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白丘被阚羽萱换出了大牢,白丘也并没有真的按照阚羽萱所说的那样,去山城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而是继续留在了雪镇,化身一只流浪猫,隐藏起自己的妖气,逗留徘徊在大牢周边,暗中观察大牢的情况。
而牢中,阚羽萱用障眼法伪装成了灵芝的模样后,将钥匙放回原位,回到牢房中锁好了牢门,才解除了施加在这个大牢内的大规模障眼法。
虽然障眼法解除了,但那些受到了障眼法蛊惑的衙差和犯人,因为精神损消耗太大,都立时晕了过去。
阚羽萱便是也靠在一个角落里,一边闭目养神地假装昏睡,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借此机会完成这次所行的目的——取走灵芝破碎的一缕残魂。
待入了子夜,一直安静的牢房突然有了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快!
你们两个快去把他们叫起来!”
县衙县令领着四个衙差打扮的人走进了大牢,他见大牢过道上睡着两个在打呼噜的衙差,便是一脸震惊地点了身旁两个衙差去叫醒他们。
“喂!喂!喂!兄弟,快醒醒!醒醒呀兄弟!”
但任凭怎么呼唤,甚至拍打那两个昏睡的衙差的脸庞,都叫不醒他们。
于是,另外两个衙差便是对视一眼地上前检查起那两个昏睡的衙差,看了看他们的瞳孔,而后辨认道:
“别叫了,他们是因中了妖术而昏厥,怕是不睡个一天一夜,很难醒过来!”
说话的人的声音让阚羽萱觉得在哪里听到过,遂她微微睁眼一看,原来那说话的衙差是长须老道身边那个年轻的小道士所扮的。
识破了他的身份的阚羽萱便是直接给他个措手不及地开口道:
“诶,你不能因为是自己学不会的法术,就说成是妖术吧!”
闻言,那年轻气盛的小道士便是愤愤地走到阚羽萱的牢门前,指着阚羽萱道:
“哼!你这下作的妖怪,都死到临头还装什么?!”
“装?我哪里装了?我怎么装了?
况且,我确确实实是人,不是什么妖,你要说我是妖,可不能是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
小道士呀,你我无冤无仇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凡事最好查清楚了再下结论!”
阚羽萱一脸戏谑地双手抱胸,缓缓走到牢门边,充满挑衅意味地如是说道。
“哼!妖言惑众,死性不改!
县令大人,请火速将此畜生交由我二人带往刑场处死!”
小道士骂了阚羽萱一句,便又向知府县令作揖请示。
“好好好!
快!你们两个快把她用铁链绑了交给两位道长!”
县令看着阚羽萱是一脸的害怕,显然是很相信这两个小道士的话了。
“哼,既然你们知道我是妖,不会真以为用火就能烧死我吧?”
阚羽萱见青云观的道士这么急着带走自己,一定有别的阴谋,便是干脆先认下妖怪的身份,继续从这个年轻气盛的小道士嘴里套话。
“如果只是普通的火,当然不行,但如果火堆下面画了除妖的阵法,要不了一个时辰,你就能灰飞烟灭!”
小道士说着便是跟着两个衙差走进了牢房。
“果然如此。
但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你们若是杀了我,我的同伴绝不会放过你们!
到时这满镇的百姓可都会因为你们的鲁莽而遭了殃!”
阚羽萱听罢,又是故意拿话恐吓着小道士,以套出他们更多的计划。
“哈哈哈哈!
我们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最好你的同伴都能来救你,如此,我们才好把你们一举歼灭!
带走!”
小道士笑罢,便是在阚羽萱的身上贴了一张镇妖的雷符,以求剥削阚羽萱的力量,让阚羽萱无法挣扎反抗。
但是这符只对妖族起作用,而阚羽萱是人,自然不可能有效。
而阚羽萱知道灵芝一定是和这些道士在一起,且从这小道士的话里阚羽萱能听出这些道士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重屿他们,所以这样看来这场恶战是一触即发了,那么她更不能在此时离开现场了,她得去现场促使灵芝被无生剑所杀且被人打散魂魄,她才能趁机完成这一行的目的。。
故,阚羽萱假装被雷符所伤地抽筋了几下后,便又假装昏迷地一头栽倒在地,任由那两个衙差把她用铁链捆了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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