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其实当初白丘为我找到的长家与我三弟相互勾结,欲往城中水源投毒的那些往来信函都还保存在我的书房中……”
云柏犹豫再三,还是下定决心地对白泽说出了这番话,白泽还未听完就知云柏是个什么意思,便是打断他道:
“云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不必这么做,先不说你把那些证据公告妖界会让云家的名声一起受损,就算妖界的人都能将你三弟与你云家区分对待,光凭那些证据也不足以对付现在的长家,届时他们大可随便推出一个人揽下那件事的全责,将之就地正法,那么到时受损的就只有你们云家。
所以,你切勿这般以卵击石!
要击溃长家,唯有拿到长家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此事我会再想办法,你就不要再将云家卷入其中了。”
“唉……”
云柏爱莫能助地叹息一声,转身欲走时又是想起什么地回头问道:
“那阚姑娘呢?
……要不要我去配一些忘情药?”
“不必,羽儿是她与三弟的孩子,如今怎是一副忘情药,就能让她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的?”
“也是。”
云柏应罢,便是不再多说什么地,带上房门离开了。
云柏一走,白泽便是伸手轻轻擦去阚羽萱脸上的泪痕,他一想到刚才阚羽萱哭得差点断气而去,一想到她阴日醒来后可能又会哭得死去活来,他就不能不为之心疼起来。
“……萱儿,云柏叫我不要再刺激你,可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能不刺激到你?
要是三弟在,三弟又会怎样安抚你?”
白泽说着,眸中就闪烁起泪光,方才他再如何心痛难过,在崩溃的阚羽萱面前,他都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但此刻阚羽萱安静了,他就实在是憋不住自己心中那对白丘遇难的难过,以及心中那对阚羽萱的无尽担忧和心疼。
话落,他便是克制不住自己地俯身在阚羽萱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而与此同时,深怕阚羽萱下次真会哭死过去的眼泪也不安地从他眼头逃了出来,滴落在阚羽萱的额头。
就在眼泪离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白泽猛然感受到一阵剧痛向他的大脑袭来,他隐忍地抬起一只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半边额头,过往遗失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地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拼凑起来,这一刻他才想起,他是服下过忘情药的人,是不可以为了心爱之人落泪的!
他自从再次爱上阚羽萱之后,一直在极力避免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也一直在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更是在压抑自己因她的情绪起伏,他就是不想解开忘情,才好以忘情为借口,继续在别人面前假装自己对她只有家人之间的亲情,才好不让自己又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沉痛了,让阚羽萱瞬间崩溃了,也让不知到底如何才能安慰住阚羽萱的他,深感无措地卸防了。
他真的很担心阚羽萱,很心疼阚羽萱,心疼到就这样让他这么一个活了一千多年,一向把情绪处理得很好的他,惶惶不安到哭了……
头痛过后,白泽急促地呼吸着,慢慢平复着自己那更加波涛汹涌的心情。
片刻后,他微微睁眼看着那张他凑得极近的睡颜,还是忍不住伸手微微捧住了阚羽萱的侧脸,而后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萱儿,这一次,哪怕要我不择手段,哪怕会被人骂卑鄙无耻,我也定会为你,为三弟,报仇解恨!”。
白泽直起身子,眼中燃起一把坚毅的仇恨之火,双手则是紧紧地握住阚羽萱置于腹部的两只柔荑,暗自发誓着今后他一定要替白丘守护好阚羽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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