肯回他的落脚处休息,一路踉踉跄跄地不知道要去哪里,阚羽萱只能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咔嚓!啪!”
步态不稳的白丘走在山路上,一时不慎就被一根树枝绊倒,他摔趴在地,压断了树枝,却也被地上的沙石划破了掌心。
不仅如此,他起身时,脸庞又被一旁的灌木划伤,开了一道血口子。
尽管这伤很小,对身为妖类的白丘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但阚羽萱看在眼中,却格外的为他心疼。
故阚羽萱又向白丘多靠近了几分,想要去扶他,可她又想到白泽说过的,不能够随意插手,做出可能改变白丘过去的事情,便是只能止住了脚步。
但阚羽萱刚才那举动使得她的脚步力道重了几分,因此让白丘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一些异样的动静。
然而,白丘对此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继续向小镇外这片野林子深处走去。
阚羽萱知道白丘的落脚点就在这片林子的破庙里,她见白丘终于往破庙的方向走,以为他打算回去休息了,但她还是不放心白丘一个人回破庙,便是继续在白丘身后轻手轻脚地一路跟随。
但白丘看起来好像是往破庙的方向前进,却其实越走越偏,直到来到一处竹子茂密得几乎遮蔽住了他头上的月光时,他才忽然停下了脚步,猛地一个回身,手中也瞬间召唤出了无生,并用剑气劈向了阚羽萱用以藏身的那一小片竹丛!
那些小竹子用来遮挡阚羽萱瘦小的身形尚可,但哪里抵挡得住无生的剑气,竹子立时就被无生的剑气给整齐劈断!
但好在阚羽萱反应及时,一个蹲下,剑气便从她的头顶上擦发而过,只削去了她一些还飘在空中来不及下落的发尾发丝。
“你究竟是谁?!
人?
……妖?”
白丘微眯着包含醉意的双眼,聚焦在从竹丛后站起来的阚羽萱,脸上写满了警惕。
此刻的白丘还只是虽有天赋却无心修炼,整日只知道醉心音律的纨绔子弟,加上阚羽萱如今修为不低,对于结界之术又得心应手,所以现在的白丘根本无法判断出阚羽萱到底是人是妖:
如果是人,怎么这人跟了他那么久,他一点都没从气息上察觉出来,要不是他刚才一路上有几下脚下不稳差点跌倒的时候,这人好似有冲过来的趋势,才因此露出了一些踪迹,否则他只怕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人;
如果是妖,那这妖是谁的人,这样跟踪他又有何企图?
然而,差点被无生的剑气击中了的阚羽萱,起身后就抓着那些因为触碰到剑气而短了一截,并且还变得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的枯燥弯曲的头发,低头默不吭声。
“回话!
你跟着我到底有何企图!
你究竟是谁?!”
白丘平举无生指着阚羽萱,正想走近一步时,阚羽萱突然一脸愤慨地甩开手里的头发,向他大步走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白丘!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平日保养头发有多麻烦?!你居然敢烧我的头发!”
阚羽萱这怒发冲冠的架势,一时吓住了白丘,只见他怔怔地看着阚羽萱走到他面前,将他举着无生的右手臂推开,伸手就要来拽他的衣领。
当阚羽萱的手就要碰到白丘的衣领时,白丘才赶忙抬起了左手打开了阚羽萱伸来的手,随后右手一个转腕,将无生又横了过来,袭向阚羽萱的脖子。
见状,阚羽萱忙是一个劈叉弯腰,躲过了无生,再一个剪刀腿地从地上跃起,顺带用脚撩起了地上的一根断竹,用右手稳稳接住,嘴角随即勾起一丝坏笑,这次换做她以竹子做剑地主动向白丘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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